开谢星天的触碰,也跟着点头,双眸微亮,“那便从明日开始吧。”
二人都没有意见。
于是每日天一亮花葵替云梦楼洗漱完后,谢星天和谢雨山都会准时出现,云梦楼这一天的练习也就开始了。
身为一个现代人,她初学轻功还是颇为艰难的。
但是一旦掌握了方法她上手就十分快,不过两三天,就已经有那么几分样子了。
这一日他们在院中切磋,打到一半,外面传来花葵的声音,“大公子,二公子,丞相请你们去大厅。”
第七章:内应
三人对视一眼,看来是药丸结果验出来了。
来到大厅,云鸿鹄请谢家兄弟坐下,抬手让仵作汇报结果。
一言以蔽之,与谢雨山所言没有什么差别。
虽然得出了结果,但还是要抓到真凶才能完全洗清云梦楼的嫌疑。否则在外人眼里也只不过是云梦楼逼迫云微燕服毒,再伪装成上吊自尽而已。
听完了仵作的禀报,谢雨山沉吟片刻,撑着扶手起身,朝着上方云鸿鹄俯身一礼,“丞相,依我看可以先将二小姐封棺下葬了。”
望着下方不卑不亢的青年,云鸿鹄挥手让仵作退下,“看来二公子是已经有想法了?”
迎着他的目光,谢雨山轻轻颔首,一手负于身后,“一则,如今夏日,尸身停留太久怕腐烂,既然二小姐死因已经查出,倒也没有再停留的必要了。”
下葬一事云鸿鹄早就在准备了,只是因为调查一拖再拖,他捋着胡须舒展了眉,“很是。”
“二则,空尘屡次欲杀表妹失手,我猜测过几日他势必会再来。”望着桌面上清澈的茶水,谢雨山轻轻抬眸。
见他说得如此笃定,云鸿鹄不解地撑着身子,抬手让他坐下,“这怎么说?”
得了允准,谢雨山一掀衣摆重新落座,叩着桌案笑了,“丞相,其实先前种种都可以看得出来,空尘,或者说是空尘背后的人一直有一个目标,就是让表妹死。”
看着他坚定的脸,云鸿鹄沉吟片刻,试着将事情串联起来。
自空尘进府给云梦楼必死的药丸,又是将她抓去钟楚楼,再到前几日在街上意图下手……
“果然如此。近日事情发生得过于频繁,我竟忘了。”他紧皱的双眉缓缓松开,恍然大悟。
见他想通,谢雨山拿起桌上的茶盏饮了一口,“可见旁观者清。”
“嗯……”云鸿鹄颔首,却忍不住捏紧了扶手。
即使是政敌,那背后的目的肯定是为了利益。可空尘分明是冲着云梦楼的命来的。
看着上方陷入沉思的丞相,谢雨山却对背后之人不感兴趣,他随手将茶盏放下,“丞相可为二小姐兴办葬礼,届时人多一乱,空尘势必不会放过机会,到那时他还不是自投罗网?”
话音刚落,云鸿鹄朝着他看了一眼,半晌沉吟不语。显然是觉得此计凶险了些。
看出他的犹豫,谢雨山一掀衣摆就要起身,“不必……”
“丞相不必担心,有我在妹妹绝对万无一失,若是妹妹掉了一根头发,那我提头来见。”看出了弟弟的意思,一旁全程插不上话,百无聊赖剥着花生的谢星天立刻站了起来,重重地拍着胸脯。
在回院子里的路上,云梦楼走到谢星天身边压低了声音,“我掉头发挺严重的。”
谢星天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
随着一声轻笑,他的肩膀被谢雨山轻轻一拍,他爱莫能助地说:“兄长,请你这段时间努力多长几个头吧。”
这要是还听不懂,那谢星天就是真傻了,他几步上前,抬手就要给他们一人一个脑瓜崩,“你们俩看起来一个比一个正经,结果都合起伙来寻我的开心?”
偏头躲开谢星天袭来的手指,云梦楼眼中蕴着浅淡的笑意,敛着眸一言不发。腿却已经伸了出去要踢他。
打人不成反被踢的谢星天快速闪到谢雨山身后,抓着他的衣袖探出头来,“小楼,你也太记仇了,一个大家小姐这样很不淑女的。”
一听这话,她眼中笑意更深,猜到谢星天说的是前几天把他打了的事情,她面上却不显,抬脚把谢星天踹了出来,揪着他的衣领,“有趣,有趣,花葵,看。”
说着就要把谢星天拉到花葵的面前。然而比力气云梦楼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只见他趔趄几步,又倒回谢雨山身上去了。
他两只手搂上谢雨山的脖子,一边凑到他耳边笑,“弟弟,你前两天抱了妹妹,今天该背背我了吧?”
被他搂着的人脸色微僵,伸手把他从背上往下拉,板起脸就开始训斥。
谢星天却跟狗皮膏药似的,任你或扯或说教,他说什么也不肯松这个手。
看着谢星天这副样子,云梦楼无语片刻,瞧着一脸无奈的谢雨山出声帮腔,“大哥不害臊!二哥,哭哭。”
将近而立还被妹妹说不害臊的谢星天却不以为然,他一边往谢雨山的背上猛凑,一边回头笑着说:“妹妹,你岂不闻‘长兄如父’?”又低头凑在谢雨山耳边道:“山儿,你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岂不知‘父慈子孝’?”
……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