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吗?我怎么记得有一个女生抓住我的衣服,不让我上楼,还非逼着我说要不要和她在一起。我都被吓到了,还没见过这么热情的女孩子。太太,难道是我记错了,不是你干的事情吗?”
沈棠知把空掉的啤酒罐砸向他,非常难为情地吼了一句:“傅憬年!”
他就是故意的!
男人接过啤酒罐,低低笑出声:“太太当年是真的热情,把我吓得不轻,生怕不答应你,你就把我带走做压寨丈夫!”
“你要是再说,我就不吃了!”沈棠知又气又急,他后来明明答应说是他追的她,为什么还这样逗她?
傅憬年不慌不忙地端过那盒虾尾:“那我就自己吃了。”
他拿过两只手套,戴在手上开始剥虾尾。
“你吃,你全吃了!”她就不信,他能把这些全吃了。
一只没有壳的虾尾送到自己唇边,沈棠知毫不犹豫地张开嘴,吃了下去。
傅憬年笑:“不是说让我吃吗?怎么跑到你嘴里了?”
“那你喂我干什么?我不得给你点面子吗?”
“是是是,太太说的对。”傅先生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宠溺。
沈棠知嚼着虾尾,忍不住扬起唇角说道:“看在你给我剥虾的份上,我喂你吃生蚝!”
她把生蚝上的调料拨到一边,夹起上面的肉和粉丝送到他唇边。
“能不吃吗?”
“傅先生,这个东西号称男人的加油站,女人的美容院。”她是单纯的喜欢吃而已。
傅先生张开嘴,把味道怪怪的生蚝吃了下去。
咽下食物,他一边剥虾壳一边说道:“太太,我加了油,今天晚上要加班跑高速。”
“先生,夜晚跑高速不安全。”
“没关系,我视力好,夜里你每个样子我都能看清。”
“……”她为什么要喂他吃生蚝?她是有多想不开?
夜里十一点多,沈棠知揉揉圆鼓鼓的肚子:“吃不下了,好撑。”
“不吃了,等下出去走走。”他摘下手套,把空掉的虾尾盒丢掉。
“这么晚了,还要在小区里走走?”
“嗯。”
沈棠知把露台上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两个人洗过手,一起出了家门。
从电梯间出来,傅憬年拉住她的手,一起往前走。
沈棠知看着夜色说道:“老公,平安下次来做检查,我能见见她吗?”
她是真的想见见平安。
“可以。”
他们刚走到小区马路上,一辆黑色车子打着灯光从对面驶了过来。
傅憬年看到车牌号,双眸微眯,随即他停下了脚步。
沈棠知纳闷地看着他:“怎么了?”
下一刻,那辆车子在他们旁边停下,车窗降下,露出楚承池的那张脸:“哟!这么巧!小夫妻大晚上不在家恩爱,出来溜圈呢?”
傅憬年淡淡地回答道:“就是知道你这个时间回来,专门出来秀恩爱给你看。”
楚承池:“……”
沈棠知:“……”
车窗逐渐合上:“就当做没见过我。”
沈棠知给他挥挥手。
楚承池这才笑着跟她说道:“拜拜,妹子。”
车子离开,傅憬年拉着沈棠知的手继续往前走。
快到小区门口时,身后传来一道脚步声。
沈棠知条件反射地往后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运动装,正在夜跑。
她正想收回视线,不小心就看清了夜跑的男人正是刚才他们遇到的——楚承池。
楚承池早就看到了他们,加快脚步喊道:“棠知,等等我!”
待他走进,傅憬年不悦地问道:“你怎么阴魂不散的?”
“没办法,晚上吃的太多了,想消化一下。”楚承池原地踏步,微喘着气回答道。
沈棠知轻笑:“我也是吃的太撑,就出来转转。”
“走吧,既然碰到了,一起转转。”楚承池逐渐停下脚步。
傅憬年把女人拉到一边:“不了,我忽然想起了更好的运动方式,楚总你慢慢跑,我和老婆先回家做运动了。”
楚承池:“……”
绝望也不过如此吧?
傅憬年故意说得那么暧昧,沈棠知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她小声斥责:“别胡说!”
“楚总,明天见。”
他说完,拉着沈棠知就往回走。
楚承池在后面吼了一声:“傅憬年,你至于吗?我是沈棠知他哥!”
“棠知,你来,我跟你说两句话。”
沈棠知闻言就要松开傅憬年的手,只是被男人死死拽着,她挣脱不了。
她只得回头跟楚承池说道:“哥,你有事给我发信息,我会看的。”
楚承池:“……”
太扎心了。
两个人回到家里,沈棠知先发制人地警告男人:“你要是敢吃醋不理我,我就生气了。”
傅憬年什么驴性,她已经清楚知道了。
不管是谁的原因,只要敢让他吃醋,他会就给她冷战。
原本还真不打算理她的男人,闻言只得说道:“没有。”
沈棠知看了他一眼:“没有最好。”
就是在她去洗澡的时候,他跟着进去了,把刚站在花洒下的女人抵在了墙上:“老婆,我觉得你说的挺对,我不应该吃醋。”
“知道就知道,放开我。”他毛手毛脚的什么意思?
“不行,我答应了楚承池,回来和你一起做运动。”
“……”请问,他那是答应?
“我会跟他说你做到了。”
“那也不行,我得跑高速!”他说完,不再给她抗拒的机会,死死堵住了她的唇。
这个时候他也没洁癖了?她吃完烧烤都还没刷牙洗漱呢!
夜深人静,远在凤城的鞠雅失眠了。
她今天晚上跟韩律打电话,接电话的是韩母,她的婆婆。
她婆婆告诉她,韩律带着她出去旅游了,现在在国外。
可是韩律跟她说的是,他要去国外出差。
知道婆婆不喜欢自己,鞠雅也不好多问,又和韩律说不上话,她只得先挂了电话。一直到现在,两个小时过去了,韩律都没给她回电话。
她无意间又想起刚才接电话的时候,电话那端似乎有个小孩子在叫……奶奶?
不对劲。
韩母说他们在酒店,韩律去找服务员了,没带手机。
可是为什么会听到有孩子叫奶奶?韩律是独生子,没有兄弟姐妹,哪来的孩子?
想到这里,鞠雅彻底没了睡衣,从床上坐起来顾不上冷战,再次拨通了韩律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