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弥,恭弥,恭弥,小麻雀!……干嘛啦,是你不理我还打我……你不觉得白兰最近有点奇怪么?……没有‘反派之间的感应雷达’这种东西在!……我是看着你的面子去帮他抢一个地狱指环好么?对我态度好一点,万一又被复仇者们抓进去了,你还能再捞我出来么?”①
到云雀家第一年的男孩看过靛青色头发的男子挥舞着三叉戟倏地出现在庭院里面,明明被云雀恭弥用浮萍拐追着打得四处跑,却一点伤都没有受,Kufufu地笑着又消失的样子。
云雀恭弥从家里翻箱倒柜找出来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护身符,一股脑的扔在男子身上,对方笑着消失,也不知道究竟收下没有。
“恭弥大人,骸大人已经将地狱指环给白兰送去了。但复仇者监狱以‘骸大人夺取其他家族的珍贵物品,挑起家族间争端’的理由追击他,为了我和弗兰,骸大人再一次被捕。而远坂小姐提出用能够改变年龄的魔术宝石交换的条件也被拒绝了;所以我想麻烦您照顾弗兰一段时间,我再想想办法,boss那边也说过了。”②
认识云雀第五年的男孩看过紫色头发的女子同样抱着一把三叉戟在雾气的包围下出现在门口,只留下那个叫做“弗兰”的男孩好奇地问草壁头发是怎么定型后,又离开了。
云雀恭弥白天在家除了财团的事情,就是多了一个回答弗兰一千零一问的任务,多少个夜晚拍着男孩的头叹气,似乎也没什么人知道。
而自从库洛姆离开后,造访云雀恭弥的人一下就变多了。
“麻雀哥哥?……啊不对!云雀哥哥,你能不能拜托你哥哥把我塞进瓦利安啊?师父带着师姐都不见了。狗狗和溜溜球也不见了,你看我是不是也去暗杀组织提高一下实力才能自保啊?嗯……不过现在好像没有干部空缺啊,要不我去打个杂?”
男孩看过那个绿色头发的男孩慢慢长高,虽然从来没有笑容,但这次的请求看起来却不容拒绝。云雀恭弥从不阻拦别人的想法,他只是打了个电话,就安排草壁,将男孩送到了意大利。
云雀恭弥后来又打了很多个电话让弗兰过得“自由”些,不管男孩知不知道。
“喂,阿鲤。最近很多小妖怪都和我说你那个朋友,叫白兰的,似乎在搞一个什么奇怪的射线,不少小东西都死了。你能不能和他说一声啊?他们虽然挺弱的,不过无辜的消失了也挺可怜的吧。”③
第五年零两个月,男孩看过白色头发横着立起来、穿着和服的少年不知什么时候就坐在了庭院里面的樱花树上,笑着递给云雀恭弥一杯酒,又严肃的和他说着如何保护小妖怪的话题。
从那以后,云雀恭弥就翻查了大量鬼画符一样的书,在整个庭院都画上了隐蔽的符号,每晚都在家门口让小妖怪们排队报数。后来,又找草壁买下了并盛神社,给小妖怪们一个居住的地方,连着后院的樱花树一起移植了过去。
“哈哈哈哈,云雀啊……你最近还好么?我在日本出任务,阿纲正好让我给你带句话,说是基里奥内罗家族不再和彭格列结盟了,最近不知道从哪里有你和白兰关系很好的消息出来了,他嘱托你千万别跑到意大利去。……你别生气,我也是同样的想法。或者,阿纲的意思是,你和白兰见一面,问问他到底怎么想的比较好。不在一个家族,有些事不方便说也正常。”
第五年零六个月,到云雀家第五年的男孩看过黑发的少年背后背着木剑,带着爽朗的笑声走进来,但他除了一条从瓦利安来的金枪鱼外,没有把笑声留下来。
云雀恭弥的睡眠越来越差了。
“贵志!你最近在这里都在干嘛啊?怎么每天来的时候你都坐在庭院里面?看恭弥会客么?有什么好玩的么?”
