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邀约,傅泽言自然不敢拒绝。
于是不久后,他们出现在半山腰营地的外围。
营地里静悄悄的,所有人都睡着了,安静得只能够听见林间和草丛间的虫鸣声,毕竟大家白天都累了。
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像傅泽言那样,拥有那么好的体魄和精力,即便负重走了大半天也丝毫不累的。
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像林晚晚这样,大白夜的不睡觉,想着要出来走一走。
不过这对于傅泽言来说正好。
他就喜欢这种能够和林晚晚独处的时间,管它是白天还是黑夜。
但是……
月色下,林晚晚始终轻蹙着眉头,眉宇间萦绕着淡淡愁死,看着总让人莫名地心疼。
“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吗?”
傅泽言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什么。”
林晚晚默默地摇了摇头,随即又咬唇抬头看着傅泽言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你问。”
“你对我……有多少是认真的?”
傅泽言闻言皱了皱眉,想问她,问的是哪方面,但并没有问出口,而是在短暂地思考过后才一字一句地回答她,“从身到心,从里到外,全部,通通都是认真的。”
林晚晚很欣慰他没有直接脱口而出地告诉自己这个答案。
因为犹豫,恰恰才代表了他的认真。
他有认真在思考这个问题,也有认真地在给自己回答。
傅泽言猜得没错,林晚晚的心开始动摇了,她不知道这个动摇的苗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冒出来的,原本也确信自己一定不会再原谅傅泽言,哪怕他做什么都没有用。
但就在刚刚,就在她安静地躺在傅泽言身边,看着他的睡颜的时候,她的那颗自以为坚定的心突然就那么裂开了一条缝。
那条缝,甚至比她曾经打开又关上的心门的缝隙还要大。
里面呼啸着往外涌动出的情绪告诉林晚晚,她想要相信面前这个男人,相信他是真的爱自己,相信他会一辈子不管发生事情都守在她身边,就像是她无数次遇险,他都像个天神般从天而降拯救她一样。
相信,他能给自己幸福。
可她又不愿意这么轻易就做了妥协。
她这才想要出来走走,一方面是想要借着夜晚山间的清风看看能不能吹醒自己那一刻的执迷,一方面也是想要问傅泽言这个问题。
他对她的认真,有多少是真的。
而这个答案……
林晚晚不自觉地微微弯了嘴角,随即她转过身,继续朝前走着,但她眉宇间笼罩的忧愁没有了,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傅泽言则站在原地看着她。
在月色的笼罩下,此刻林晚晚的身影落在傅泽言眼中,就像是山间的精灵一般,轻易夺走他的一切心神,美得令人窒息。
但下一刻,傅泽言眼里的迷醉就变成了惊慌。
他睁大眼睛,高声惊呼:“小心!”
随即他快步朝着林晚晚跑过去。
林晚晚听到傅泽言突如其来的那声惊呼后,惊讶莫名地转过头去,只来得及看到一条黑线朝自己冲来,然后她就脖间一痛,晕了过去。
等傅泽言冲过来时,林晚晚已经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见林晚晚已经晕了过去,他二话不说打横抱起林晚晚,往营地那边跑去。
在月色下,他只能够辨认出刚刚袭击林晚晚的是一条蛇,刚刚他叫林晚晚小心,就是因为看到了她身边草丛中那条蛇高高扬起的脖子和蛇信子。
可这条蛇究竟有毒还是没毒,他在这有几分漆黑的夜里,哪怕有着月光的照射,也看不出来。
只能够回营地那边,帐篷里有灯。
等他们回到营地的时候,营地里的好几顶帐篷都相继亮起了灯,也有人出来查看情况,毕竟刚刚傅泽言那一声小心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两边相隔得又不远,但凡是睡眠较浅的人都听清楚了。
当他们看到傅泽言竟然抱着林晚晚冲回营地里,而林晚晚躺在傅泽言怀里,手臂还软软地垂着的时候,大家顿时意识到,出事了。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当傅泽言把林晚晚放回帐篷里,亮起灯查看她的伤口的时候,他们帐篷外已经陆陆续续聚集了一大群人。
此刻的傅泽言却根本顾不上是否有围观群众这一回事。
因为他发现,林晚晚脖子间,那两个明显是蛇咬了之后留下的伤口,已经开始渐渐泛黑了。
这说明,刚刚咬林晚晚的那条蛇,是有毒的!
饶是傅泽言这次出行准备得充分,也从来没有想过竟然会出现林晚晚被毒蛇咬这样的意外啊!
这时,领队从帐篷外钻了进来。
大家都聚在外面,别人不敢进来,但他这个领队,还是需要进来了解下情况的。
“林小姐是怎么了?她……呀!林小姐她这是被毒蛇咬了?”
领队原本还想了解下发生了什么事情,结果进来帐篷之后,一抬头就看到了林晚晚脖子间那两个发黑的窟窿,顿时了然了一切。
“嗯。”
傅泽言点点头,脸色难看地问领队,“你那里有没有什么去蛇毒的血清之类的?”
领队闻言苦笑不已。
“驱虫避蛇的药我倒是准备了不少,但蛇毒血清这种东西,本来就不好搞,我怎么可能准备的有?”
想了想,领队道:“这样吧,傅少你先跟我讲讲林小姐是怎么被蛇咬的,咬她的蛇又有什么特征,说不定我能认识那种蛇,至少也能判断下现在林小姐的情况。”
“好吧。”
傅泽言回想起,他看到那蛇朝林晚晚扑过去的时候,整个好像不是很长,也就两尺来长吧,然后身上隐约有像小箭一样的纹路,不过他也没看清,而且在月色下也辨认不出那条蛇是什么颜色的。
听完傅泽言描述的,领队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听傅少你这么说,我觉得那条蛇有可能是箭翎蛇,那种蛇是栎城周边山上特有的,速度极快,不过如果是这个蛇的话,那倒不用太过担心了。”
领队轻笑了笑道。
“嗯?怎么这么说?”傅泽言诧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