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给苏武留下了一些东西,苏武知道了修行,越早越好,自己已经二十一岁,如此年岁修行身躯已经定型,日后成就也就非常有限。
顶多能灭了杀手宗还有那不知名的势力,之后的修道之路大概就计止于此了吧。
若能修行兵字法诀,恢复身躯一些活力,是否能走的更远。
苏武看着莫鱼和白朝云一脸困惑的模样,此事一时师傅自然不回去浪费时间诉说,自己只好给莫鱼和白朝云解释了一遍,一时大师微笑不语。
简单解释了下自己身份,也有一本兵书。
莫鱼得之宿一方是苏武,惊叹唏嘘,想起当年之事,又隐约间得知父亲偶然提起苏家灭门与莫家有些关系,又不知苏武是否知晓,面色复杂,一时不知如何自处。
白朝云亦是一脸惊讶,眼前这个骗子的身世是这般离奇凄惨,目光之中带着同情怜惜。
“不知这法门小子可能修行。”
苏武面带恭敬,问到一时大师。
“可以,需要踏入洗尘之后,按理说资质会好一些,不过其中是否有隐患老衲也未曾知晓,你自当小心。“
“小子还不知仇家有多厉害,既然这两本兵书如此神奇,怕是也有修士在其中搅风搅雨,小子虽然不会执着于报仇,但是日后总要修为高些,才能过的如意,免受怀璧其罪。”
“随你吧,你家娘子若想修行,你可不能抛下。”
“当然。”
一时老僧往西边看了一眼,目光深邃,不知看到了哪里,又对一脸纠结的白朝云笑了笑,一步迈出,便消失不见。
苏武心想,一时走了这寺庙怕是管不住自己了吧,只是自身修为尚弱,拥有一些修为之时出寺便可。
转头看了看一脸复杂沉溺在回忆当中的莫鱼,不能抛下?当年自家灭门惨案苏家自然不会自己去惹祸端,不是莫家还能是谁,不杀了她便是好心了吧。
只怕杀手宗会寻来,老僧若不想才收了个弟子就死了自己应该会去处理,苏武默默思索,一时既然敢走,放心的下白朝云,定有后招,自己操这份心着实无用。
食过了早饭,苏武便一人在客房内的蒲团上吐纳打坐,默诵着白夜行的法诀,精神虚极静笃后,则元神显现,元神显现,则元气生,元气生,苏武心中放松,冥想天地。
天空晴朗,万里无云,远方只见一只红羽大鸟飞于九天之上,身长一丈多高,双翅展开;两丈多宽,轻轻一扇疾驰天空,眨眼间到了清水寺前。
只见大鸟落在山林间,无人看见的地方,化作一个相貌英俊的公子哥,一头红发飘舞,身上红羽衣鲜艳欲滴,慢慢走上了台阶。
寺庙门口有一个僧人,眉浓且弯,鼻宽唇厚,双手合十,微笑等待着来者。
红羽化作的人看着眼前这个僧人,眉头微微一皱,询问道:“我家小姐可在此地,山主差我前来迎回。”
“凡俗纷争,莫惹了佛门净土。”
“事出有急,打扰了。”
红羽化作的公子哥也很是恭敬,他知道寺庙里的是谁,所以没敢直接飞进去,眼前看寺之人自己都浑然看不透,佛门果然不俗,心中一惊,双手合十,解释道。
三息侧身,让开了道路,迎着走去了白朝云的客房。
进去后红羽便没了惊讶,原来一寺就这么一个修行之人,看着眼前的朱红大墙,黄金牌匾,金身罗汉,不感兴趣,跟着僧人走向了后院。
看见了小姐,红羽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恭迎小姐回山。”
白朝云眼中带着忧虑,面色复杂,赶忙让红叔起来,急切问道:“我爹爹可还好。”
“家主还好。”
“家主,终究是家主了,我那大伯,可还好?”