第五年零十个月,男孩听到声音后回头看,一身红色的女孩风风火火的扑了过来;才匆匆接住,就回答:
“没什么,这里天气格外好,风声也好听罢了。”
夏目贵志低头看着自己脚边的小妖怪们叽里呱啦的说着“这个红色的姑娘又鲁莽的冲过来了,占了我们的地方”、“我还想和夏目大人说话呢!”的话。
旁边的樱花花瓣也带来了阵阵香气,猫咪老师正在不远处抱着温泉馒头一口一口地吃着,还有探着头在家里跑来跑去的影茶碗似乎也想知道今天的访客是谁。
夏目在很多地方、很多亲戚间游走过,但仅因为“我妈妈和你外婆是朋友”、“都能看见妖怪”、“反正也没人收留你”、“家里面没人知道你能看见,你又没武力把自己保护好”、“猫的食物管够”的理由就把自己接手,在寒暑假替藤原夫妇照顾了四年的人真的很少见。④
可能也就因为这样,这里的“风声”才格外好听吧。
“什么风声啦!哼,肯定又在和那些我看不到的小妖精们说话。”
夏目笑了笑,拍了拍安娜的头,也不说“小妖精”和“小妖怪”之间的区别,反而是安抚着:
“安娜也能看到我看不见的未来啊。”
“哼,反正你不是独一无二的,恭弥哥哥也能看见妖怪!”
“……嗯。”
夏目只是回应了一句,其实自己和云雀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的。比如说,自己从小就能看到妖怪,而云雀是自从六年前的鬼节后才能看见,按照猫咪老师的说法,大概是某个鬼魂的“礼物”。
不过,礼物啊……
夏目贵志曾经为自己的看到的东西烦恼过,云雀恭弥也告诉他在刚刚能见到妖怪的时候吓了一跳,后来更是因为身体的性质而大病了一场,还拜托了不少朋友帮忙。⑤
这样的能力简直是鸡肋,不过好在习惯之后,就觉得那些妖怪们比人更单纯。
虽然猫咪老师嗤之以鼻。
或许还是看见未来的能力要更可怕些,无论安娜也好,尤尼也好。
夏目贵志有时候也会想,一平被师傅要求回到了香港,尤尼为了家族回到了意大利,安娜跟着周防尊转回了镇目町,弗兰凭借着自己的意志去了瓦利安。这样四散的结局他们当初一起上课,捣乱草壁定下秩序的时候被预见了么?
“呐,贵志。最近恭弥看起来越来越不开心了,他和白兰……”
“喂,小丫头。你们人类就是麻烦。为了前途希望人家放弃友情,现在规避了可怕的未来,又觉得人家心情不好,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你这只肥猫,闭嘴闭嘴闭嘴!”
夏目还没来得及开口,话就被猫咪老师抢先说了。也许猫咪老师从一个妖怪的角度说的没错,即便是他偶尔看到那些来来往往的人带到的消息,云雀越来越皱着的眉头都能感觉到他的焦虑,更别说那些敏感的小妖怪们了。
“前辈,那你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法倒是说说啊?就会在别人家白吃白喝,还背后说嘴。”
“云母干得好!明天我让尊多给你买小鱼干。”
夏目一低头看到白色的猫咪正迈步走过来,虽然老师总说这只猫也就是个“初出茅庐、占了人类付出生命保护才换来修为的小野猫”,但不管从哪个角度说,云母都比老师好看多了,人情世故也懂得多。⑥
“安娜,总之你别太担心。不然,云雀先生会更焦虑的,对么?如果真的担心的话,你可以和尤尼先重新联络一下,这样说不定云雀先生和白兰的关系……”
白发的少女一溜烟的就跑回了房间里面,又举着终端机跑了出来,大有一副要给对方发消息的架势。她随意地坐在草地上,完全不管精致的红色洛丽塔裙子沾满了青草。、
而夏目后半句“可能会缓和,也有可能没有变化,但至少你和想联系的朋友不会因为预言而不来往”的话没说出来,就被安娜抛之脑后。
“贵志,怎么写……”
夏目总是对安娜很无奈,但他还是细心地提示到:
“和朋友的信当然要自己想,不过,我觉得你可以问问一平的意见。她最喜欢你们两个姐姐了。”
“贵志你真聪明!”
少女在少年的脸上飞快地亲了一下,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留下少年一个人白嫩的皮肤一直涨红到了耳朵根,还得要听着猫咪老师和云母一起用尾巴扫他的背,说着“年轻真好”的调侃。
“夏目大人!”
