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前面有个电影院，沈少谦就顺势将车停下了。
“这么晚了，你确定不回去吗？”
“我回去也睡不着。”
沈少谦看乔希打开车门就往外走，背影单薄又沮丧。
怕她一个女孩半夜在这种地方不安全，沈少谦也打开车门跟下去。
午夜场的电影，就只有乔希跟沈少谦两位观众。
大屏幕上在放最近大火的电影《芳华》，这个乔希已经看过一遍。
之前电影刚出来的时候，她想跟陆雴霄一起看，结果那人没空。
好像陆雴霄的时间，从不愿意浪费在看这些被他称之为‘无营养’的影视作品上。
可难道话剧就要高档有营养很多吗？值得他花时间陪另一个女人去？
后来，乔希是跟徐可心一起去看的。
女孩子其实真不是对电影内容多有兴趣，只是喜欢这里的氛围和情趣而已。
当已经看过一遍剧情，身边又没有她喜欢的那个人，电影内容对乔希来说的确没什么吸引力。
“沈少谦。”乔希突然开口叫身边的人。
“嗯？”
“你说，我是不是要被甩了？”
“胡思乱想什么呢？你是在介意晚上林渊说的那句话，陆少陪林微瑜去了？”
“他不是第一次去陪她。”
“现在陆家跟林家正打得火热，陆父想要在帝都站稳脚跟，还要巴结着林微瑜的父亲才行。那陆少对林微瑜殷勤一些，也是情理之中的。”
“像你们这种有钱有势的人，也需要对别人献殷勤吗？”
“那当然。你以为有钱人衣食无忧，就可以混吃等死吗？其实我们需要承担的，比你想象中更多。”
好吧，可能是因为阶层不同，乔希觉得自己还挺难想象他们的处境。
女孩只知道，她现在很不开心。
“沈少谦。”
“嗯？”
“我今晚可能要在这儿呆一夜，你自己先走吧。”
“你要是在这儿过夜，我就更加不能离开了。毕竟在酒吧是我把你接出来，要是你出了事陆少还不扒我的皮？”
“他会吗？”乔希的眼底突然闪过一抹亮光。
沈少谦似乎能够看穿她在想些什么，不禁伸手弹了乔希一个脑崩儿：“收起你现在脑子里的那点小心思，不然我先扒了你的皮。用自己的危险来证明另一个对你的态度，是最愚蠢的做法。”
乔希捂着自己的脑袋：“……”
爱上一个人，不就是会从脑子到行动都慢慢变得愚蠢又可笑的过程吗？
陆雴霄还不相信她的爱呢，可现在就连沈少谦都能看出乔希的心思。
可见当初那个古灵精怪的小狐狸在爱情面前变得有多笨拙。
电影院很安静，心里也很空寂。
大屏幕闪闪烁烁，恰到好处的音量声，对于乔希来说是最好的催眠曲。
不一会儿，女孩就打起了哈欠！
沈少谦看着她闭着眼睛摇摇欲坠的小脑袋，就干脆伸手过去，扶着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就着电影屏幕投射的光线，他正好捕捉到女孩脸颊一滴清泪划过。那如羽扇一般翻卷的长睫毛上，已经沾染了湿润的雾气。
她睡着了，居然在梦里哭。
男人指甲修剪得干净整洁的拇指轻轻拂过女孩蛋清一般白嫩光滑的脸颊，眼中浮出一抹爱怜的神色。
乔希在梦中睡得也不踏实，蹭着沈少谦的肩膀有些硬，就往后挪了一下，靠在他和身后的椅背之间，小嘴嘟囔地撇了一下。
好像是做了不太好的梦，但是这个表情实在是太可爱。
可爱之中，又带着一点心酸。
她好像梦中也不快乐，紧紧皱着的小眉头，让面前的男人能够借此，窥得一丝女孩在梦中的心境。
“如果跟着陆少这么不快乐，又何必勉强呢？”
昏暗的光线中，乔希随着背着的小挎包张开一个口子，里面有光亮闪烁不停。
沈少谦伸手过去拿出他的手机，就看到是陆雴霄打来的电话。
顿了一刻之后，男人滑动了接听键。
“喂，陆少？”
“她的手机怎么会是你接听？”陆雴霄在电话那头问道。
“刚才小希他们在酒吧遇到一点麻烦，我过去解决的，顺便就将她接了出来。现在我们在电影院，她睡着了。”
“我马上过来接她。”
……
陆雴霄的动作很快，大概挂完电话十五分钟就到。
他来的时候乔希还在睡，不过下一秒被男人抱起来，女孩立马就醒了。
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陆雴霄紧绷刚毅的下巴，乔希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她使劲儿揉了揉自己的眼角，确认目光清晰之后才敢确定，此刻抱着自己往外走的人确实是现实中的陆雴霄。
