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修真小说 > 嫁给天子后 > 分卷阅读28
    不悦。

    “不过是一时新鲜的玩意儿罢了。”

    徐含纾久久出神。

    太后道,“这是前几天的事,哀家本欲叫你父亲扶持玉家大姐儿进宫,先给你在宫中先铺铺路,没想到皇帝却指了这庶女。哀家知道,皇帝是念旧之人,这庶女能得皇帝另眼所看,不过仗着长得像你长姊含笙几分罢了。”

    徐含纾低声道,“表兄终究是喜欢长姊的。长姊去了,表兄还是念念不忘,甚至爱屋及乌,连长得像长姊之人,也格外宠眷些。”

    徐含笙本是徐含纾的远房姊妹,陛下还是太子时,便与陛下定了亲。临成亲之日却遇了刺,徐含笙舍身救了陛下,自此香消玉殒。

    这些都是旧事了,太后也都快忘了,没想到方才席间皇帝又重新提起。

    太后静思片刻,宽慰似地拍拍徐含纾的手。

    “笙儿去了就是去了,也不能再回来了。纾儿,你要明白,无论是因为脸还是什么,皇帝是皇帝,将来会有许许多多像这庶女一样的宠妃。但皇后之位,总要握在咱们徐家手中。纾儿,你明不明白?”

    徐含纾望着太后,似信非信。

    作者有话说:

    狗男人在女鹅的攻势下没有任何抵抗力

    过了腊八就是年,祝路过的小伙伴们新年开开心心,心想事橙~

    我喝腊八粥去辣!

    ◎最新评论:

    【喜欢之人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不喜欢之人救命之就是做牛做马,结草携环(狗头)。哈哈哈】

    【腊八快乐,哈哈哈】

    【腊八快乐哎大大】

    【想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陛下很喜欢亲额头啊】

    【撒花撒花】

    -完-

    第15章

    ◎侍寝◎

    玉栖回到芙蕖小殿后,忐忑不安地度过了一日,也不知道陛下会不会真的把生烟玉赐给阿娘。

    陛下虽然答应替她想办法,但他是君王,日理万机,玉栖担心他只是随口敷衍她一句。

    想要再去见陛下,却被告知这几日太学正在安排考试,陛下要御批试卷,抽不开工夫来见她。

    玉栖怀疑抽不开工夫是个借口。

    就这么又干等了半日,内务总管周福吉亲自过来,说请她今晚夜幕之后到紫宸宫。

    紫宸宫,那是陛下的寝宫。

    玉栖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喜忧参半。

    她是宫里的第一位嫔妃,承恩对合宫来说都是件大事。

    一早便有专使宫女过来伺候她沐汤熏香,之后玉栖坐在黄铜妆镜前,及腰的青丝已全然被散开,由宫里专门的教习嬷嬷挽成了一个单髻。

    冗长的大小中衣也被悉数解下,换上一件薄薄的丝绸襦裙,丝带系了个松松散散的蝶结。

    要服侍陛下,带什么发饰,穿什么衣衫都有严苛的规矩。玉栖任人摆布着,浑像个没灵魂的人偶。

    玉栖怔怔盯着自己镜中消瘦的倒影,心中胡思乱想着,那日在行宫赵渊也曾给她系过一个蝶结,当时还觉得自己跟他只是一面之缘,而今日,她就要真的成为他的嫔妃了。

    以后呢,她会怎样?

    人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以后要安身立命,是不是就得讨好他奉承他,跟他的其他嫔妃争斗?她不受家族倚重,心机又不如别人,恐怕是斗不过的。

    她曾经想遵循阿娘的叮嘱,嫁一个普通的愿意爱她的相公,和他称夫道妻,生几个孩子,并肩牵手一生。如何看来,好像做不到了。

    过了今夜,她永远只能是君王的女人。

    玉栖出神了一会儿,身子凉凉的,怅然若失,像是什么都在乎,却又什么都不在乎。

    教习嬷嬷见她总是愣愣的,温和地对她讲,“玉美人,待会儿见了陛下,可不能像现在这般沮丧着脸。不过您也不用害怕,您是咱们宫中这头一份的恩宠,以后的主子们都要羡慕您呢。”

    玉栖凝眉应着。

    皇城的晚钟沉沉擂响,戌时未到前的一刻,玉栖被送到了紫宸殿的东配殿中。

    紫宸殿的正寝殿只有未来的一国之母、皇后娘娘才有资格留宿,其余嫔妃无论位份大小,都是送到配殿之中。

    周福吉道,“玉美人请就在此等候,陛下此刻正在处理奏折,过不多时就来。”

    说罢就叫人左右关闭了侧殿门。

    玉栖穿着轻薄的衣衫,坐在殿中柔软的床铺之上。

    地龙一如既往地烧得焙人,点在殿中的蜡烛却不是红烛,只是寻常的蜡烛。

    她拘谨地僵着,脚丫从裙摆下露出来,没有鞋袜。虽然脸上热得发烫,脚底却还是渗凉渗凉的。

    殿中氤氲着团团热意,闷得连一丝风都无。

    玉栖忽然好怕,那种临阵脱逃的感觉,比任何时候都更强烈地敲打她的心,她眼睛闪烁地盯着紧闭的殿门,想推开门就逃出去。

    情知又不能。

    外面站的,都是太监、嬷嬷、禁卫军。她已经得罪了陛下一次,若是这一回再功败垂成,一切便都前功尽弃,阿娘也完了。

    各种思绪的碎片像疾风暴雨一样不断闪过,玉栖喉舌干枯极了,肩头像是顶着千钧重压,不住地咽喉咙。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无助,小时候被别的姑娘欺负后,也是孤独无助的,阿娘还会抱着她的头,唤她一句“栖儿”,然以后却不会有人这般叫她了。

    “嘎吱——”

    一阵冗长的动静,殿门被沉沉打开,似是一阵风吹来。

    那身着帝王常服的男子缓缓走来,一身烟漆长袍,杂错金纹,带进来一阵冷冽的男性寒香。

    玉栖凛然,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