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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念？”玉儿愣住了，不懂他说的执念究竟是什么。
这个如天神一般的男子，也会有执念么？
九里微微苦笑，本以为这件事情永远不会再让别的人知道，谁曾想面前的这个小丫头不撞南墙不回头，了解了一点，就要了解全部。
九里忽然看了她一眼，“你可知道，有一种血，可天下百毒？”
“是我家小姐身上的血么？”
当初，九里就是用了小姐的血，解了独孤衍的毒。
九里摇了摇头，“并非如此，你家小姐的血，只能以毒攻毒。实话告诉你吧，那日，我并未完全放掉你家小姐身上的血，我只放了一碗。然后用自己的血，加上你家小姐的血，救的独孤衍。”
玉儿完全怔住，“可以解百毒的血，便是公子的血？”
“嗯。”独孤衍答道，随后又道:“你家小姐的血加上我的血，便足以解了那蛊毒。”
“你家小姐最多只能再活七个月，我当时眼睁睁的看着我的故人死在我面前，却束手无策。而我那个故人也同你家小姐一样，是因为被折腾成了毒物才死的的。”
“看到你家小姐，我便想起了我的那位故人，这些年，人人称我为神医，只有我自己知道什么狗屁神医，对于这种毒，我根本毫无招架之力，不知道该怎么解。”
可是让他再眼睁睁地看着一个被折腾成毒物的人死在他面前，他会疯的。
所以，他才想出了用自己的血救凤轻悠，好在凤轻悠只是做了四年的毒物，不是十年八年。
所以，他的血，不是毫无用处。
但那又怎样？那种毒太凶猛了，无法因服下解药彻底清散，只能将毒转移到解毒之人身上，方可换中毒之人活下来。
将她五脏六腑里的毒，全部转到了自己身上，而血液里的毒仍需靠他的血来解，他便每天，都会往凤轻悠的药里加他的血。
九里自然知道哪里的血有毒哪里的血可救命，可这事儿不能被别人知晓，他便每天深夜煎药，等到天明时，药刚刚煎好，血腥味也被浓浓的药味给掩盖了去，凤轻悠才一直都没有察觉到药里的异样。
到后面，凤轻悠不需要他的血了，他便可以全身而退了。
而他也明白，不需要他的血意味着什么。
这便意味着他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不过他也死而无憾了。
“玉儿可以问问，公子的那位故人究竟是谁吗？”
到底是什么样的故人，才能够让堂堂九里神医见到一个与之中同种毒的人，不惜豁出性命也要为其解毒。
她从来没有见过九里露出这样的神情，印象中的酒里都是风轻云淡的，不会像现在这般，露出悔恨不堪的神情来。
若是在从前，有人敢这样子问，九里恐怕会让他死无全尸。
可是如今他都是要死的人了，还瞒着这些做什么呢。
他笑了笑，“那是我师妹，亦是我一生之中，最喜欢的一个人。从小，我和师妹，一个被喂天下百毒，一个被喂百毒解药。所以自小，我们便知道，我们身上的血，一种杀人于无形，一种救人于水火。”
“既然这样，公子的血，不就可以解你师妹的毒了吗？”
为什么，又还会出现眼睁睁看着师妹死在他面前的景象？
九里摇了摇头，“我师妹所服的毒，大多，都没有解药。”
没有解药
这比她家小姐还要可怜，至少，她家小姐服的那些毒药，还是可解的。
玉儿明白了，忽然之间就全都明白了。
她明白为什么九里会束手无策，他在小姐身上的毒尚且只有四年，曾经服下的许多毒药尚且都是有解药的，这都得付出生命的代价
那他的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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