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还是十四岁的年纪，白天的他最热衷的便是穿着一件熨烫整齐的白色衬衫、再穿上自己最爱的牛津鞋站在盎博罗削图书馆的台阶上捧着自己随意抽取来的书籍仔细阅读。那时候的他最不耐烦领带那种束缚人的东西，即便他将温莎结的打发聊熟于心，也更偏爱自己随意解开两个上方的衬衫扣子就能让路过的少女们看得双腮飞红。
那时候的自己，总是有着过剩的情感。即便是看着因翻译而变得干燥无味的世界名著，读到了动情之处，他也总能红了眼眶。不管在怎么不愿意承认，他也不得不说年少的自己有着全世界少年的通病——总爱自作多情后自我感动。
到了晚上，他则偏爱于披着黑色的大衣行走在隐僻到连墙上都布满了苔藓的小巷里面，用被火柴烧热后的匕首将肉里的子弹一个一个挖出来。
毕竟是肉体凡胎，他也疼到想哭。但白天会为了博尔赫斯一句诗而泪目的他，现下连一声因生理疼痛而发出的闷哼都死死憋住。
“生活”和“生活”是两回事。前者为长久生命里为数不多的活力，后者是为了生存而产生的活动；这一点，他在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
“喝杯牛奶吧。咖啡喝多了伤胃。”
Reborn微微抬眼，看到的便是碧洋琪弯腰将他面前的咖啡杯抽走，又很顺手地将里面的咖啡倒掉、用刚烧热的热牛奶代替的画面。
“怎么？照顾那群毛头小子太久，把我和蓝波他们归到一档了？”
倘若沢田纲吉在场，他一定会惊奇于Reborn丝毫不恼火，甚至直接从对方手里接过杯子，调笑了一句后就一口喝完的场景。虽然苦涩的咖啡香味和那挥之不去的甜美奶香味有着强烈的对比，而黑手党界内一些无聊的好事者甚至专门发表研究论文分析这位职业杀手一定是在意彩虹之子的诅咒才对咖啡如此执着。Reborn对此只是挑一挑眉，连发表感想的兴致都没有。他不过是习惯了那种长年累月忽视生理需求、维持头脑清醒的状态。
更何况，作为一名优秀的绅士、杀手、黑手党，拒绝一位女性绝非良好的礼仪所为。
“怎么可能，不过是怕你本来就操心太多。再喝咖啡，今晚怕是连觉都睡不好了。”
Reborn闻言，反而是重新打量了一番自己的这位“情人。”她和自己刚认识的那个小姑娘可是大不一样了。
碧洋琪恐怕是做得最奇怪的一位情人了，相比之前的几任，碧洋琪于自己不过是一个十八岁的追求者。太年轻、却又太早的想要变成熟。和那个叛逆又执着于朋克风，骨子里却意外的是个执拗又喜爱古典乐的狱寺隼人不同。打扮性感又热衷于持美行凶，甚至不在乎利用美色完成任务的碧洋琪在以“毒蝎子”闻名的时候，也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当刚刚听说业界有了一个擅长制作有毒料理的新人美女时，Reborn不过也是听听笑笑就算了，毕竟一个连武器都不敢用的小姑娘能有什么能耐。
碧洋琪的求爱，在Reborn看来不过是对现实的逃避。父亲的精神出轨、初恋的无尽隐瞒让她遍体鳞伤。她想要的是一份有着成年人成熟，却又单纯的像个婴儿的依偎者。
【哎，你别走啊！我真的就喜欢这样子的你！说真的，如果你是那种平平无奇的成年人长相，我反而对你没有兴趣了。我碧洋琪，在这里就是直白的告诉你，我爱你！呃……所以，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喂！你别走啊啊，你每次用的都是假名，我怎么知道你叫什么！我还是靠礼帽和鬓角才认出你的呢。】
Reborn做过的傻事几乎都在他刚变成婴儿那段浑浑噩噩的时间里发生。停留住了脚步听碧洋琪说完那段话算一件，因为她对自己鬓角的赞美就记住了对方的长相算一件，莫名其妙从那不知道是从哪个青春校园剧里面抽出来的纯情告白台词里得到了莫名的安慰也算一件。
他总觉得或许是自己太自恋了，所以变小后才受了那么大的打击。像威尔第这种长相一般的，就对于自己受诅咒的事情没什么太大感觉。不过，碧洋琪虽然是单蠢了些，但给了自己最动摇的时候给了自己些许认可是真，而她也带给了自己幸运——让他找到了那个神出鬼没的夏马尔，封印了自己不想回忆的过往。
