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那灵水便是这姑娘的。”
谢老脸色微变，但依旧倨傲的打量着眼前戴着幂笠看不到容貌的姑娘。
“那个灵水是你炼的？”
白日找人试过灵水了，药童左手泡了一刻钟，左手有力许多，筋脉都更坚韧，虎口上的刀疤也一并脱落。
确认无毒，他还亲自喝了一杯，确实令人心旷神怡，自身灵力都充沛干净许多。
说是神水也不过分。
若这灵水是她炼的，那他确实要恭敬。
傲凌霜：“不是……”
“那是……”
“无可奉告。”
傲凌霜冰冷更加倨傲的语气，再次惹恼谢老。
药师难得，大药师更难得，连皇帝对他都要礼让三分。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被人看不起，这么不被恭敬！
“灵水既不是你炼的，你哪来的底气说老夫的丹药是药渣？”
傲凌霜实事求是：“我炼的比您好。”
掌柜怕他们吵起来，便解说：“姑娘，这是大药师谢老，可不是店里的药童。”
大药师谢老远近驰名，不知何身份，但总归是连西梁帝都礼让三分的大人物。
傲凌霜不以为然的哦了一声。
被轻视的谢老怒了，“姑娘这么厉害，不如炼上一炉，让老夫开开眼什么叫丹药？”
说他的中上品丹药是破药渣，他倒要看看，她眼中丹药是什么样的。
傲凌霜拒绝：“不炼，我尊老。”
谢老被这话气的想笑，但又很生气，敢情他不爱幼，还欺小了？
“只要你炼出丹药，老夫便收你为徒。”
傲凌霜冷然：“你不配……”
这目空一切的狂妄，激的谢老怒火三升，“只要你炼出丹药，老夫就拜你为师！”
傲凌霜语气更淡然：“也不配……”
掌柜捂耳朵，这狂妄的他都听不下去了。
就算初生牛犊不怕虎，也不是她这样的啊。
傲凌霜的轻狂，傲慢，彻底激怒谢老，让他更想看她到底会不会炼药。
“只要你能炼出丹药，老夫做你的仆人。”
他豁出老脸，今天一定要教一下这个姑娘如何做个人。
傲凌霜隔着幂笠，上下打量了一下谢老，略微思索的点头：“做仆人还行。”
这非常勉强的语调，让谢老直想揍一顿这个狂妄的姑娘一顿。
谢老领着傲凌霜去了丹房，见她抬头漫不经心的环视药柜。
他好心劝道：“姑娘现在认错，老夫便不与你计较。”
“就炼晋级丹吧。”傲凌霜说着就去药柜拿药材。
谢老看到她拿的几味药，就好心提醒她：“你拿错药了，那是天葵，不是冬葵，虽说两者相似，但药效却天南地北。”
见她只拿药，没理他，干脆闭上嘴了。
最后见她又拿了个陶瓷丹炉，他好心的指了指自己的丹炉：“老夫的清霜鼎借你。”
清霜鼎虽不是神器，但也是排在前二十的灵器了。
“不用，这个就好。”傲凌霜一切准备就绪。
唰的一下，掌心出火，烘烤丹炉。
谢老看着傲凌霜准备的药材，还有被烧通红的陶瓷丹炉。
他摇头啧了一声：“不说你炼出丹药，只要你不炸炉，老夫都做你的仆人。”
第17章
太刺激了
陶瓷是最下品的丹炉，只用来给药童试炼药的。
而且傲凌霜还准备错了晋级丹的药材。
她还先把丹炉烧红，还把药材全部放下去，这绝对就一下子就烧焦。
这种炼药，绝对炸炉。
当傲凌霜把药材放进丹炉时，他没有闻到焦味，却闻到了药香味，有些惊诧的看她。
更为惊诧的是，他看到傲凌霜接着释放了青色的木系灵力。
他一脸震愕：“你是双系灵力？”
木系和火系，火克木，她竟然同时拥有？
谢老看到她出了风系灵力，席卷走药香时，已经沉默了。
当一刻钟后，她收了火系灵力，施展冰系灵力，一层薄冰包裹着丹炉时。
他额头已经冒出了一层细汗。
木，火，冰，风。
四系灵力，都是相克的，但她轻松自如的转换，还能分心炼丹。
同时修炼多系灵力，除了圣幽王，凤临大陆还未出过其他人。
这种变态天才，哪里轮得到他教她做人？
因为这是神啊！
“好了……”
薄冰消融，傲凌霜以灵力掀开炉盖，托起炼制好的丹药，放在一旁的托盘。
谢老低头看着，细数了一下，总共十颗。
颗颗饱满平滑，且大小一样，品级……
丹药品级分为低品，中品，高品，极品，其中又分上下，如低下品，低上品。
这位姑娘炼的丹药是高上品丹药，接近极品。
谢老额上的细汗，凝成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下去。
傲凌霜轻瞥了一眼，满是失望：“才十颗，还是药渣。”
是不是跟她一星灵气有关？
她得赶紧找出身体奇怪的原因。
谢老听出她的失望，甚至是嫌弃，只觉得一口老血险些就喷出来。
他年过半百，一炉也最多五颗，还不能炼成她这样的，炼的还只是中上品。
她还嫌炼少了，还嫌是药渣？
那他的更是药渣本渣了。
太刺激人了。
还给不给他这个老头活路了？
谢老深呼吸了一口气，保证自己不被气死。
“那个……我能反悔吗？”
傲凌霜抬头看他。
谢老忍下抱大腿的冲动，抬头万分诚恳的看着傲凌霜：“我想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