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碎,“按时大人这么个走法,本王倒是不知道何时能看到这暗道的尽头。”
时也敛容,言辞恳切,“那不如王爷先行,下官这不中用的腿只能落在后头默默跟随王爷了。”
虽然知道齐淮没这么放松心神留着后背给她,但也没想到齐淮思维跳脱得这般快,“时大人,流汗了。”
?!时也用手揩了揩额前的薄汗,索性将额前碎发都捋到了发顶。
“时大人,南郡向来随性风流。”齐淮意有所指地瞥向了时也整齐厚实的衣裳,“和本王一起,时大人倒是拘谨得很。”
这倒是与和谁在一起没有丝毫关系。
时也张口欲言,却一顿。
幽深狭长的暗道,任何的声响都很容易察觉。更别说两人的耳力都还不错,更别说那声响,还有些大。
那是......一个人和一群?
一群爬着的东西?
时也费力地辨别,那个人应该是被一群爬着的东西追赶着。武功听着应该也不赖,后面追赶的东西,脚步声很沉,应该很是笨重。
那个人往这边来的速度极快,时也齐淮两人对视了一眼,时也把手中的剑从拄改握。
一阵融合在黑暗中的风刮过,齐淮登时出手,瞅准了玄色身影将手中石子扔出破空之势。那人也是没想到在此处还埋伏了人,猝然避开。整个人在半空似飞旋的柳叶般,蹬墙落地。
那人落在了他们身前。
双方准备动手,对视之下却一个怔忪。
“兄长?!”
“时绥?”
“阿也?......淮王爷?”
三人皆带讶异。来人玄色衣裳也掩不住其清越澈澈如溪涧泉林,风雅清致得仿佛被追赶的人不是他,这可不就是时绥。
时也顿觉哭笑不得,“兄长,你这是?”
“说来话长。”时绥虽然知道时也在南郡,却也没想过这般巧。打量了一下自家弟弟,气色尚可。就是这左脚未着履,还缠上绸布,“阿也,你的脚?”
“崴了,说来也有些话长。”
眼下境况确实不适合详说,尤其是后面还有一群不知道什么东西。时绥指着时也他们来的路,“那头可有出口?”
“有是有。”就是有些难上去,时也蹙眉。
齐淮也看腻烦他们兄友弟恭的模样,沉声便道,“追你的又是些什么东西?”
“是一群土龙,那东西不太好对付,还是先避避吧。”时绥说道着,至时也跟前屈膝蹲下身,“阿也上来,兄长背你。”
就说还是自家兄长体贴。土龙的脚步声愈近,顾不上多问,时也爬上了时绥的背,“走。”
虽然在时绥背上,但这话时也却是冲着齐淮说出。话一出口,她和齐淮都愣了下,打量着齐淮也没生气,三人一道又疾行而回。
“这是个铁矿,我是接到了密报而来查探的。”时绥一面背着时也,一面解释,自家的宝贝弟弟这些年个头好像也没见长,还是这般轻飘飘软绵绵。
“就是没想到这些人在这放了一群土龙当护卫,鳞片坚实不好对付。不若我们......”时绥渐渐消音,拐过入口见了眼前之景,他才懂方才时也的欲言又止,“阿也,这个出口?!”
13.相衬 冒出一个脸黑的认知
“这个出口?!”这是出口?
时绥话音刚落,便看到后背的时也伸出手指了指顶上。
齐淮和时也落下来之后,顶上的石板倒是没关上。
只是这,四壁虽然不光滑,但也没凹凸到能徒手攀爬上去的地步。有剑还行,时也扫视了下她这名义上的兄长,得,就挂了个包袱在腰间,竟然也是个没武器的主儿。
时绥轻咳解释,“方才我的剑,落在了土龙身上。”再想取回来就取不回来了。
“没想到这鳄也不是毫无用处。”时也皱眉道着,将手中的剑递还给了齐淮。
齐淮垂眸看了一眼,静静接过了剑。
“上去有些难,我方才是从另外的入口进来的。倒不若在此处将这群鳄绞杀了,横竖它们数量也没多到难以抗衡。”时绥将时也放落在地,“阿也你就在兄长后面,莫要出头。”
左右两个八尺有余的地道男儿在她跟前,她也不想出头。
齐淮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