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玄当然知道,张庆志就是在说笑而已。
以他在太上教的地位,还不至于反过来,要借着自己的名声来为他做什么的地步。
所以说,这也只是说着玩的而已。
得月楼吃一顿,已经是他们从外面回来之后的常规操作了。
胖老板在后厨做饭,而招待他们的是老板娘本人。
本来说不用,可老板娘觉着让别人招呼,她心里头就是觉着不太放心。
“对了老板娘,你们在这山下集里面,现在的生意怎么样呢?”
陈长玄关心了一下,开口问道。
闻言,老板娘笑着说道。
“真的没有想到啊,我们在山下集的生意,比武山城还要好,而且客人出手也是大方的。”
“那这还是因祸得福了,那就好。”陈长玄点头笑道。
“是啊,我们也没有想到,不然哪还能等现在,早就把家搬到山下集了。”
老板娘说话直接又迅速,懊恼的拍着大腿。
“早知道了,谁还在武山城受那么长时间的鸟气呢。”
等老板娘走后,桌上剩下太上教一行,再没有其余的人。
陈长玄忍不住心中好奇问道,“师叔,我也有个疑问,为何山下集明明这么吸引人流,为何非得大老远在武山城放下我教对外商埠呢。”
“就知道你会问这个,还好我也提前问过。”
张庆志有备而来一点也不慌,正在低头努力干饭的几个修士大多对这个话题不太感兴趣,只是看了看又低头继续干饭去了。
“这件事情最开始是武山城刚刚建城,实在是要什么没什么,然后当时的城主就来请求我们山上将对外的商埠放在武山城内好吸引商人来往。”
“然后山上估计也没想到,太上教的商埠对外面吸引力竟然这么大对吧。”陈长玄笑说。
张庆志点点头,“没错,教中上下都听吃惊,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
“这才正常,太上教的三个字金招牌,可不止这么一点好处。”
陈长玄看了看外面,悠悠的说,“不过现在的武山城,还有留下商埠的必要吗。”
“这个事情,我看有些人肯定不会同意。”张庆志摇摇头,明白他说的意思。
以武山城李川的做法,肉眼可见对山上的敌意。
而这么强的敌意,要说背后没有人给他们支撑的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这其实代表的是帝国的态度,所以谁都明白这一点。
可因为有了敌意,就决定做点什么的话,那山上的许多人都不会答应。
别看张庆志每次跟他的态度好像一样,如果自己真的打算这么做的话,估计张庆志也会直接反对的。
“我其实认为这件事情,倒不是我们同不同意,搞不好人李川还想让我们赶快走呢。”陈长玄笑道。
张庆志眉头一挑,“你真的这么认为,据我所知,那个李川这次被焦作一闹之后,怎么样也会变得更加明白自己力量有多弱才对。”
“是这样吗,我倒是有不同看法。”
对于他的想法,张庆志还是比较看重,于是马上开口问道。
“你有不一样的看法?”
“嗯,就看你支不支持,我倒是可以让山下的商埠收回来。”
“可以,你只要能有办法,我支持你,”张庆志点头道。
他的反应,在陈长玄的意料中。
别看每次他为了大局会不断忍让,实际上说对帝国最不满的人当中,绝对他能排前几名了。
会这样也很简单不过,因为正是在太上教中作为对帝国足够了解的人,才会对帝国有这么大的反感。
这些人,简直就是不当人子。
不过现在这样,可不是陈长玄的目的,他还有更重要的想法。
“这样的支持不够,我有一个交换的条件。”陈长玄笑道。
“你先说说看。”张庆志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说道。
“我帮你把商埠挪回来,你帮我让和农城的百姓筑城,怎么样?”
陈长玄很自信,张庆志一定会答应自己的要求。
果然几秒之后,就听到张庆志略微考虑后点头说,“行,我答应你,你这也是为了几万百姓的善事。”
“所以你看看啊,想做点好事也怎么麻烦。”陈长玄无奈笑道。
“你少来,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这么麻烦。”
两人达成了条件,等吃过饭后,决定休息一天再上山。
其余修士当然愿意,他们吃过得月楼的饭菜后,现在正是口馋的时候巴不得多吃几次。
而陈长玄则喊来了李应,这位现任和农城的城主,就在山下集里负责与山下集这边交流沟通。
李应接到信,急急忙忙赶来得月楼。
时隔几日再次见到陈长玄,他表情相当激动,看脸上疲惫之中带着的一丝愁怨,想见这段时间这位没有城的城主日子有多不好过。
“陈先生,您回来了,不是说要出去办事许久的吗。”李应见礼后,主动开口有些激动的问道。
这段时间里,他可是连觉都没法睡好的那种。
就因为不知道陈长玄的消息,在山下集询问太上教的人也没得到一个具体的答复,只是知道陈长玄忙的很都不在山上。
他们本来安置的事情,被山上叫停了之后,就被集中安置在山下集的附近。
腾空了几个村落,可哪够这么大一城百姓住的。
眼看跑出来结果家都没有了,百姓自然要来找他这个城主。
李应又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不停询问陈长玄的消息。
他现在最害怕的事情,就是陈长玄觉得这事情麻烦,然后就不愿意再管了。
那样的话,事情可是真的太惨了。
想到这,就让李应没有办法。
谁能想到快绝望的时候,却突然间峰回路转了。
李应接到陈长玄的召见,真的是一路不顾形象疯狂奔跑着过来的。
见他兴奋的模样,陈长玄心中也知道是为何,笑着安抚了几句后开口说道。
“现在百姓们生活如何,有没有特别的困难呢?”
李应闻言,略微有一些犹豫,似乎不知道应不应该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