作为一名有风度的绅士，Reborn同意陪这个小姑娘玩玩家家酒，也就算是对她的回报了。至少在自己身边，总比让一个好看又有点傻的姑娘独自行走在外让人家占了便宜要好。
Reborn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手下的冤魂太多，所以才遭了报应。无关于任何肉体与感情上的需求，他就是对这些温柔又圣母到不行的女士们没有任何的抵抗力。当他看到狱寺隼人一次又一次无视碧洋琪的关心后，Reborn不会告诉碧洋琪他暗地里捉弄了这个未来的岚守多少次。
还是那句话，黑手党里，实力说明一切。
鼻尖有一阵阵的香气传来，Reborn顺着气味走出了早已空无一人的会议室，走到了临近几个房间的会餐室。这才瞧见碧洋琪正在后面的厨房里面帮忙做菜，而京子、小春也不断地发出惊呼，似乎在感叹着对方做菜时候的小技巧。Reborn抬头看了看后面的挂钟，这才惊觉自己也东想西想的发了很长时间的呆。初到十年后，自己受到的冲击并不比其他人要来的少，但为了让这群少年安心，自己也不得不做出万事皆在掌控之中的样子。虽说是留给他们时间冷静，其实他也是让自己有时间平复心情。
“Reborn，你怎么过来了？是饿了么？还是想喝咖啡？”
眼前的这个粉发少女，现在已经是二十八岁的魅力女性了。她不在一味施加自己自以为是的爱，反而会客观又体贴的思考问题。她会劝说自己为了保护本就不太好的胃喝上一杯牛奶，却也会体谅自己是否想要用□□保持冷静的习惯而主动提出建议。
“不，没事。倒是你，现在也开始做正常的料理了啊。”
Reborn几乎是条件发射性地笑了笑，像哄孩子似的让眼前这个自己照看了几年的女孩安心。
“Reborn，你一直都知道我是会做正常的料理的呀。”
他看着碧洋琪和自己恶作剧时候几乎如出一辙的笑容，莫名的有一种老父亲的心理。她已经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一个充满了魅力的女性，她真正知道了什么是“爱”和“理解，”自然也不是他的“情人碧洋琪”了。
“好了好了，姑娘们。我帮你们把大部分的菜都做了，能帮我装盘，放到桌上么？”
碧洋琪一左一右揽住两个少女的肩膀。小春活力十足的敬了个礼，又拍了拍胸脯表示包在她身上；京子则是小心翼翼地向碧洋琪道谢，并表示之后她和小春能够负责大家的伙食。
“那么，我就去帮库洛姆送饭了。你们可要帮我保密哦，别告诉那群傻小子们是我做的饭，不然又要一个个害怕的不吃了。”
“没问题的碧洋琪姐姐，那群大傻瓜，一点都不知道我们女人的好！就让他们以后知道了再遗憾去吧。”
“小春……”
京子拉了拉小春的衣袖，对方却还不停地说着那群大男子主义想要隐瞒一切的男生其实都是笨蛋的理论，也丝毫不觉得自己十几岁的年龄就自称“女人”到底有多奇怪。碧洋琪笑了笑，就拎着饭盒往门外走。这画面倒像是和更年轻的自己告别似的。
碧洋琪长大了很多，甚至变成了他一向喜欢的成熟女人。但Reborn却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Reborn，我有没有荣幸能让你陪我走上一节？”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
Reborn亦步亦趋地跟在碧洋琪的后面走着，听她絮絮叨叨的说着担心自己十年前那个一点都不成熟稳重的弟弟会走牛角尖；又压低音量的和自己抱怨十年后的沢田纲吉还是一如既往地不靠谱，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过一会儿又心软地说着他们已经过得很辛苦了，能帮他们分担一点家务外恐怕也做不了更多的。早知道以前就学点更有杀伤力的保命本事了。
“……就算我攻击力不行，早知道的话，学医也是好的。”
“碧洋琪，你已经尽力了。”