“嗯?怎么了,着急忙慌的样子?”
夏目贵志温和的扶起来了一只摔倒的小狐妖,似乎也刚成年不久,平日里总喜欢和云雀养的云豆一起扑蝴蝶玩。
“刚刚玉藻前大人的后裔传来消息,说是风先生和一平小姐在日本遭遇袭击;风先生为了保护一平小姐重伤,现在正在抢救。据带消息来的草壁秀中说,似乎和那个白蓝的设线有关系。恭弥大人正在里屋听消息呢!”
“是‘白兰的射线’吧。我知道了,不过你先别把消息传开,到时候家里大家都很担心,我先过去看看吧。”
小狐狸听到夏目大人这么说,就拍拍胸口放松的舒了口气。他刚刚修炼成妖怪,对于这些事请都搞不懂,只是担心一直喂他食物的云雀大人的心情罢了。现下有了夏目大人的保障,自己也就只能负责不让其他小妖怪去扰乱云雀大人。
而另一边,夏目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安娜正抱着云雀的手臂不让他离开,另一边的草壁哲矢则在熟练地收拾行李。
“夏目,你来的正好。安娜麻烦你帮我送回HOMRA,让尊哥帮我照顾一阵子。家里的小家伙们可能也要拜托你开学之后周末来照顾了。”
“不要嘛,恭弥你不要走。如果真的像他们说的,还有我在四年前‘看到’的,那样的话,白兰会杀……”
“会杀了我?他就算不知道风是我伯伯,那一平是我师妹他会不知道?一平卧室里的四个公主娃娃都是谁送的?他用射线削弱风的身体,会不知道后果么?”
“恭弥……”
“安娜!”
夏目知道安娜只是不想让恭弥冒着生命危险离开,但她却忽略了云雀先生对于自己认定人的保护欲望,他叫住了还想说些什么的安娜。而云雀恭弥听到他的声音后,将安娜的手从衬衫上面扒拉下来,递给自己。
夏目拉着安娜,准备带她回到并盛町,而自己也回家多带些衣物来,照顾这边的妖怪。还没等行动,他就看见床上、窗边、门口一排排大大小小的妖怪们都在看云雀恭弥做出的决定,甚至连并盛神社的土地神都出现了。
云雀恭弥对并盛的影响力之大,不是自己揣度的那样,要更厉害些。
可是这样一个爱着故土,甚至让这一片妖怪都更善良些的云雀恭弥,现在却要离开,只为了一个答案。
“云雀先生您是要去意大利么?大概多久回来?”
夏目贵志问出了已知答案和没有答案的两个问题,却还是期待着那个让无论人还是妖都崇敬着人的回答。
云雀恭弥本来已经一只脚迈出门的步子停顿了一下,说:
“等我找到答案。”
夏目贵志似乎听到了一声叹息,但在场的“人”太多,他分不清楚来源。或许云雀先生也知道,他想要的答案找不到。
又或者,找到的答案他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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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对应第124章中,库洛姆曾经“看”到,云雀恭弥和六道骸回忆中的片段,第一个片段出自主时间线后第五年。“白兰”给云雀恭弥发短信,说想要一个地狱指环,六道骸就为了云雀帮忙了。实际上是白兰把六道骸又弄进复仇者监狱的圈套,在库洛姆拜访的时候就能看出来了。
②之前有提到过远坂凛是反派控(详见103章中,迹部夏芙和远坂凛的对话以及第102章中的内容;“我才是魔法少女”是远坂凛的马甲)。
远坂凛很吃反派(被土狼“正义的伙伴”逼疯后的私设),所以把六道骸捞出来的人就是远坂凛用宝石做得交易,至于为什么交易成功,当然是彩虹之子篇的原因。而这一次,交易失败是白兰的截胡;可见是陷阱。
③奴良陆生(出自《滑头鬼之孙》)第一次出场。之前山吹叶“暗恋”云雀恭弥的一个原因是,妈妈喜欢的人是奴良鲤伴,而第67章和第105章中都提过云雀恭弥小名叫阿鲤。在回复评论中,也提示过此处其实是个伏笔。
