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心思,他哪能不知道?
只不过,他并没有完全的看到事情经过,对她的言论半信半疑。
“我也相信。”
林瑾瑟扬起一抹看起来不太苦涩的笑容,看着傅久奕的眼角尽是柔和。
“这世界上,有你相信我就足够了。”
会面时间结束后,林瑾瑟又被带回去了,而傅久奕也开车回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二人同为夫妻的缘故,他们两人在回去的路上,脸色同样是没有表情。
其实双方都明白,对方并不信任。
下午的时候,又有人来看林瑾瑟了。
来带她出去的监狱员说今天还挺多人来看她的,林瑾瑟笑笑不说话。
她来到通讯室坐下,笑望着坐在她对面的女人,“好久不见了,姨母。”
女人一身昂贵的服饰,戴着棉绒的围脖,手上也戴着宝石绿的戒指,浑身上下无不透漏着富婆的气息。
只是此时她的脸色很冷漠,开门见山道:“你信里说的,我都看了,直接说你的厚礼吧。”
几个月前,她忽然收到了林瑾瑟这个外甥女的信,她哪能不知道她被关进去了?躲都来不及,当然不会搭理她。
但是,林瑾瑟一封又一封的信,实在把她弄得不耐烦,就拆开信来看了,林瑾瑟信里说,只要能保她出去,可以给她一份丰厚的大礼来孝敬她。
可她不肯在信里说,一定要让她来看她的时候才说,说什么她亲耳听到的话一定会很心动的,不然她才不会来监狱这个晦气的地方。
林瑾瑟也不跟她叙旧,直接说道:“如果姨母能保我出去,林家的股份我可以给姨母一半。”
她知道姨母惦记林家的财产很久了,这个条件足够诱惑了。
这个厚礼,在亲耳听到后姨母确实很心动,可她也不是傻的,说道:“林氏现在已经握在了贺先生的手里,已经不是你的了,你如何能给得了我一半的股份?”
她早就知道赫赫有名的投资人贺时夜巨额投资了林氏,持有林氏近半的股份,相当于林氏易主了。
“贺先生只是投资林氏,林氏的名字可还没有改为贺氏,姨母。”林瑾瑟提点她。
她在监狱待的这几个月,仔仔细细地想过了,以贺时夜的财力,明明可以把林氏收购,却并没有收购,而是投资。
她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通,贺时夜为什么这么做。
但这正好给了她钻空隙的机会!
只要公司还姓林,那就还是林家的,她虽不是林家血脉,但是户口却是在林家的,她拿回自己的东西有什么不可?
姨母是个聪明人,自然听得懂话里的意思,冰冷的脸,终于有了一丝表情,“你虽然不是林家亲生的,但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早就把你视为己出了,你现在有难,我又怎忍心呢?”
二人合作意向达成,林瑾瑟面露微笑。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下得有些久,连续下了好几天,似乎没有要停的意思。
苏轻坐在庭院里,看着漫天纷飞的雪花,叹了口气,继续吃他碗里的地瓜。
天气那么冷,雪又下那么大,再这样下去,他怕是连地瓜都没得吃了。
也不知道师父什么时候才回来,唉……
山里的深夜会比城里要黑上许多,因为寺庙没有通电的缘故,苏轻一直都是用蜡烛。
可如今穷得只剩下一根蜡烛了,他不敢点燃太久,吹熄了蜡烛,早早地入睡了。
他还没有睡着,便听到有脚埋在雪地里,一步一步走的声音,那人的脚步声并不轻盈,许是因为雪积得厚了,那人哎哟一声,摔在了雪地里。
苏轻重新点燃了蜡烛,起身去看。
“是何人?”
第54章
鲛人蜡
蜡烛昏暗的光芒,勉强可以看到雪地里有一道长长的血迹,直到倒在雪地里的那人身上。
那人听见有声音,艰难地抬起头来,“原来这里有人住?”
苏轻放下蜡烛,去把他扶进屋。
他这才看清那人是名成年男子,脸上有些肉,人也长得有些壮实,穿着一身特制的衣服,背着个牛皮包。
包里鼓鼓当当的,装满了东西。
此时他受了伤,后背被划了一道血痕,血肉淋漓的。
人也因为这道伤,脸色有些不怎么好,甚至有些垂危的迹象。
苏轻本想去找些东西来给他包扎伤口的,却被他给制止了,“小兄弟,不用了。”
声音有些虚弱。
男子看着屋里头没什么东西,甚至连盆炭火都没有。
外头雪大又冷的,这屋里又暖和,但好在床榻上有一张厚厚的被褥,这小兄弟应该不挨冻。
“我还以为这里没人呢,没想到是有人住的。”男子看着这寺庙破败又荒凉,才想着到这里避宿一晚,也好过在外头受冻。
“我自小便住在这里。”苏轻道。
他才发现苏轻一身道士服,有些新奇,会在现代社会见到道士,“你是道士?”
“正是,我在这修行。”
“那你选修行的地方,选得不太好啊。”男子摇摇手。
瞧瞧这房梁,不知经过了多少年的洗刷,已经到支撑达极限了,哪天来个暴风雨,都能把屋顶掀翻了。
“修行修的是道行,无关地方。”
男子瞧他小小年纪便看得如此淡然,看来他确实是在修行,想着他救了自己,怎么着也得感谢人家一番。
便从牛皮包里翻出了一根拳头大小般的红色蜡烛,“这个就当是你救我的谢礼,虽然我知道我活不长了,但我想,你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