Reborn听着碧洋琪一路像是抱怨着别人的不是，实则总在埋怨自己的不中用。即使现在拉开房门，面对坐在病床上的库洛姆没有任何一个医生能解决器官缺失的问题，碧洋琪也一样指责她自己对于医术停留在紧急护理的阶段。Reborn也确定平日里的碧洋琪绝不会说这么多，也不会暴露她有些脆弱的小心理；只不过因为她在自己面前罢了。
Reborn想叹气，却又忍住了。这么诺大的基地充斥了破碎的心灵，经不起再一个支柱的坍塌了。他只奢望那个听说正和诸多更改立场的家族游走的大学生别还是一副见到自己就开始哭的样子就好。
“不，Reborn。做再多，在现在的处境下，也总是没有尽力的。就算已经竭尽全力，声嘶力竭了；也不能做出自己已经‘尽力’了，一切都无计可施了的样子。”
听到这样悲观的语句，Reborn忽然觉得或许让十年前的他们来到这个世界，替他们打一场更强大的自己都无法胜利的仗是因为心态。长久以来的低靡可能才是他们现在如此不利地位的原因。
“Reborn、碧洋琪，你们也来看库洛姆啊？”
挡住了门口的是屉川了平。他手上正拿着一个数据报告似的东西准备往房间里面走。
“我们来送饭。了平你怎么在这？”
“嗯，虽然他们还不对属性的事情一知半解。但是Reborn你应该大概明白吧，我想着现在基地里面没有医生——”说着，了平还偷摸打量了一下碧洋琪的表情，但他实在是动作太过明显；反而是碧洋琪坦荡的会给他一个眼神，倒叫了平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了头：
“我和鲁斯利亚大概学了一点，想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到库洛姆的地方。虽然云雀大概把内脏填上了之类的，但我总觉得她气色不太好。”
Reborn不知道是十年的作用真能叫一个人改变这么大，还是他在妹妹和女友的两边同时教育下变得体贴了不少；但不得不说，最大的可能还是绝境让他们不得不互相扶持。
“嗯，那也是你有心了。不过，暂时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你不和我们一起去餐厅吃饭么？泽田他们应该也要回来了。”
“啊……，不用了，我怕我在的话他们不自在。我待会儿去找草壁随便蹭点吃的吧。”
了平一头白发现在看起来也变得有些灰扑扑的感觉，不只是在外跋涉还未来得及清洗还是他的心理作用。Reborn也了解了平现在可以避免和十年前的同伴见面的想法，却总觉得对方低落的不像是那个总喊着“极限”的拳击部部长。他现在才不得不承认，那个傻乎乎喊着“不要把普通人扯进来”的蠢纲也是有前瞻性的。
只可惜，黑手党顾不得考虑别人的想法——一切都是为了更大的利益。
碧洋琪帮一直没吭声的库洛姆掖了掖被角，却毫不意外对方瑟缩了一下。她也只能叹了口气，叮嘱对方一定要趁热吃饭就抱着Reborn走出房间，徒留了平一人给库洛姆解释云母的踪迹。
Reborn递给碧洋琪一个眼神，却只收到了一个微微摇头的举动。他出口询问：
“了平，今天过得怎么样？”
“啊？极限地很好啊！”
刚回答完，了平就反应过来了似的，抓了抓脑袋，低头看着脚尖。过了一会儿，他又抬起头，坚定地看着Reborn，说：
“我很好，真的。”
并无更多对话，Reborn跟随碧洋琪离开。门刚关上，Reborn就听到头上传来一声长吁。有时候他都怀疑是不是人们活的太累，连开门关门的力气都没了，才把基地设计成了自动化。Reborn抬头，只看到了碧洋琪尖尖的下巴。如果十年前的她在这里，定会惊喜地问自己用了什么美容仪器才把她每天都烦恼的婴儿肥和水肿给去除了。
“你也想说‘你很好’么？”
Reborn低沉的问，他也是发声后才知道话语中有多少的嘲讽口气，对碧洋琪来说太重了。对方却不在意，只是收了收胳膊，将Reborn抱得更紧了后回答道：
“Reborn你知道么，我现在看起来无坚不摧的样子，但其实和十年前的我没有一点区别。”
Reborn没有吭声，只是盯着沿路花盆里的一朵朵蓝色花朵，安静地听着对方的下文。
