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安稳,睡的更加踏实香甜,一路安然直到崔家。

    马车停下,没了轻轻的摇晃感她反而睡的不习惯了,睁眼醒过来,开始只模糊地认为今天的床榻怎么有些硬,难道素衣撤了一层褥子?

    迷蒙的睡眼盯着车壁片刻,才意识到她还在马车上呢……而且还将崔季渊当成了垫子。

    脸不可抑制的红了起来,虽然她于男女之事上比较迟钝,但也知道此举是再亲密不过的了。

    崔季渊看她咬着下唇,桃花眼似透露出点不可置信,敛了眸,只正声道:“我们是夫妻。”

    说罢,伸手过来要牵她,沈姒下意识的想要退缩,她实在没想到会进展这么快。

    崔季渊并没有在意她的退缩,再次向前,温暖干燥的手执意牵起她,带着她一步步下了马车,一步步走到正房。

    沈姒心中又羞涩又忐忑,虽然前两天她好像还混不在意多了个丈夫,可若真是要行夫妻之事,那……她,她还是不行的。

    第四章 原来是吓唬人

    她心中焦急,正想着要如何应付今晚可能发生的事,面对她还没做好准备的亲密行为。

    没想到不等她有所动作,崔季渊那边却是戛然而止,今晚所有侵略性行为都止于此。

    他所有的表现好像只是想突破那层无形隔膜,戳破她之前的漫不经心。

    让她知道他们从成亲开始,就已是夫妻。不只是睡在一张床上,白天不得不交流的陌生人。

    他们是夫妻,所以会做亲密的事,也不可避免的会做亲密的事。

    确实,他这一举动很成功,成功的打破了沈姒的鸵鸟心态,让她不得不正视起他们这段婚姻。

    除了父母,他们会是往后余生最亲密的人,如果一直都这样隔着一层膜的互相试探,那样生活真的很累。

    沈姒闭着眼想了许久,侧头看一眼枕边似乎已经睡着的崔季渊,眼神放空。

    渐渐地,好像想明白了一般,轻声道:“我知道了。”

    伴随这一声放下的,是她纠结了许久的心事。没了压在心中的大石头,她的呼吸不一会儿便平稳下来,陷入睡梦中。

    黑暗中,崔季渊勾起嘴角,总算他的心思没白费。

    沈姒睡得并不沉,因此晨时旁边人一动,虽然声音不大,但她还是跟着被吵醒了,困顿的桃花眼眨一眨,眨出一抹酸涩的泪花,借着他撩动床帐的空隙往外看,屋内还是一片灰蒙蒙,可想而知,应该还早的很。

    带着点诧异嘟囔问道:“你去书院,每日都要这般早?”

    可这也太早了点!读书真辛苦。

    “嗯,得先温习”,见她已经醒了,崔季渊下床时便顺便挂起了雕花床前的丝帐子,没有点灯,在灰蒙的房内行动利索地束发穿衣。

    沈姒抱着被子坐起,枕着膝头静静看他,见他衣服已经穿好大半,又问道:“每日何时回来?”

    崔季渊束腰带的动作有一瞬的凝滞,又很快恢复自然,清冽地声音答道:“书院申中散学。”

    “那你回时顺便带半只五味居的烧鹅,要下庄。”沈姒心里默默盘算,这样她今晚就能少做一个菜,虽然本来她也没想亲自动手,而是让元湘去做。

    崔季渊答应下来,整冠完闭,见她仍枕着膝头懒懒散散,想起昨日早上百般才叫醒她的模样,心下不禁好笑:“时辰还早,你继续睡吧,无需这时便起。”

    沈姒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还不是你,昨晚吓唬我,今早又将我吵醒。”

    说完,没等他作出反应,她自己又忍不住先笑了起来,摆手,“算了,我原谅你。”

    两人之间戳开了也好,她能处得更自在些,对新组成的这个小家,到这时她才算开始有了归属感。

    见她笑容明媚,崔季渊也跟着唇线扬起,出门时连青山都察觉出来,今天公子心情甚好。

    青山暗想,莫不是昨晚公子把他那床被子撤了?

    家中只剩她一人,沈姒琢磨着好好看看这个家,这处宅院是崔家传下来的祖宅,是崔季渊曾祖父所建,至今已有百年之数。三进的院子,虽没有她家占的地大,但胜在有底蕴。

    她最喜欢园子里的梧桐,青翠挺直,长得好,寓意好,用处也不小。春冬落叶可赏景,夏秋茂密树冠能成荫,一年四季都令人心生喜爱。

    沈家虽然也栽有梧桐,但是没这颗年份大。

    一天的时间,沈姒将崔家各处摸个清楚,心中有了底。

    崔家的家底并不算薄,起码这一天看崔管家递上来的账簿,其中庄子良田就不少。不过要是和她家比起来,那还是不够的,但维持崔季渊科举读书,绝对是绰绰有余。

    再有,这些只是明面上的,崔家实际的家财,定然不止账册上的这些。

    如此,沈姒到不用为银子发愁。难怪爹娘从未担心过她婚后花用,想来除了给她傍身的那笔价值不菲的嫁妆,也是知道崔家这一层的。

    按一按肩膀,缓解久坐的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