“你怎么来了？”
“接你回家。”
“沈少谦呢？”
“走了。”
陆雴霄的这个回答有点低沉，下一秒，已经将乔希从身上放下来：“自己走，醒醒瞌睡。”
“哦。”
乔希乖乖自己走过来拉开他的车门，坐上副驾驶，就掏出手机给沈少谦发短信。
跟他说一声自己过两天把衣服洗了还给他，毕竟那个男人今天帮了她不小的忙，是需要表示一下感谢。
乔希从前对沈少谦有些偏见，今天算是彻底打消了。
其实那个男人不费尽心思拆散她跟陆雴霄的时候，人也不赖。
陆雴霄坐上车，瞥了一眼正在低头发短信的女孩，没说话。
等到开车上路，才开口问道：“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家？电影那么好看？”
“是啊。”乔希顺势点点头，“挺好看的。之前就有这个想法，要看午夜场的电影，今天总算有人陪我实现了。”
乔希就话刚落音，就感觉他们的车子一个急刹。
女孩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前倾，刚刚她上车之后没系安全带，这一下就猛地撞到了额头。
乔希被疼得眼中氤氲起一层雾气，抬起头，就见陆雴霄在雾气中愠怒的脸。
“看来你今晚过得很开心？我不来接你，是打算在哪儿跟他过夜吗？”
乔希脑子都快撞懵了，揉了揉额头道：“如果你不来接我，那说明你今晚也不打算回家，我在哪里有什么区别吗？”
听她这么说，陆雴霄眼中不禁眯起危险的神色：“我是不是有告诉过你，离沈少谦远一点？可你呢，夜不归宿，打算跟他看一整夜的电影？乔希，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我今天在酒吧喝酒，被人骚扰占便宜，是沈少谦帮了我。后来也是他送我回家，陪我看电影是担心我的安全，我有什么理由拒绝？”乔希不服气地反驳道，“你让我跟他远一点，可是当我差点被人打的时候，你在哪里？”
“现在整个南城还有谁敢欺负你？”显然，陆雴霄认为酒吧所谓的骚扰只是乔希编出来的幌子。
“好，你就当我是主动要跟沈少谦走得这么近的。反正你在跟另外一个女人看话剧，我凭什么不能跟他看电影？”乔希破罐子破摔道。
“我陪林微瑜看话剧，只是作为东道主的礼仪。我知道分寸，你呢？我到的时候，你整个人都睡在沈少谦腿上。”
“那有什么大不了，谁知道你跟林微瑜在一起的时候什么样？说不定更过分！”
“乔希，你这是在激怒我？”陆雴霄掐着她的下颌道。
乔希承认，她的确是故意想激怒陆雴霄。
从之前在餐厅那次之后，她的心情一直不好。
到刚才女孩在酒吧被骚扰，却得知陆雴霄在陪另外一个女人看话剧时，她的情绪已经积蓄到濒临点。
乔希希望找个渠道发泄出来。
也想像米西西说的那样，刺激一下男人，看看他会不会更加在意自己。
但是她没想要跟沈少谦有任何的肢体接触，刚刚才电影院发生什么事，她睡着了根本就不知道。
现在陆雴霄眼底的血丝，已经证明他被激怒，程度还不轻。
但是乔希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达到目的。
他生气了，可是她却看不出来。这样的生气到底是因为在意她，还是因为男人的尊严收到了挑战，觉得属于自己的专属物品被玷污？
乔希突然觉得，自己的试探挺没意思的。
“背着我跟另外一个男人看电影，身上穿着他的衣服，还睡在他腿上。乔希，你说你爱我，这就是你对我的爱吗？”陆雴霄质问他。
“你不是不需要我的爱吗？”
乔希说这话时候很沮丧，语气中带着自暴自弃。
仿佛，是打算要收回她的爱。
陆雴霄闪过这个念头，突然心头一滞。
不知道脑子怎么突然一热，就低头吻上她的唇。
“唔……”
男人的唇很霸道，几乎是在女孩娇嫩的唇上啃咬，可能是因为心情不好的原因，乔希觉得很痛，一点也不美好。
“不是说爱我吗？我要，现在就给我。”
陆雴霄不由分说地解开乔希的衣服，将那女孩身上碍眼的棒球外套扔出窗外。
“别这样，我现在不想做。”
乔希拼命地反抗，但是陆雴霄却已经利落地解开皮带，按着她……没有任何前奏的占有，疼得乔希身子都弓起来。
“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