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也在这一瞬间全都消散。
虞期偏头,望着女生的身影,半晌后,略带沙哑的声音才响起:“你……”
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只是落在嘴里的话语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看见叶雪扬起眉毛,看向他的身后,“啧,来了还想跑?”
叶雪抬手,运起气力,直接把桶朝门外砸去。
清洁桶乱震的同时,瓷器里的女鬼也叫出声来:“哎呀我的妈呀,这也太刺激了吧!!!”
因为陈素在花瓶里,所以方才并没有受到金光的牵连,只是还没等陈素庆幸多久,转眼间叶雪就给她送了一张飞机票。
清洁桶直直飞向门外,撞到了一个身影,那人惊呼一声,吃痛咬唇,手上的小瓷器也差点摔落在地,她连忙伸手接住。
“还好没碎。”虞杼松了口气,转而看向旁边的水桶,脸色不禁露出一抹喜色。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原本她看见虞期之后,已经打算先走为妙,日后再找机会寻母瓷器,没想到母瓷器眼下就在她的面前。
虞杼迫不及待地伸出手想要拿走清洁桶。
叶雪已手持法剑,身手轻盈地往门外而去。
卢学真与父亲均惊疑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实在是过于震撼,比方才符咒无风却能自行飘动更加让人感到惊异,直到光芒消失,他们依旧觉得不可置信。
原本就已经崩塌的世界观又一次受到重塑。
周助理才刚从方才的金光中平复情绪,却被另一件事弄得有些惊讶,尽管虞期一句话没说,但根据他多年来在虞先生身边工作的经验来看,虞期似乎很在意那个女孩。
——并不是因为他们身上共同的那道金光,才让他对那位女生另眼相待。好像从虞期进入公司那一刻开始,他便格外地在意她。
周助理从未见过他这个模样,一时也觉得好奇起来。
而此刻,叶雪已经握着斩邪剑,往门外凭空就是一砍,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法剑一出,用力劈下,虞杼还以为叶雪要对她下手,尖叫出声,下意识用手上的瓷器抵挡攻势。
她的行为正合叶雪心意,她弯了弯眼,法剑的威慑力前所未有的震撼人心,周围的气流都似乎受她所召,往子瓷器砍去。
斩邪剑落在瓷器身上时,子母瓷器似乎都发出了悲鸣声,如诉如泣,震耳欲聋。
片刻后,声音顿消。
只听“咔嚓”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碎了,原本笼罩在公司上方的浓密乌云瞬间消散,而滴着牛眼泪的卢学真也惊喜地发现,他父亲身上原本摇摇欲坠好像要熄灭了的三把火已重新点燃起来,再次恢复了它原有的生机。
想要破开子母瓷器的阴气,就必须先要毁了子瓷器。
子瓷器一消,阴气便也跟着消散了。
聚阴阵就成不了气候。
虞杼站在门外,瞪大眼睛望着手中破碎得快要看不清原样的瓷器,碎片在手心,有几片扎入血肉里渗出血丝来,她却浑然不觉,眼睛冒出血丝,十分瘆人。
子瓷器已经被毁掉了,就算拿回母瓷器也没用。
什么叫先喜后悲,这就是。
眼睁睁看着希望被人亲手打破,这种感觉比从未得到还要让人难受。
她会走上七七四十九天的霉运,到时候就算是条狗也能欺负她。
虞杼崩溃了:“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说着,她一把扔掉手里的碎片,面色狰狞往叶雪那边扑去。
可自小在山野间长大的叶雪,又岂是娇生惯养的虞杼能比得过的?
叶雪很轻松地就避开了她的攻击,紧接着,虞杼就被赶来的周助理眼疾手快拦住,只能对着叶雪无能狂骂。
虞期他们在叶雪冲去门外没多久便都赶了过来。
虞杼注意到侄子的目光,心下一虚,随后却对着周助理骂了起来:“你这个狗东西,还不快把你的脏手拿开!”
叶雪假意劝道:“这位先生,要不还是带她去打下狂犬疫苗吧,省得她四处咬人。”
虞期抿了抿唇,望着叶雪,似乎想要说些什么,随后却是说道:“广寄,带她回张家,把她今天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给张雪成他们。”
被娘家派人将她送回张家,这比杀了虞杼还要让她感到屈辱!
虞杼瞳孔一缩,扭头看向虞期,眼中流露出怨恨之色,正当她还要再骂时,周助理已经快速将她带走了。
子瓷器已被毁,这段时间的霉运,就够她头疼一段时间了。
至于虞杼被现场抓个正形,用子母瓷器害人的事情,那就不是叶雪该管的了。
叶雪从清洁桶里捞出母瓷器,将陈素解放出来。
叶雪一脸歉意:“抱歉,刚刚没有把你放出来。母瓷器里要是没有魂魄的话,它一定会被子瓷器召唤,飞向子瓷器身边的。”
陈素并不介意,她把吹乱的头发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