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都市小说 > 请你坐在月明里 > 分卷阅读40
    走了走了,我就是过来问候一下茱丽叶小姐的。”

    “那什么,罗密欧再见啊。”

    不等外面人脚步走远,椅子上的人再转身过来,浑不在意的冷淡,口里粗鄙,“当他们放屁。”说着,端起茶案上那杯茶喝。周和音见状思忖:都没问我喝过没。

    冷茶俨然能解酒般的醒神。有人喝过两口茶后,脸色稍缓了些,抬眸看站着的周和音,问她,“刚才准备说什么的?”

    “……”我要说什么的。我要说……我走了……周和音微微垂眸,看眼前人。

    “你这老是睡过去,不卸妆真的不要紧吗?”

    “什么?”周和音迷糊了,他这在说什么啊。喝醉了?

    傅雨旸往官帽椅搭脑上一靠,一副倦怠眉眼的样子,懒洋洋看她也解释他刚才的话:“我说,你老是这大晚上的带妆睡觉,很不好。”

    “……”周和音彻底哑口了。

    某人指正也像提醒,“上回不回我信息,不就是?”

    “……”

    这个问题似乎很难回答或者纠正,周和音一味不作声。某人轻笑出声,那么他干脆换了个,手里捏着她的那对耳机,依旧问候的口吻,“公务结束了,明天就回去嘛?还是说,有什么地方想去玩玩。”

    第19章

    ◎封锁◎

    周和音在一个公众号上看过一篇文章, 笔者说,两个人在同一座城市里不借助任何联络、社交媒介,遇到对方的概率是多少?

    可以是分分钟, 故地遇故人;

    也可以是一纪、半个百年乃至前世今生,斗转星移, 物是人非。

    今日, 她想给那个笔者添个发散。两座城市呢,B城可是S城两倍的版图,这样人潮如蚁的国际都市, 遇见一个人是几多概率?

    周和音觉得,哪怕是偶然, 也有必然的逻辑在其中。

    比如,他出生在这里。这里才是他的大本营。

    以至于, 她觉得此时此境里的傅雨旸说话带着无边的傲慢与冷漠。这和在江南的他,全不一样。

    还是只是他喝多酒的缘故。

    刚才那一幕, 他的合伙人就都误会了。周和音的自尊上前,才不会轻易回应他什么。即便他刚才一句话触动到她了。她很不想承认, 傅雨旸刚才说教她不卸妆睡觉的样子,和她爸爸如出一辙。

    周和音有限的阅历里,不相信或者不迷信两种机遇,一是彩票,二是,艳遇。

    她出差前跟Nana聊的那晚,说傅雨旸和她初恋不一样。确实不一样,区别就在于, 她和陆临在一块, 想得只是吃喝玩乐, 想得只是她下课后可不可以去找他?

    而眼前的人,她甚至猜不透,他说这番话的意义是话术是东道主的必要热情还是当真有别的想头?

    易地而处,她反而觉得这个人陌生了。

    “回去了。我妈还等着我回去,去走亲戚的。”周和音短暂思量后,终究还是清醒着。

    更像提醒,她生怕先前的行径,哪里让他误会了,误会了她是可以接受“艳遇”的人。

    倒不是艳遇有什么错,只是她不需要。

    对面的傅雨旸听清她的话,没甚情绪,只是把玩她耳机的手停顿了下,稍缓,依旧东道主的口吻,“好。那走吧,送你回酒店。”

    说罢,傅雨旸起身,把坐的椅子归位。手里的耳机还到她手里,说车子在楼下等着了。

    他们一前一后下楼时,傅雨旸抬臂套上风衣,头也不回地关照跟着他的人,“B城不比江南,尤其这个时候来,得往后多想一季的衣裳。”

    周和音跟着他后面,几乎踩着他影子的距离,随便应付他,“哦。”

    下楼梯呢,一步一个脚印,哪能想到有人在这档口还刹车的。前面人突然停步,周和音一个重心不稳,差点倒栽到他身上,还好抓住阑干了,惶惶失措间,更是听前面人回头质问的口吻,“周和音,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的?”

    “啊?”她高他两阶级,正好与他平视。

    “我说话就这么不中听嘛?我让你下次来多带点衣服。”

    “我听到了呀。”

    “你听到个屁。”

    “你才……”她也想跟着骂人的,算了,跟好人学好人,难不成还要跟坏人学坏人,“傅先生这酒品不行啊,喝多了和人吵架可不好。”

    “哦,叫你发现了啊。我不但酒品不好,其他品都不太行。”

    “看出来了,从卖了你的螃蟹就看出来了。”

    这螃蟹成了某人的黑历史了,如同孙悟空被提弼马温般的精准踩雷。傅雨旸明显眉眼不快,绷着下颌线,目光凌厉的样子很吓人。周和音也识相,见好就收,“是你先说我的。”

    “我说你什么了?”

    “说我不识好歹。”

    “你不是?”

    “你才是!”

    “你什么时候给我好了,只有歹啊。”

    一个晚上,周和音第二次哑口,这个人,她说不过他。说好听点是逻辑缜密,说不好听点就是胡搅蛮缠。

    她气不过就要走,才想绕过他,肩上的链条包被他一把扽住。正好有人追过来要和他说话,傅雨旸一面揪着周和音的包链子,一面不耐烦地催促过来的人,“什么事?”

    是之前送酒给他们孙代理的那个侍者。很热络相熟地和傅雨旸打招呼,“孙先生送您一箱酒,我们帮您搬到车上去?”

    “不必了,交代给你们房经理吧。”

    一向如此,傅先生在这里请客或者座上宾,从没把酒往回拿的道理。

    “好咧。另外就是,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