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砚儿的狐裘上面也沾上了水,拉着她便回了干清宫。
砚儿也不推辞,妃嫔白天在干清宫用膳、或是在御书阁伴读,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只不过原先这宫中并还没有嫔妃享受过这般待遇。
干清宫里早就有宫人烧好了地龙,里面暖洋洋的。砚儿先是把自己的狐裘脱了递给金兰,又伺候着杨渐更换了朝服,换上了常服。两人传膳,坐着闲聊。
杨渐看金兰抱着狐裘在后面站着,训斥道:“干清宫谁那么没眼色?没看到云娘子的衣服没收起来吗?”
常哲赔笑着拿过金兰手上的衣服,说道:“许是忙着传膳没看到呢,回头奴才便好好说他们。云娘子这件狐裘有些湿了,您看是送去浣衣坊让人打理好再送回来还是?”
杨渐点了点头,这是同意要送去收拾保养一番了,又跟常哲说道:“这样也好。只是久久回去便没有衣物御寒了。”
转而握住砚儿的手说道:“那待会朕便把那件吐蕃进贡的羊羔毛大衣赐给你,冬日里你也该多几件皮草穿穿。”
砚儿笑着点了点头,两人的手握着,直到杨渐手心出了汗,也没放开。
当夜便自然也是召了砚儿侍寝,事毕后,杨渐还搂着砚儿,说道:“朕知道你今日玩得开心,日后有机会,朕便带你出宫去玩。”
砚儿并不推辞,她所想的是要抓住时机:“臣妾也是幼时在家中才能如此自由愉悦,今日还要感恩皇上让臣妾这样快乐。”
果然,杨渐心疼得搂住砚儿,说道:“你放心,朕会一直努力让你这样开心幸福下去。你父母的事情,朕也会多多上心。”
砚儿没有萧毓凝那般想流泪便流泪的能力,只得用额头抵住杨渐的下巴,蹭了蹭他的胡茬:“谢谢夫君。”
杨渐对着她又是一顿又亲又啃,两人一时间又缠在了一起。
次日皇上便又下旨晋砚儿为贵人。后宫风水轮流转,砚儿一时又被放在了炙手可热的位置上。
萧毓凝近日也不再吃醋,也许万寿节当晚侯府也仔细敲打了她,或许她也坚定了留子去母的想法。
总之,钟粹宫众人相处得倒是很融洽,一同闲聊玩闹,串串门子。直到陈嫔胎像不稳,宫中又被搜出麝香的那晚,一切又不再平静。
那晚也是砚儿侍寝,杨渐又恰好还要处理些朝务。砚儿在一旁侍候茶水,也坐着看起了自己的话本,突然淑贵嫔宫中的宫女急急忙忙来报,说是陈嫔的龙胎不大好,还请皇上去看看。
两人一同去了永宁宫,陈嫔虚弱地躺在床上,杨渐赶忙询问,前来诊脉的张太医说道:“陈嫔娘娘身体底子好,原本也胎像稳固,虽是动了胎气,却也勉强保住了龙胎。只是娘娘脉象虚弱,身下见红,似是用了麝香才至此。”
麝香?这怀孕妇人的宫中怎么会有麝香?张太医说完,淑贵嫔便立刻跪了下来,说道:“都是臣妾看管不周,还请皇上责罚。但臣妾宫中一直小心谨慎,麝香更是从没有过,皇上一定要为陈嫔妹妹主持公道啊。”
此时,原本已经歇下的太后也赶了过来,一进门听到此话更是震怒,把手串往桌子上一甩,便骂道:“宫中怎会又出现此等肮脏下作的手段,刘嬷嬷,快去把近日在内务府和太医院领过麝香的人都给哀家查出来。”
闻言,砚儿心想不对。又听到太后说:“来呀,把宫中所有的妃嫔都给哀家叫到永宁宫来,查出来是谁,当场便处置了去。”
砚儿为了避孕,每次侍寝后都会服药,而那些药中就有一味麝香。
都是叫金兰去内务府领的,只说是熏香,若是要追查,此事即便跟自己没有关系,也要惹一身腥味。
砚儿找了个空子,便把那枚弯月玉佩塞给了小远子,小远子也机智,跟着出门去传各宫人的太监们出了门去。旁人只当是回去唤永宁宫众人,也没有在意。
砚儿隐隐有些冒汗,到底是真的有人居心歹毒下了这麝香,还是有人刻意陷害钟粹宫?只为了最后把这脏水泼到自己和萧毓凝身上?
过了一会,妃嫔们也都结伴到了此处,萧毓凝站在砚儿身边,问道:“这是怎么了?”
砚儿看小远子没回来,知道他是去办事了,心里也没那么急了,问着萧毓凝:“娘娘可曾领过麝香?或是用了麝香?”
萧毓凝摇摇头。还没等反应,便有一太监拿着一枚香囊走进了大殿,禀告道:“启禀太后娘娘,启禀皇上,这是奴才刚刚在陈嫔娘娘的卧房发现的香囊,正是顺妃娘娘不日前送给陈嫔的。”
砚儿看着那枚香囊,心中想,还是要把矛头指向自己和萧毓凝了。
这香囊乃是自己亲手所绣,香料是萧毓凝拿去填了的,墨儿应该也看过,没有错,但如今这枚香囊却出了问题。
杨渐就坐在太后旁边,盯着香囊若有所思,又看了看萧毓凝和砚儿。
萧毓凝赶紧上前跪下道:“太后娘娘、皇上明鉴,这枚香囊虽是臣妾所赠,但臣妾从未在中间放过麝香,若是真的有麝香,陈嫔日日在卧房挂着,来请脉的太医怎么会没有发现?”
砚儿松了口气,还好萧毓凝头脑清醒,没把自己供出去。
刚这么想着,许是太后和皇上一直没有回音,萧毓凝又说道:“况且这香囊是云贵人所绣,里面若真是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那也与臣妾无关!”
与臣妾无关?原来我为你绣礼物充面子,一出事你毫不犹豫便要推我挡灾?砚儿心中愤怒起来,这到底是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