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是无意间得了修炼之法的野修之流。从村民们的口中得知,郝得厚死前根本没有陌生人来过,这凶手极有可能一直隐匿在大山村,甚至是其中的某个村民。
几日后,阵法大成,吴长老做法催动尸体,那失了魂魄的尸体便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的往大山村走去了。
于是便有了先前那一幕。
且说吴启正在墙外看着尸体的动作暗自思忖一番,觉得说不定真是自己之前想岔了,也许那凶手杀了郝得厚后便自行离去了,而村民愚昧,没见到那凶手,便只以为郝得厚是得病死的。
如若不然,又怎么解释他在这里逗留了这么多天,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或蹊跷的地方?
虽说是这么想,但由于尸体来到这家门前,吴启正还是决定看看这家的情况,他伸手轻轻一指,尸体便靠墙站立不动了,接着也不见他双脚有任何动静,整个人便突然轻飘飘的飞了起来,轻松的跃过墙头落到院子里。
睡梦中的宁雪勤突然间心中一悸,猛地睁开眼睛,黑夜中,她似乎感觉到屋外院子里有些不同寻常的声响。
她只觉得寒毛直竖,心脏开始砰砰乱跳起来,浑身僵硬着凝神去听屋外的声响,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怀念过骆珩默在自己枕边的日子。
半晌后,外头的动静又似乎消失了,她此时才发觉自己的肌肉刚才绷得太厉害,此时竟有些酸痛起来,她轻且长的吐了一口气,缓缓活动了下手指,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隔壁房杨婶起夜的声音。
在幽深阒静的夜里,忽然听到熟人发出的响动,总会给人一种安慰的感觉,宁雪勤提着的心慢慢放了下来,心想骆珩默还要后天才能回来,明晚她要不要跟杨婶睡一晚上?
心中正嘲笑自己这么大的人了晚上还怕黑,突然听到隔壁传来古怪的“呃”的一声,虽然只是十分短促的声音,但宁雪勤这段时间以来日日调息修炼,耳聪目明是常人比不上的,她立刻就意识到绝对是出了什么事情!
她的心再次剧烈跳动起来,但这时顾不上害怕,胡乱套上衣服就冲出门外,一边往杨婶的屋子去一边叫道:“婶娘!婶娘!你怎么了?开开门!”
就在她来到门来要抬手打门时,门突然间开了,从里面飘出一个身影鬼魅似的身影,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就被一只干瘦的手掌掐住了脖子。她异常惊恐的瞪着眼前在黑夜中面目模糊、不知是人是鬼的身影,心中的恐惧在这一瞬间达到了顶峰!但她身体无法动弹,也没办法出声,只能眼睁睁让这人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慢慢推到院子的空地上。
“泠凰之体!好一个泠凰之体!呵呵……呵呵呵呵哈……”
第21章 仇恨
老者沙哑低沉的并带着一丝怪异的笑声在这幽阒的深夜显得极为骇人,宁雪勤只觉得自己的头皮全都炸起来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是个修仙者!他知道我身上的秘密了!
就在这时,身上的束缚似乎消失了,老者不知什么原因松开了手,宁雪勤脚下一软,差点跌在地上,她这时顾不上害怕,连滚带爬的冲向杨婶的屋子,在一室黑暗中摸到了杨婶倒在地上的身体。
她拼命的摇晃着杨婶,喉咙里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她浑身像筛糠似的抖起来,眼泪汹涌而下,一只手去探杨婶的呼吸,另一只手则去探杨婶的脉搏,接着她拼命掐杨婶的人中和虎口,又去用力按压她的胸口。
一边按嘴里一边无声的狂叫:杨婶,醒来!快醒来!
杨婶一动不动,身躯在这燥热的夜晚中,似乎渐渐冰冷起来。
宁雪勤疯狂的摇头,眼泪糊了满脸,却张大嘴就是哭不出声来,她猛地回头瞪向门外那模模糊糊的身影,心中倏地升起一股仇恨之极的情绪,操起身边一张矮凳便不要命般冲了出去!
但她连对方的衣角都没碰到一点,便听到耳边传来一阵冷哼,接着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宁雪勤渐渐醒来,一时间昏迷前的情形全都涌入脑中,她立刻要跳起来,却发现身体僵硬动弹不得,手脚完全不听使唤。
“哼,不用白费力气了,”一个沙哑阴沉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正是吴长老的声音,“你体质上佳,是个修炼的好苗子,只不过先前没有人指导,才使你这么大岁数了才勉强突破炼气一阶。只要你乖乖听话随我回山门之中,我便传授你正宗修炼法门,助你得道成仙,日后与天同寿,逍遥人间,岂不乐哉?总好过你呆在这穷乡僻壤,一辈子跟那些村夫愚妇厮混,百年后不过一坯黄土,又有甚意思?”
宁雪勤此时正躺在地上,因为无法动弹,只能用眼角斜光去看说话之人,只见离她不远处的一颗树下坐着一人,看那面貌,不是郝得厚记忆中的师父又是谁?而在更远的林子间,似乎还站着一个人影在晃动着。
她此时无心去管多出来那人又是谁,想到昨晚杨婶的死状,眼泪又不由自主流了出来,她不愿在这杀人凶手面前暴露自己的脆弱,拼命将眼泪忍住,听吴长老说完一番话,忍着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