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几个壮汉粗鲁的撕扯她的衣裳，那华贵的衣裳顷刻间便被拨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下一个歪歪扭扭的大红肚兜，挂在颈间。
司徒秋沅面带微笑看着宁飞絮被人押解下去，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心中百感交集。
抬眸正迎上宋暮西的眸光，宋暮西笑着开口。“恭喜你得偿所愿。”
“得偿所愿的是你和令尊上。”司徒秋沅满眼自嘲。
“只要你乖乖配合，朕和尊上一定不会亏待与你。”
……
“不好了她要生了，快去请产婆！”
进宫没几日，司徒秋沅便要生产了，这一胎与上一次大不相同，司徒秋沅疼的更是厉害。
口中被人塞了木棒，司徒秋沅紧紧咬住，恨不得将自己拿一口白牙都咬碎了一般，痛苦的扭动着身躯，额头上也渗出细密的汗水，整个人的脸色苍白憔悴。
满屋子的产婆忙里忙外，不得片刻空闲。
宋暮西静立在门外，神色也有几分紧张，掌心一片濡湿。
虽然孩子不是他的，但是若是司徒秋沅难产死了，那妖丹也就没了……啊。
“不好了不好了！”一丫鬟急急忙忙地推开门，险些撞到宋暮西的怀里。
宋暮西一把板住那丫鬟的肩膀。
“说什么废话，到底怎么样了。”
“回陛下的话，司徒姑娘她难产，血崩了，产婆差我出来问陛下，要大还是要小。”那丫鬟望着十分暴躁的宋暮西，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宋暮西推门而入，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他手持长剑，望着床榻上身体虚弱早已筋疲力尽的司徒秋沅，长剑一挥，便毫不犹豫的切开了司徒秋沅的肚皮，冷艳吩咐道。
“但不论如何，一定要保住孩子。”如果司徒秋沅死了，那么这个孩子也是大补之物。而若是孩子死了，司徒秋沅必定不愿交出妖丹，二者权衡之下，宋暮西当机立断。
剖腹取子在人类之中是没有先例的，将人开膛皮肚太伤元气，九死无一生。
“可这样的话，司徒姑娘她……”产婆微微抬眸。
“不必在意不相干的人死活，朕只要这个孩子！”宋暮西说着，眼睛里爆出狰狞的血丝，活像一头茹毛饮血的怪物。
“是……”产婆一边哆哆嗦嗦的应允，一边颤抖着拨开司徒秋沅肚皮上的层层血肉。
“我摸到孩子的头了！”产婆面露惊喜，可突然脸上有闪过几许疑惑迷茫。
“等等……这孩子的头好似有些大啊。”说着那产婆将手伸进司徒秋沅腹中轻轻一掏，将孩子从司徒秋沅腹中拖出。
直到这时，她这才看清，自己方才摸到的地方哪里是头，这个东西沾满血水没鼻子没眼的，长得活像个大肉瘤似的。
可这大肉瘤的触感坚硬，质地细滑，不像个人，倒像个——
蛋。
望着面前冬瓜大小的白蛋，一屋子的产婆都仿佛遇到了接生生涯中的瓶颈，奇形怪状的畸形儿不是没有见过，可像如此这般畸形的确实第一次见。
实乃大开了眼界。
且不说那些产婆的反应，就连宋暮西，望着自己面前的白蛋也陷入了沉思，说好的妖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