“我现在也算是二十八岁了。嗯……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奔三这件事不太友好。但我已经这么大了，还是弄不清楚自己最喜欢的歌，最爱看的电影，甚至连喜不喜欢一个人都摸不清楚。我觉得我是喜欢罗密欧的，但看蓝波对我的态度，又总觉得是不是我的爱让他成了负担。我因为他厌恶满嘴谎言的人，就又觉得自己爱上了单纯的你。花了近十年才摸清，人与人之间的关心未必出于爱，也可能是单纯的责任。长时间厌恶夏马尔那种自诩风流倜傥，实则流氓花心的行径；等他真的付出了生命，我又……我一向自称了解‘爱，’却不明白爱有多少种。什么是爱，什么又是最爱。可能人生在世，就是为了摸清楚自己到底‘最爱’的是什么吧。”
他甚至感觉自己的头上有一片水雾聚集在一起，近乎成了乌云快要下起雨来；随着女子的眼睛快速眨了几下，又硬生生地把乌云“关”回了眼眸中。
“现在，现实让我一次又一次的领悟我失去的总是我最爱的。但最悲伤的事情莫过于在痛苦中回忆往昔的快乐。”
Reborn伸手，擦了擦她的眼角，也能听到对方嘟囔着“干嘛啊，我没哭。又不是十八岁的小姑娘了。”他望着对方的眼睛，说：
“我们一起攀登，直到透过一个圆洞，看见一些美丽的东西显现在苍穹。我们于是走出这里，重见繁星。①”
碧洋琪嗤笑出声，自嘲着说：
“我爸以前总喜欢说我就知道捯饬化妆品，不喜欢读书。他可绝对想不到，我爱的第一个人给我念莎士比亚，第二个人则用但丁的话教育我。②”
“碧洋琪，你真的已经做得很好了。”
如果是十年前，这样一句夸奖能让碧洋琪开心的几天不睡觉，但现在终究不是十年前了。因而，碧洋琪只是轻声应了一句：
“还不够好。”
碧洋琪说完就抱着Reborn走进了厨房，里面已经坐齐了之前出去“散心”的少年。她甚至举着Reborn转了个圈，高呼着“我和我的亲爱的出去拥有了一个简短却美好的约会，你们等等我怎么了？”一句“有心上人做的饭，就不让我吃了么？”的话更是让蠢纲涨红了脸，视线紧张地在碧洋琪和京子之间转来转去。
Reborn的一声叹息终于在吵闹中悄悄地呼了出来——没有任何人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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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出自但丁的《神曲·地狱篇》。原句为但丁（是的，但丁写了本《神曲》，主角就叫做但丁。为了体现他个人在途游地狱的过程中，寻找本我）在他的导师维吉尔（古罗马长篇叙事诗《埃涅阿斯纪》的作者，也是但丁的偶像，追星追到写本书的份上也是没谁了）的引领下，在地狱倒数第二深的一层（好像是，我也记不清了，反正就是最后两层中的一个）仰望星空。原文为他在体验了诸恶后，依然能感受到神的引领；后被文学引申为努力后总有希望。
②88章、91章中都分别暗示了波维诺家族对莎士比亚莫名的执着，而罗密欧本人更是用《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桥段撩过碧洋琪。虽然是悲剧，但总体来说有浪漫主义色彩在。相比之下，Reborn引用的但丁作品虽然有恐怖元素（原著中详细描述了不同罪人被魔鬼的惩罚方式，包括直接嚼碎），但总体为个人精神的追寻。前者摆明了是少女的恋爱，而后者则更为成熟的结合现实和爱恋。
③仅仅漏了一面的屉川了平是人物变化的体现，总是“不要多说，就是干”的了平也会瞻前顾后考虑少年们的心情。换句话说，如果有人问他今天过得怎么样，他会笑一笑，说“极限地很好，”但这里的“极限”是让人放心、是一种让人觉得什么都没改变的口头禅；而不是少年时候那种单纯、无忧无虑的好了，那是一种连“很好”都无法体现的开心。
④虽然是Reborn视角，但也写了他本人对碧洋琪的一些想法。个人认为家教里面几段感情处理的有些混乱，又或者是篇幅原因没解释清楚。一个是艾丽娅、γ和尤尼的两代感情，一个是碧洋琪的三段感情。虽然本文的主旨是脑洞开得越大越好，但最终回归原作设定，补全逻辑。但感情实在难以解释和分析，因此在本文中均做私设处理。
