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给我听听呗。”余晚晚歪着头想了想,“唔,那首世界名曲《梦中的婚礼》吧。”
何似嗔了她一眼,“年轻人要有点追求,这首曲子是我七大婶八大姨来我家的必点曲目,你的品味竟然和他们一样?”
余晚晚摆摆手,“那随便你吧,弹个你喜欢的。”
何似见礼堂里就她和余晚晚,也没扭捏,微微一思索,大方地弹起来。
她最近喜欢听五月天的《知足》,虽然没有刻意去找过谱子练过,但毕竟自己十几年的琴龄是可以即兴演奏出来的。
当前奏响起来的时候,余晚晚差点蹦起来,说:“何似,你真是神仙女孩,我宣布我成为你第一位粉丝!”
何似汗颜,“晚晚,做人要低调。”
两个女孩嘻嘻哈哈,一起跟着钢琴的声音唱了起来。
姜遇上完课回到教室,发现何似还没打扫完卫生回来,他疑惑地想去礼堂把她逮回来,走到礼堂外的时候就听到里面有钢琴声,有女生的歌唱,还有那首他回到家后听过好几遍的《知足》,他在门外透过门缝去看声音的方向——在舞台的一侧,何似端正地坐在钢琴前面,一脸认真地和余晚晚唱着歌,手指在琴键上游走,皓腕凝霜雪,他总算知道她敲击桌子的习惯动作是因何而来了——那是一双弹钢琴的手。
何似究竟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他有些讶然,只觉得自己竟然太不了解她。
礼堂空旷,回声很大,何似清脆的歌声,伴随着钢琴叮咚叮咚,穿过微掩的门呼啸而来,一时间,就和那日披着金色余晖一样,姜遇的世界里就只有一个她,像抬头仰望的黑夜里柔和的月亮,姜遇不想打断,只想做一个旁听者。
余晚晚发现了姜遇,她悄悄在何似耳边说了点什么,何似的手停了下来,琴声、歌声戛然而止,顺着她说的方向,看见了门口手插在口袋静静凝望的姜遇。
她腾的一下站起来,有点心虚地朝姜遇喊:“我没偷懒,我马上回去写作业——”
姜遇轻笑,朝她招招手,示意她出来一起回教室。
何似把琴盖盖好,回头看看余晚晚,有些犹豫,余晚晚摆摆手,说:“你别管我啦,你是姜遇的得意亲传弟子,我还得靠你气死方雨晴——”说着又朝姜遇喊,“姜遇,我把何似交给你啦,你们先回教室吧,我把扫把放到杂物间先——”
见姜遇默不作声,余晚晚又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于是赶紧又喊:“对了,姜遇,程靖也结束了吗?”
姜遇看了她一眼,有点疑惑,又有点欲言又止,但还是点点头,说:“他回他们班教室了。”
余晚晚听到这个消息,慌忙扛起扫把就走,匆匆和何似说,“何似,我等下去找程靖一起回家,你们补完课了直接锁门就好,不用等我回来。”
何似“哎——”还没说完,余晚晚就像一阵风一样跑走了,只留下一句飘在空中的话,“姐妹!我们的苦日子就要靠你来拯救了!”
何似:“?”
姜遇:“?”
何似跟在姜遇身后,还在想着余晚晚说的话,“什么叫做把我交给他啊,听起来怪怪的……”
第二天何似来到学校,发现余晚晚恹恹地趴在桌上闷闷不乐,她问:“晚晚,怎么了?不舒服吗?”
余晚晚有气无力地说:“我快被方雨晴给气死了。”
何似疑惑,“你昨天不是直接和程靖回家了吗?怎么还遇见她了?”
余晚晚哭丧着脸,说:“还说呢,昨天我屁颠颠去找程靖,结果发现方雨晴在程靖那神秘兮兮地商量着什么,气得我用力踹了他们教室的门,然后就被程靖当着方雨晴的面骂神经病。”她边说边恨恨地盯着教室前门第一排坐着的方雨晴。
“不过——”她好像是想起来什么,压低了声音说,“何似,你最近多看紧一点姜遇,我总觉得程靖又一次卖了他兄弟,这个方雨晴有阴谋要对付他——”
何似拍了拍余晚晚的脑袋,“什么叫做看紧姜遇——”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红晕,“我和他又没关系。”
余晚晚倒是没在意她的异样,突然扯起了另外的事,“何似,你看电视剧和的时候有没有磕过cp?”
何似疑惑,“什么叫磕cp?”
余晚晚解释说,“我在网上学的名词,意思是非常喜欢一对情侣,比如说《还珠格格》里的紫薇和尔康,小燕子和永琪。”
何似噢了一声,噗嗤一笑,“我能说我当时喜欢晴儿和尔康在一起吗?”
余晚晚哈哈哈大笑,“你有毒吧?”
何似也笑,“我当初还特别难过——”
余晚晚好不容易憋住笑,“这也是磕cp啊。”她朝方雨晴看了看,“我越来越觉得我得磕你和姜遇的cp了——”
何似的笑僵在嘴边,“什么——?”
余晚晚的心情总算好起来,“我总觉得方雨晴和姜遇不太搭,还是你比较配姜遇。”她幸灾乐祸地朝方雨晴撇撇嘴,又看看何似因为错愕显得迷茫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