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况且他到南郡的日子并不算长。
时也点点头,拄剑拐着到了石几前。伸手在榻上和石几面上轻轻一摸,满是灰。
“既不是在这静坐打禅,难不成还能是站着面壁。”时也笑了。
两人皱眉环顾石室,齐淮已经开始动手摸上了壁上石砖。
石室也不大,时也心安理得地作为伤残人员坐在了榻上。果不其然,不一会儿齐淮就找到了门道。
眼前齐淮轻敲着的这面石墙清空音,这后头是有路的。只是这怎么开,齐淮蹲下身,举着火折子再次照了照地。
地上脚印虽多,眼尖却能看出有一处稍显凌乱。
齐淮抬头望向坐着看他的时也。难得看到时也一脸正经地想事情,“方才我在外是敲了九下,难不成,这儿会是,五下?”
“时大人又是如何知道,外面要敲九下才能找到这间石室。”
齐淮眉梢挑起,眼间清冽。
11.凝脂 先护好腿
“猜的。”时也随口敷衍。
闻言齐淮别有意味地落到到了时也的瘸脚之上。审时度势了一番,时也慢吞吞地伸手在怀里取出一物,“看着这个猜的。”
齐淮举着火折子靠近了时也,这人坐着不动比平日看着乖巧多了。
“……灵璧石?”
时也掌心躺着一颗小石子,石纹肌理缜密,正色似素,截脂胜雪。齐淮就这般看着,时也举得手酸,拉起齐淮空着的左手便将小玉石转放至他掌心。
“黄金万两难求,灵璧一石难求。”时也幽幽道,她看着齐淮的脸色,见他神色莫测。
齐淮确实在想事情,灵璧石向来罕见且珍奇,尤是白灵璧石,与和氏璧不遑多让。向来都是作为贡品,谁家敢藏这东西,都不怕揽祸。
掌心的白灵璧石入手温润,但刚才时也拉他的那只手,好似才是真正凝脂。
齐淮不由将眼神又投向了时也,却见她也正目不转瞬地盯着他。
两厢对视,“本王脸上有脏东西?”
“王爷脸上就算有脏东西,也丝毫影响不了王爷在下官心目中那无人可比的高大地位。”时也竟丝毫不想将眼光移开。
“……”齐淮选择性地忽视了这话,随手将石子射嵌入了石室墙上,“你怀疑此事与本王有关?”
时也并未回应,拄着剑拐着去到那处机枢处,拿着手中的剑又击了几下。
齐淮数着,恰好五下,不多不少。
“轰”又一声响,出现了挺宽的一条道。时也本来是先捡到的这石子,后发现的机括。她说是猜的,确实本来也是才几分把握罢了。
但现在这么一看,九五之数,她猜得可真准。时也侧身让着齐淮先行,“王爷,请。”
齐淮扯了扯嘴角,“时大人还未回答本王的问题。”脚下步子是先迈了进去,不提时也让他先进去趟机关。
谁家的密道修得这般宽。
幽暗,却不潮湿。拄着剑走了一小段,觉着这道好似有些长,时也一面说着,“其实下官觉得,下官跟王爷想得是一样的。”
话音未落,身后咚隆的声音传来。时也心中顿感不妙,前头的齐淮便带起一阵风从她跟前而过。时也忙将手中的剑连鞘往前一抛,“接着。”
不过半息,咚隆声便停了。时也掐着点,刚才走过的那段路,半息怕是赶不上。
果然,便看到齐淮执着剑面色不快地回来。瞥见时也懒洋洋地倚在墙上,将剑随手便丢还给了她,“门关了。时大人倒是接着说说本王到底想得是怎样的。”
瘸·时也·子盯了一会齐淮手上的火折子,看着火没灭的迹象,才舒了一口气。要和齐淮憋死在这儿,怎么想都太过丢人了些。
“天家之事,下官怎敢妄言。”时也低敛了下眉眼。但也只是看上去低眉顺眼而已,齐淮可分毫不信,他可没忘了时也和齐兆先前密会过。
齐兆,是齐淮皇叔。南郡,恰好便是他的封邑。南郡鳄患,齐兆不派人来管,却让郡守上书哭着让时也管辖的兵部来治。
真是其心可诛。
时也都酝酿了一肚子的阿谀草稿等着说,横竖她也是另有所图才跟着来,和齐淮为此将仇恨结得更深了些倒也没必要。
不料妄言二字刚出口,却着实碰了壁——暗道之中齐淮步子迈得不大,时也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