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店有卖?”赵暄和脸上的惊喜毫不掩饰,“我之前去过好几家,不是说从来不进货吗?”
“我叫人去花弅市场买的,祝你生日快乐!”
赵暄和:“谢谢啊,我回去了。”
沈之路没逗留,驱车开出小区。
赵暄和捧着花往回走。
走到楼栋门口时,她顿住脚步,一动不动了——
小区路灯下,沈长风在光线暗淡的地方立着,透过浓郁的黑暗,朝她看来。
他怎么在这儿?
赵暄和抱着花过去:“沈医生?”
离得近了,她才看清他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沈长风阴沉着脸一动不动,右手拿着的,是一束栀子花。
这……
赵暄和脑子空白了一瞬。
面前的人却先发制人,抬手将右手的花束一抛,丢进身后的绿化带,抬脚就走。
赵暄和赶紧上去把人拦下来:“沈长风!”
两人隔了一米的距离,她才看见男人眼里肉眼可见的血丝,像是没休息好,疲惫不堪。
沈长风腰杆笔直,垂眼问:“赵小姐还有什么事?”
沈长风的神情冷漠极了,像看个陌生人一般看着赵暄和,赵暄和觉得此刻的他比两人初见时还要冷酷好多。
“你今天来找我是……”
“是啊,我今天是来找你的。”沈长风一声嗤笑打断她,“我一下手术就赶来,在楼下等了一个多小时,你说我是不是有病。”
“我不知道你要来,我……”
“生日快乐。”
沈长风最后看了她跟她怀里的白色栀子花一眼,平静地丢下这几个字之后,抬脚离去。
“沈长风,你给我站住!”
她在后面大声喊,可径直往前走的男人并不理睬。他以最冷漠的姿态,毫不停留地走进浓郁夜色里,消失。
赵暄和只觉得眼眶里一阵温热,眼前所有景物都模糊起来,有泪水流下。
沈长风再次在她面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离开得相当容易,任凭她跺脚嘶喊也不回头。
赵暄和蹲下身子,过了好久,等把眼泪抹干净才直起腰抬脚往回走。路过绿化带,她顿住步子,捡起被沈长风丢掉的花束,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抬脚离开。
自跟沈长风不欢而散之后,过了一个多星期,赵暄和就窝在家里写稿,偶尔去公司转转。
其间赵暄和接到房东大叔的电话,说他们一家准备从国外回来住,房子到期要收回去。
这套房子是赵暄和父母的朋友介绍的,和房东大叔一家相熟,当初签的是活合同,人家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还房。
所以现在赵暄和找中介看房源,还有搬家公司也得联系,总之过程很麻烦。
徐涛的工位就在赵暄和对面,才几分钟的时间,他已经听见对面的女人叹了好几口气。
其实赵暄和不太经常来社里,偶尔交稿期快到时,自己在家会拖延,才来社里几天,在浓郁的工作氛围里把稿子赶完。
徐涛关切道:“暄和,你今天身体不舒服?”
赵暄和的桌角摆着一瓶水养白栀,是她前几天带来的,整个办公室被清新的花香充斥,特别能调节心情。
此刻,她看着那瓶白栀,摇了摇头:“没事。”
徐涛今年跟赵暄和同岁,两人关系平时还说得过去,就再多问了句:“是不是遇见什么事了?”
“是啊,我那房子房东要自己住了,我快没地方住了……还总碰见让人生气的人。”赵暄和随意说着。
徐涛却听进去了前半句:“在找房子?我这儿有哇。”
第四章 赵暄和,你后悔了吗?
赵暄和抬起脑袋,颇意外:“你在中介有认识的人?”
“不是。”徐涛笑道,“是我爸妈很早之前给我买了套,可我现在自己这套住得挺好的,不想搬,所以那边一直闲置着。”
“不用啦。”赵暄和赶紧道谢,“我已经给中介留了电话,有合适的房源他们会联系我的。”
“中介那边必定不如熟人靠谱。”徐涛努力说服,“你还是去我那边,房子空着也是浪费,有人住里头好歹有点人气。”
“这样太麻烦了……”
“不麻烦,我也收租,按市价给怎么样,这样总不能还有心理负担吧?”
徐涛说了房子的地址,离市中心不远,来往哪儿都方便,地段比原先她住的小区还要好些。徐涛收的租金当然不够黄金地段的价格,赵暄和深知他在做人情,再三道谢过后答应下来。
下班后她联系了搬家公司,打包了整整四个大纸箱,第二天载着行李往碧园小区走。
徐涛家是三室一厅,面积不小,精装过,现在家具全被白布遮上了,看来的确很长时间没人住过。
赵暄和慢慢打扫,打扫完时,已是黄昏时分。
金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