事实上,奴良家的雪丽是月八卦论坛里面的“不管是儿子还是孙子都帅”,儿子指奴良鲤伴,孙子指奴良陆生;而奴良滑瓢是爸爸基友团中的一员。
第107章,云雀恭弥和壹原侑子见面的时候,曾经提到过“少年正盯着那角落里的樱花树出神。那樱花树确实很美,美到不像是尘世里的存在。侑子深吸了一口气,悠哉地躺在贵妃椅上抽烟,回忆着那棵樱花树的来历。但时间对于自己也只是数字,大抵太过久远,她只能确定是某位顾客的交易物品。”
这里说到的樱花树,就是奴良家的那一株一起种的。本来是幼苗,奴良家一株,送给云雀谦信一株,交易给壹原侑子一株。
在第111章中,有提到两边基地都是云雀设计的;而第112章中,山本武看到的墙边上的画已经火光其实都是所谓的术阵。(所以说,我很懒……描写物品肯定后面有用)
第114章,彭格列的人找到伏见猿比古说云雀的基地找不到,也因为有各种各样妖怪、驱魔人和魔术师等的原因;从第1117章风太的视角和第114章中彭格列人描述云雀明面上员工之外还有其他下属,以及“风纪特殊部门”都暗示了妖怪的存在,更别说“山海经”这么恶趣味的名字了。
④第127章,本卷的第一章,云雀恭弥没有去接安娜和尤尼,说是遇到了母亲朋友的儿子,而白兰曾经说的“见鬼男孩”,第129章,第三年,安娜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才不是小白脸呢,他只是白了一点而已”指的就是夏目贵志,虽然周防尊差点气的放火。
第127章中,草雉出云说安娜简直是社会一姐,他只希望安娜以后能碰到一个温柔的像女孩子的男朋友,这里也是小小的黑一下夏目过于温柔的暖男性格。讲真,现在妹子都碰不到这么软的。
八卦论坛中另一个人,“我的小本本”也就是夏目玲子了。到此,基本上八卦论坛的网名和人物都揭晓了。
⑤关于云雀恭弥能看见妖怪,在第89章中,淡岛爱理和淡岛盛说过要送给云雀礼物让他获得了见到妖怪的能力。
第95章中,六道骸出现在了云雀恭弥家,是因为云雀找六道骸学习如何防止因为长期与妖怪接触而生病。
第96章中,云雀恭弥因为和妖怪接触“生病”概率提高,白兰不知道具体情况,但还是去找了艾莉亚,想要预言云雀未来的身体情况以及借用艾丽娅妈妈——露切“巫女”的名号找解决办法。而艾丽娅说的“云雀认识真正的巫女”以及八卦论坛中,“狗与弓箭的使用方法”就是日暮戈薇。
⑥愿意付出生命保护她,让云母变成妖怪的就是库洛姆。所以也不能说为了库洛姆不值,毕竟一开始就是普通猫。从第124章中,云母就有提到过“十年前的我应该还不会说话”。是因为在库洛姆救了云母后,她也花了一段时间才变成妖怪。
⑦本章以夏目贵志为视角回收了比较多的伏笔,同时,以旁观者过了这几年白兰的区别。正因为夏目只在放假的时候出现,所以对许多事情一知半解,却也持有比较平静的态度。此外,夏目是一个非常非常温柔和敏感的人,所以很适合在这种情况下来以上帝视角出现。
以设陷阱让六道骸被捕,库洛姆、犬、千种失联,白兰合并家族没有告诉云雀,研究射线使风受伤为一系列导火线,云雀对白兰的耐心消失殆尽,与此同时开始觉得不对劲。决定前往意大利。
安娜不想让云雀离开依然在忌惮预言,而且尤尼也已经彻底不来往了。云雀恭弥到最后面对安娜的劝说已经情绪波动很厉害了,毕竟这种一刀刀捅心口的感觉太过恶劣。
⑧之前的“童话”公主们全部出场,也是一平收到的白兰制作的四个娃娃:小红帽、白雪公主、睡美人和小美人鱼。童话内容和未来人物经历对应:
舔着狼血的小红帽-栉名安娜
哼着歌制作七个小矮人标本的白雪公主-尤尼·基里奥内罗
爱丽儿在海里亲吻着王子的尸体-铃兰
奥罗拉抚摸着王子的头骨露出甜甜的笑容,说:“从今以后都要一直在一起哦”-一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