白朝云听得父亲还好,心情略显放松,却听闻当上了家主,心头忧愁,犹豫着试探问起了大伯的事情,却不知谋权夺位之事,一向是不死不罢休的。
“白如月携子潜逃,不过身受重伤,不足为惧。”
白朝云缓缓闭上眼睛,想起了对自己满是宠爱的大伯,和一起玩耍长大事事护着自己的哥哥,心中忧伤,不再多言,一丝愤怒不知父亲为何如此迷恋家主之位。
三息眺望着远方的红羽化成一个小点,默默感慨,面色忽然起了一丝变化,低头默念罪过,走到了寺庙前,看着山脚下的茶馆。
茶馆已经被封了,原来的人进了清水寺,现在的茶馆屋檐下有两个人,一人身着一身黑衣,看起来五十多岁,身材低矮,眼窝深陷,阴沟薄唇,面色微黑,眉头紧皱似乎在思索什么事情。
另一个人身材高大威猛,看起来也是四十多岁的模样,国字脸不怒自威,一双剑眉笔直,眉下自有沧桑和肃杀之意,若久经沙场的无双勇士,身穿寻常灰衫,看着黑衣老头面无表情。
忽然两人看向了山上,两双眸子里的杀意犹如凝实,黑衣老头说话的声音沙哑粗糙,刺耳之极。
“只有这座山了。”
两人迈步走向了石阶,走到了三息面前,三息却没有让道。
中年男子没有说话,本就极具威严气息的脸庞上一双眸子盯着三息。黑衣老头看了看三息,笑了笑。
“僧人为何挡我上山拜佛。”
“山上没有你们要拜的佛。”
“如此说来山上有我们要找的人了。”
“山上的人都是佛门中人,已经了了红尘,没有你们要找的人,施主,请回吧。”
黑衣老头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把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刺向了三息的面门,只见三息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平凡无常的脸颊顿时宝相庄严,浑身散发一种惊人的气势,叹出一口气,一口气却凝而不散,化作了朦胧白雾,犹如凝成实质,旋转着迎上了黑衣老头的剑尖。
剑尖寸寸崩断,那口气却始终不散,缠绕上了黑衣老头的臂膀,直接钻进了老头的胸腔,黑衣老头感觉体内翻江倒海,生不如死,面色扭曲狰狞痛嚎,一口鲜血喷出来,那口气终于是消散天地间。
“修行者,为何理会红尘,为何阻我。”
黑衣老头面色大变,骇然失色,一身经脉被废,下山只怕会给山下的徒子徒孙杀掉,却是始终想不通为何修行之人会入凡世,已经犯了忌讳。
中年男子也是一惊,却无多少惧怕之意,国字脸死死的看着三息,寻找一个说法。
“你们需要的东西师尊偶然间得到了,今日便是偿还因果。”
三息双手合十,慢慢开口,看着眼前的黑衣杀手,没有直接下杀手,他终究会因我而死。又看了看中年男子,叹息了一声。
“施主请回吧,莫为他人所误。”
中年男子缓缓不曾开口,最后无奈说道:“职责所在,不便多言,此事如实上报。”
三息又是叹了口气,悲戚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佛慈悲,愿世间再无杀业。”
看着中年男子和黑衣牢头终于下了山,许久之后,三息转了转身子,对着寺庙说道:“你打不过那个人的。”
苏武渐渐显出身子,眼睛眯起看着已经没有任何人影的密林路口,说:“军人?呵呵,我说当年那么大的惨案官方草草结案,原来如此。”
“白小姐走了。”
“就忘记询问她白家功法了,真是可惜。”
既然打不过,苏武自然不会前去暗杀,苏武对于三息没有帮自己拦下两人,也是颇有怨言,不再理会,自去后院清洗身子,冥想一天还是什么元气都没有感觉到,只能感觉伤口好转了一些。
修行者和寻常武夫宛若天地之间的差距,苏武默默思索,那个黑衣老头是杀手宗宗主,叫做南一。
可不是北一那般的堂主所能比,南一简单代表着南晋的一,苏武在他手中走不出一个回合,却被师兄一口气喷废了经脉,苏武对于修行更加期待,自身却一直感觉不到元气存在,也是颇感苦闷。
期间也曾询问过三息洗尘境界中的各种事情,需一年苦思冥想方能初步感应到天地元气生,苏武已经二十一,体内经脉定型,更是难上加难。
苏武问过三息多大感应到的元气,三息说十三岁,现在什么境界,三息摇头不语,看表情似乎不愿打击苏武的模样,苏武也就不再询问,只是问了些感应之体验。
三息又是摇头叹息,说这一关需自己亲自踏入,他人体验只会误了自身道果,不能说,不能说。
苏武枯坐禅房,闭目内视腹内下丹田,呼吸之间自身念力附着气息随口鼻进入身躯,流转下丹田,
冥想天地之间有元气生,呼出一口浊气。
苏武睁开双眼,下丹田还是丹田,呼吸还是呼吸,天地还是天地,什么都没有感应,苏武心中焦急,却也知道此事急不得,三息十三岁便能洗尘,还需一年感应,自身已经二十又一,怎能焦急。
苏武定下心神,重新入座,呼吸感应天地元气入下丹田,自体内游走开通经脉,清心静性,不随物扰,不为己忧,缓慢平定心情,宛若老僧坐定,万物循序渐进,天地元气自然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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