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在她旁边坐下看了看题目,开始跟她讲解。
何似听着他低沉的声音,旁边是他身体夹带的扑面而来少年的体温热浪,心怦怦直跳。
姜遇果然比余晚晚和沈梦泽更适合当老师,他的点拨仿佛让何似拨开云雾见月明,颇有醍醐灌顶的感觉。她咬着笔头,含含糊糊地说,“我发现有一点你说对了——”
姜遇望向她,忍不住拍了下她拿着笔头咬的手,说:“不许咬笔头,不卫生。”
何似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差点下巴磕到桌子,“你——”她气恼地想怼他,却被他挑眉的样子吸引了,“人果然都是颜狗”,何似心里暗自想。
姜遇却是被她那句还没下文的话吸引了注意:“我什么话说对了?”笑吟吟地示意她继续说。
“何似同学决定要弃暗投明。”她也回之一笑,笑眼弯弯,梨涡浅浅。
两人结束了今天的补课环节,收拾好各自的书包,关好门窗和灯,走到校门外何似准备和姜遇道别。
没想到姜遇又挑挑眉,说:“我和你同路,一样坐207路,只不过在你后面一个站下。”
何似有点惊讶,“真的吗?那我怎么没在公交车遇见过你一次?”
姜遇望向公交车来的方向,压住浓浓笑意,“那是你一直缺乏一双发现美的眼睛。”
“……”何似自诩怼人小能手,但如今碰上姜遇仍觉得强中更有强中手。
其实姜遇说的是实话,他的确和何似顺路,他家也的确在她家下一站,只不过在这之前,他嫌公交车人太多,总是骑自行车上学,今天没骑只不过自行车坏了,等着晚上回去才有空修,不过他刚刚决定不修了,以后就坐公交车上学。
公交车上一如既往地人多,何似和姜遇上来后,姜遇拉着她走到座椅旁,一只手抓着旁边的栏杆,另一只手撑着车窗的栏杆,完全把何似圈进了自己的怀抱,像上次帮她挡太阳的影子一样,何似被他独有的少年气息包围了,她头顶是他的呼吸,她感觉她的心就要跳出来了,那个声音越来越大,“快点吃点这个毒苹果吧,它真的很甜。”
因为何似背对着自己,对不上自己的眼神,姜遇也不在掩饰自己满脸的温柔,他环着她在自己的方寸天地,肆无忌惮地低着头盯着她。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这样彼此沉浸在情愫暗生互相交缠的气氛里。
突然公交车猛然刹车,何似因为没有抓着扶手,习惯性的向前扑去,姜遇眼疾手快地用抓着车窗栏杆的手去扶住她的手臂,少年温热的手掌抓着少女微凉的胳膊,温度是通过热量传导,一个手心清凉,一个手臂微烫。
姜遇拉着她稳住身体,收敛起脸上的宠溺,问:“没事吧?坐公交车怎么也和上课一样开小差。”
“你怎么知道我——”何似脸上的红晕还没消退完全,听到这句话准备反驳的时候,被公交车司机下车查看车子状况后上来说的话打断:“车子启动不了啦,你们看是等后面那一趟接上,还是下车?”
何似看看周围人叽叽喳喳的抱怨,朝窗户外看了看目前的位置,发现离自己家也仅仅有2站距离,大概步行20分钟的样子,她抬头问:“你是要等车来吗还是?”
姜遇答:“我随你。”
何似心中一动,嘴上不敢多说,她只道:“我走路。”说罢不顾姜遇在车上,自己下了车。
姜遇低笑,随即跟着她下了车。
九月末的天气带了些许秋的凉意,特别是在这样夕阳已彻底消褪遗留半点天光的时候,何似和姜遇并肩走在华灯初上的街边,晚风吹动了少女的裙摆,也吹动了少年白衬衣的衣角,它们交织在一起随风翻动,甚是缱绻的样子。
何似的脸在霓虹闪烁中看不到本来的颜色,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脸红,还好灯光很好隐藏了她的心思。
姜遇嘴角噙着笑,放慢了自己的脚步,保持着与何似相同的步行速度。
一时间两人就这么似有默契的沉默了。
姜遇转头看了看何似的侧脸,目光所及,她低着头,脸上伴有路边霓虹灯的斑驳光影,明灭间更显少女的柔美,纯粹干净,怦然心动。“你今天在教室里唱的歌叫什么名字?”他突然问。
“歌名?”何似正在与心中的小人打架,猝不及防听到他的问话,没怎么反应过来。
“嗯,就有句歌词是什么拥抱一夏天的风那首。”姜遇嗯了一声,回忆了一下歌词,自己那个时候的心动。
见姜遇提到自己在教室放飞自我的行为,何似简直想要找个路边的垃圾桶把自己埋起来,心里暗自奔溃,“他不会是看到我那副摇头晃脑女神经病的样子了吧?”
“哦,是五月天的《知足》,挺好听的。”何似像是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飞快地接过他的话。
姜遇停顿了几秒,像是回忆歌曲的旋律,仿佛是又想起了她的歌声,蓦地笑了,“嗯,是挺好听的。”
他们俩穿梭在人来人往的街道,迎面是几个散发传单的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