睦,夫妻圆满,如今朝政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你也要将心思分出一半,趁着皇后还年轻,尽早生出子嗣才是,毕竟这关乎国本。”

    王太后不禁又绕回到元珏夫妻身上,只是又对他说教道。

    元珏听罢只是又微微一笑,眉目温润地又回道,“是,儿臣一定谨记。”

    王太后这才又目光满意地看着他点点头。

    随即她便又率先动手夹了一块鳝鱼,放入身边萧婉的盘子里。

    “鳝鱼暖中益气,女子吃了最是养身滋补,皇后哪怕平日里,也要多注意饮食,改日我叫孟太医去给你瞧瞧,开点补气养身的方子,好好给你调养一下身子,孟太医他的医术最好,平时哀家有个头疼脑热的,就只找他来瞧,每次都是药到病除,十分见效。”

    如今王太后看着萧婉,当真是越瞧越喜欢,想到她应该不久便会怀上子嗣,不禁又贴心地为她提前想好安排道。

    萧婉简直是受宠若惊,心里大喜过望的同时,却是不禁又心生怯意,面上倒是越发有些拘谨起来。

    “多谢母后,可是臣妾的身体一直以来都很好,所以大可不必劳师动众,令母后您费心。”

    她只是又含蓄守礼地谦让道。

    “呵呵,不过就是举手之劳的事情,何谈劳烦?作为母亲,关心你更是应该的,你毕竟是哀家的第一个儿媳妇,哀家还盼着你能尽早诞下皇孙呢。”

    王太后只是望着她浅笑盈盈,又握了她的手温和道。

    “咱们都是一家人,所以大可不必与我见外,平日里还有什么不习惯,缺了的东西,尽管对母后说,母后为你做主准备,我记得凤栖宫那边似乎只有十来个近身伺候的宫仆……是不是少了点?那些人伺候得可还迎心?哀家身边刚好还有两个做事周全机灵的宫女,不如就给皇后你使唤吧,不然哀家还真是有些不放心,你才刚入宫,本来就还没有怎么习惯宫里的生活,别再叫那些笨手笨脚的宫人们偷奸耍滑,欺负你这个皇后是新来的,做事偷懒糊弄了事,那可就不好了。”

    她的声音充满了温暖慈爱,面上却是认真,只是又思索决定道。

    “那……臣妾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母后您的一片心意。”

    萧婉也只能又面上艰难地应下道,见她如此心心念念着皇孙,心里却是感到一片压力。

    自从她重生以来,每次都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好不容易摆脱了元瑜,却又稀里糊涂嫁给元珏,以为他是个不能人道的废人,结果昨夜还是和他醉酒圆房了,如今竟又被太后温声细语地催生,这突如其来的春风拂面,虽然温暖,却也令她不胜惶恐。

    她难道还要真的跟元珏生个大胖小子给她抱啊?

    不过短短数日间,所有事情却发生得太过突然,一时间她还没有做好生孩子的心理准备,因此面对太后时,心里难免感到些许心虚及迷茫。

    “嗯。”

    王太后不禁又目光欣慰地看着她点点头,只是又对他们道,“难得今日你们都在,哀家便就话多了些……先各自用膳吧,今日家宴,不必太过拘泥于礼数,随意些就好。”

    众人闻言又纷纷点头应声,很快便各自动筷。

    “瑜弟,朕先敬你一杯。”

    须臾间,只听元珏又率先举杯,看向元瑜道,“下月你与徐惠大婚,恭喜了。”

    他唇角一勾,面上只扬起一抹云淡风轻的浅笑,而他这笑意在元瑜看来,无异是轻蔑嘲讽的挑衅。

    他这是在炫耀自己最终的胜利吗?

    他袖内的手掌不禁又蓦自收紧。

    如果这已算是尘埃落定,那他确实是输得一败涂地。

    他目光冷静得近乎冰冷,只是静静看着他,攥着的掌心又渐渐放松。

    他亦是又抬手举杯,看向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然而眸里却是染了阴鸷的桀骜。

    “臣弟也要恭喜皇兄,终于得偿所愿。”

    他冰冷的声音没有分毫情绪的波动,只是不带感情道,话落幽幽的目光,不禁又转向另一边的萧婉。

    “臣弟还要再敬皇嫂一杯酒,祝你与皇兄喜结连理……白头到老。”

    他的眸冰寒彻骨,里面是虚无空荡的孤寂,萧婉甚至都有些不敢注视他那直逼自己的锐利眼神,只觉得犹如被一条阴暗湿冷的毒蛇紧紧盯住一般,不禁脊背发凉,感到后怕。

    一时间,她不禁有些沉默。

    见她不说话,元瑜不禁又挑眉倨傲道,“臣弟敬皇嫂酒,难道皇嫂不打算回敬臣弟一杯吗?”

    他的声音更染了几分咄咄逼人的冷锐,只是目光迫人道。

    这近乎是质问的审视目光,不禁使她越发感到如坐针毡,心里更是有些物是人非的难过。

    她几乎是没由来就红了眼圈。

    元瑜这明显就是在针对她。

    面对他如此公报私仇,冷嘲热讽地找茬,萧婉心里除了难受外,便再也不知道如何面对他的仇恨。

    真是可笑,他又凭什么恨她?

    她只不过就是离开他,更不妨碍他荣华富贵,娇妻美妾。

    而他呢?直到现在还在咄咄逼人,对她仇视痛恨,更肆无忌惮地□□欺负她。

    难道上辈子被他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