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息的鬼差,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十倍,嘿嘿。”戴着面具的那个鬼笑两声:“劝你直接给,不然我们就把你的名字从生死簿上划掉!”
女鬼担忧发看向林怀真。
没有金刚钻,林怀真怎么敢揽下这份瓷器活儿。
他正威胁着,其余几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集体开始翻找生死簿。
现在他们在清河县县府。
那他们手上的生死簿中,就该有正站在清河县厚土之上的,林怀真的名字。
任由他们翻着,牛头鬼差只冷冷哼笑:“你们你能找到,我叫你们大爷,上次我交上去的司机鬼就是林真人帮我降服的,你们以为咱们这点道行,能掌控林真人?要点脸吧。”
第一个不要脸的是长舌鬼差。
“林真人!你这就太客气了,我九倍就能干!”长舌鬼差第一个开口,连称呼都直接变了。
牛头挺着他圆滚滚的肚子,圆溜溜的牛眼睛里的是对金钱的狂热:“林真人,我们俩可是旧相识,我厚着脸皮求您,算我一份。”
“牛头,你没听说过那句衣不如新啊!林真人,他们都是光棍汉子,我还有老婆孩子要养啊!”哭丧棒鬼差咧着嘴的笑。
“你这大嘴这么恐怖,尊夫人审美,别具一格啊。”林怀真一见哭丧鬼就觉得戳中笑点,对林怀真的取笑,他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这哪是取笑,这是金主给的机会的信号。
“林真人有所不知,我着长相在凡间叫恐怖,但按我们阴间的审美,就叫威武。”
不凶不恶的,不能镇住鬼怪。
“林真人,你先说说,你的吩咐。”牛头鬼差自己知道他笨的厉害。
林怀真说:“事情简单,我一会儿写几个名字给你们,你们带着他们的生魂,去地府受一遭就是了。”
面具鬼差刚才还要划掉林怀真的名字,这会儿又开始献殷勤:“这个简单啊!我来办!我哪儿有你们阳间的时髦玩意儿,一个录影机,您说的那个受一遭,不能亲眼见到做可惜,我能给你录下来,是拔舌地狱,还是上刀山下下油锅,我都刻成光盘,发给你!”
牛头瞧不上他的打了一个响鼻子。
“林真人,古时候就伸张正义的包公阴曹斩鬼,但我们阴司最讲究因果报应,你要惩治的这几个人,前提得是无恶不赦的。”长舌鬼说道。
除了那个面具鬼,剩下七位,在大是大非和金钱之间,坚定的保持了节操。
林怀真只点了七位:“说起来路途还挺长,几位就通力合作吧。”
“好好好,问出名字,真人只管烧了来!”
“这个……”有鬼差指了指女鬼钟秀秀:“她是真人的家养兵马?”
林怀真说,“我带她见见晴天朗日,就将她超度了。”
“好说好说。”阴差一人裹挟着一份沉甸甸的金元宝,先行离去。
林怀真带着女鬼出门。
钱警官心里满是惭愧,保证人民生命财产安全,是他的工作,但就在他的眼皮子低下,发生了这种事情。
两天前,他就在夜巴黎做监视工作。
钟秀秀的验尸报告出来了,死亡时间就是两天前的夜里。
他的存在,什么都没能改变。
看见穿着一身白裙,娴静温柔的跟在林怀真身后的钟秀秀,钱警官的愧疚达到了顶峰。
以前他觉得那种遇到事儿哭哭啼啼的人,都是软骨头,可是现在是他的泪腺不听使唤。
钱警官对钟秀秀,包含着最忱挚的歉意。
钟秀秀作为鬼,本能的害怕钱警官,但是她并不讨厌钱警官。
林警官抹了一把脸,泪水擦掉了,可眼睛通红的,他对林怀真敬礼:“谢谢林姑娘了,锦旗已经在定制了,酬金我也在调度。”
钱警官不懂那些鬼神之说,只是看着钟秀秀现在的状态,明显比之前好很多。
林怀真却之不恭:“还有一事,案子你有头绪吗?”
钱警官的忧虑就写在他紧皱的眉头上:“夜巴黎肯定是要封了,王飞龙肯定要抓起来……但要是打算让王飞龙认罪伏法,困难重重。”
不等林怀真接着问,钱警官像是醉酒憋坏了,他咬牙切齿地说:“只是有一点,他表哥是泓达集团的老板,泓达集团有保/护伞,听说是省委那边的,具体是谁,我们也根本就不知道……要想惩治罪恶……难啊。但你放心,再难我也要把这案子办下去。”
作为警察,他的道德感,正义感,比普通人,都要强上好几分。
钟秀秀鼓足勇气,才小声说:“我知道,我知道那个护着王飞龙的是谁。”
林怀真莞尔一笑她对钟秀秀笑的时候,多了几分温柔。
“那可帮大忙了。”林怀真胸有成竹,稳操胜券的笑意,感染着钟秀秀,她一改腼腆的姿态,也跟着笑了起来。
能帮上林怀真的忙,钟秀秀忍不住嘴角的笑意。
就算钟秀秀什么也不知道,林怀真还有后手。
清凉上坛子里,还关着一百只能提供线索的厉鬼,他们不知道,还贪生怕死的西山鬼老,西山鬼老不知道,林怀真还能让一百只厉鬼,替她把整个省城翻过来,总能把人找出来。
冤有头债有主。
“我有一个办法。”林怀真淡淡说着,对钱警官而言,不亚于久旱逢甘霖,正好能解燃眉之急。
他十分想想听听,万一真的有用,他所遭遇的困境,不就迎刃而解了!
两人一鬼没说出个结果,宋毓群刚好回来,他手上多了一个蛇皮袋。
“你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