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跟个傻子似的，互相告白。
傅亦峥先臊起来，“行了行了，孩子听着呢，你都不会觉得羞耻吗？”
程尾生抿唇笑，“有什么可羞耻的，父母相亲相爱，孩子才能过的幸福。”
想起程尾生那糟心的身世，傅亦峥担忧地看着程尾生。
程尾生一眼就看穿了傅亦峥的想法，有些哭笑不得，“你怎么那么能联想啊？我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傅亦峥突然间很认真地看着程尾生，“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父亲现在回来找你，你会和他相认吗？”
程尾生愣了下，“你怎么突然间说这个？”
“我就随便问问。”傅亦峥牵了下嘴角，“你不想说就算了。”
程尾生认真思索了下后回答道：“不会。”
傅亦峥看着程尾生，眼神复杂，不知道是疑惑还是震惊于程尾生的坚决。
“如果我妈妈还活着，他回来找我们，我或许会原谅他，毕竟他最终还是实现了他对我妈妈的承诺，虽然时间晚了一点。”
程尾生抿了抿唇，继续说道：“但我妈妈已经过世了，她到死都没有等到她想要等的人，对我而言，他不过是一个陌生人。”
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也是陌生人。
傅亦峥没有多加评价，点了点头，“嗯，反正你现在有我和孩子了，也不缺家人。”
听到傅亦峥的话，程尾生的眼睛又红了起来。
她在傅亦峥身边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她又得了病。
她有时候真的没办法不信命，她就是天生的受苦命。
“你怀孕了，真是容易多愁善感，怎么又哭鼻子了？”傅亦峥那程尾生没办法，抽了纸巾给程尾生擦眼泪。
程尾生有点尴尬。
她失忆之后，哭的次数比她之前大半辈子哭的次数总和还要多。
傅亦峥笑着说道：“用不着不好意思，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你怀了孕，敏感一点很正常。”
程尾生点了点头，“嗯。”
……
程尾生没有告诉傅亦峥自己恢复记忆的事。
比起以前被傅亦峥当牛做马费尽心思地榨干剩余价值，她很享受现在被傅亦峥捧在心尖上的感觉。
她第一次对傅亦峥动心，就是被傅亦峥对蒋映雪的温柔和纵容所打动。
她从小就被逼着快速成长，羡慕极了那些被父母家人捧在掌心的小公主。
人总是越缺什么越想要什么，小时候缺爱，长大了就想要被爱。
二十岁的她甚至无法察觉自己羞耻的暗恋，却在三年之后因为变故走到了傅亦峥的面前。
和傅亦峥相处的五年时间，一步步走到现在，傅亦峥将她当年想要的温柔给了她，她再没有什么不满足的。
如果一定要说有，那就是她意识到傅亦峥情意的时间太晚，这份温柔持续到她生命尽头也不会太久。
不知道是不是怀了孩子，程尾生觉得自己真的是越来越多愁善感，只要傅亦峥在家，她就把傅亦峥缠得厉害。
“傅亦峥，我好累啊，你能不能帮我按按肩膀？”
傅亦峥工作很累，她以前对傅亦峥是心疼胜过一切。
可她都要死了，她总该有一点任性的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