个人认为，碧洋琪和罗密欧的恋爱就是年少时候的恋爱。我爱的比你多我不高兴，但是我爱的比你少我也不高兴。凡是都想要平等，却弄不清楚爱本来就是不平等的。谈的时候欢喜冤家，但分手了以后却又闹死闹活，恨不得所有前任都直接埋进坟墓。原作中虽然是罗密欧吃了碧洋琪的有毒料理致死，但并没有交代前因后果。不过，估计也就是不成熟的爱恋中小打小闹却一发不可收拾。
第二段是碧洋琪和Reborn的“情人”关系。虽然Reborn也承认过碧洋琪是自己的第四任情人，但从时间线来看，应该是他成为婴儿后的唯一一个。碧洋琪多次表明喜欢Reborn婴儿般（？）的单纯；【因为原作设定过少，很难说是父亲对“小三”（毕竟狱寺的母亲不是明媒正娶，却收获了真爱）的感情，还是成长经历，又或者第一段感情中受伤害的原因（罗密欧劈腿，碧洋琪怒杀也不是没可能）】但Reborn就好像陪对方玩，又不想结婚和认真的态度。因此，个人认为是碧洋琪那种对爱的执着恰好在Reborn需要的时候发挥了作用。而她的存在也让Reborn从另一个角度看待变成婴儿的好处。久而久之就成了责任。
至于碧洋琪和夏马尔，十年后直接抛出夏马尔死了，碧洋琪伤心的设定，却也没有具体说其中情由。在此，理解为碧洋琪和罗密欧的感情学会了如何不断索取爱；和Reborn的感情学会了如何不断付出爱。在两者快要平衡，彻底理解爱的时候，夏马尔直接用生命的付出打乱了她的节奏。她也不清楚到底是喜爱还是感激，毕竟同伴的离去也有难过。实际上，夏马尔的人物形象是罗密欧那种吊儿郎当又不靠谱的性格，却又在重要关头让碧洋琪感受到了Reborn一样的可靠，因此动心。
当然啦，作者没有实锤，所以全靠脑补。
⑤说了碧洋琪那么多，最终回归本章主角Reborn。从家教全作来看，Reborn一直是一种定心丸的感觉，就是那种一出场，大家就觉得“稳了”的人物。但是，一个强大的杀手变成婴儿的时候会迷茫，甚至要求夏马尔帮他去除过去的记忆（是的，原作又没有说到底是啥，只能在前文疯狂扔伏笔）。他好不容易找到了新的生存之道，突然到了十年后，又告诉他有射线威胁生命，可能致死；他会不紧张么？
以前看家教就有一个脑洞很大的想法，Reborn那么热衷于Cosplay，除了是兴趣爱好，会不会他Cos的就是任务中遇到过的人，又或者是扮演过的人。他作为一个杀手，本身就是千面人的存在，同时也可以处理好各种情绪。强大如斯也总有脆弱、恐惧的时候，但在这次，他作为绅士、作为老师的风度和责任让他不能表现出来。沢田纲吉和少年们在害怕，他不能怕，必须第一时间掌握所有的情况，甚至在沢田纲吉到未来后的就能最简单明了的解释清楚现状；所有人都觉得未来要输，他要说总有希望；女孩和男孩之间的矛盾他要插科打诨缓解情绪，也要教大男子主义的人学会信任和平等，同时安抚女孩子们坚强伪装下的惊惧。
Reborn太强了，又或者是什么让他逼着自己变强。但我依然相信他也有那么几个想要脆弱的瞬间。本章在开头Reborn回忆自己年少时候白天风流倜傥、为诗哭泣；晚上执行任务却再怎么痛都要忍着不流泪的对比，就说明他早就弄清楚哭也是要分情况的。共情可以哭，软弱不能哭。这样的性格让他在所有人都慌乱了的时候，甚至连叹气都不敢，生怕让人看去了更担心。
最后是碧洋琪在剖开心声后却没有继续脆弱，反而又戴上了坚强的伪装。不光能打趣自己做的饭不能吃，甚至将自己做饭的功劳都给京子和小春，也能故意装傻、将气氛带回十年前；这样不容忽视的成长让Reborn终于稍稍的卸下了重担。同时达成了他对自己小学生及身边人逐渐放心的状态。
⑥标题《地狱已空》致敬我最喜欢的游戏【奇异人生Life is Strange】前传的最后一章标题，同时对应《神曲地狱篇》的引用。
⑦好久没有写这么长的“有话说”了真的很爽，以及再次感谢在我上学神隐期间小天使们的评论和不离不弃。【人物已经ooc到大峡谷了还有人看，开心到跳舞。】之前承诺加更都已经记好了，会陆续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