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世子殿下,您怎么在这?”“哼,王妹在吗?真是岂有此理,还不让出门了。”外面响起了楚振愤怒的声音。徐建锡看了楚秀蕙一眼,本还想继续说的,可外面楚振过来了,不好再多言。再说看郡主的神色,这件事必须得办了。想想上面给自己的命令,还只能先满足她的条件才行。田少梁在洛阳是不大好杀,可不大好杀不代表杀不了。好生谋划一下,问题不大。“若是此事成了,望郡主以后别再多想,两家合作有利无害,小的告退。”徐建锡打开房门,看到楚振怒气冲冲地朝着这边过来。“殿下。”“没想到你这狗东西也在这里?”楚振脸上满是嘲讽之色,“怎么着,还先来告本世子的状不成?”“殿下,您误会了,小的~~”“王兄,你这又是发什么疯?”徐建锡告罪匆匆离开了。“呸,白眼狼。”楚振朝着徐建锡离开的方向呸了一声。“王妹,这件事咱们必须说道说道,呐,前段时日,我已经听你的没出门了吧?在府中待了五天。现在又不成了?”“再多言,以后就别出去了,我想父王会听我的。”楚秀蕙柳眉一竖道。“啊?”楚振瞪大了双眼,怎么的,自己妹妹似乎在气头上,“当我没来过。”楚振灰溜溜地逃离了,自己父王还真会听王妹的。以后真不让自己出去,那倒不至于。可禁足的日子怕会更长更频繁,没必要和她对着干。当他刚刚出了楚秀蕙书房没多远,便看到徐建锡站在路旁。“世子殿下,郡主的命令小的不敢~~”徐建锡远远便朝着楚振拱手行礼。“行吧,你们这些家伙都听王妹的,本世子岂敢生你们的气?”楚振话音满是挖苦之意。徐建锡连连拱手,口中说着讨饶的话。楚振连连冷哼,懒得正眼瞧徐建锡,朝前离开了。看着离去的楚振,徐建锡眼中闪过一道精芒,若有所思。“呀?世子殿下,您做什么?奴婢还得给郡主送点心~~”只见走出数丈远的楚振正好遇到了一个丫环端着一盘点心迎面过来,他一手拉着丫环。“郡主,郡主,什么都是她。”楚振一把拦腰抱起丫环。‘咣当’一声,盘子打翻在地。楚振显然是气极,他抱着丫环边走边开始撕扯她的衣裙。那丫环尖叫着,挣扎着。“闭嘴。”楚振大喝一声。丫环不敢出声,也不敢再挣扎了。边上的下人战战兢兢,世子殿下脾气又上来了。倒是一些丫环看着楚振离去的背影,眼中露出一丝羡慕。随着楚振远去,徐建锡挺直了身子,收回了目光,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屑,他觉得自己有些想多了。“管家大人,殿下他~~”“哼,少看少说多做事,要是谁敢在府中乱嚼舌头,我拔了你们的舌头。”徐建锡冷冷地扫了周围下人一眼。这些下人哪还敢在这里,急忙散了。书房中,楚秀蕙沉思了好一会儿后,在书桌上摊开了一张白纸。手中毛笔落下,纸上多了两个字‘冯疆’。放下毛笔,楚秀蕙盯着这两字有些出神。小半刻钟后,楚秀蕙坐回了椅子中。“你到底是什么人呢?”楚秀蕙口中喃喃道。对于冯疆的身份,楚秀蕙还是有些好奇的,她不止一次想这件事,可惜没想出个结果。和龙牙宗有关系,这点应该是错不了的。杨婷薇他们三个是昔日邪道三宗后辈,她已经知晓。现在他们三人要离开了,楚秀蕙没有挽留。像他们这样的身份不可能在王府久待,甚至都不大可能进来王府。一开始,她还觉得三人进入王府成为客卿是否有所图谋。飞刀门?她觉得冯疆口中这个门派多半是假的。杨婷薇三人应该奔着冯疆而来,现在他们离开明显也和冯疆有关。她已经听说了,三人从自己这边离开后又去见了冯疆。从冯疆那边出来,三人的脸色似乎不大好,尤其是童庆虎和卢展封两人,口中更是说着一些针对冯疆的话。看起来,冯疆和三人似乎不是一路的,有什么事显然没谈拢。可冯疆明明和龙牙宗有关系?难道说冯疆只是会点龙牙宗的功法?听说邪神宗得到了不少三宗的功法,飞刀门也得到了一些?“唉,消息啊,消息不通,江湖中的那些事更是~~”楚秀蕙叹息了一声。王府这边本身就没什么自己的势力,前些年杀的人头滚滚,楚氏皇族一些有点势力的都被清洗了。受此影响,自己这边主要的精力都放在朝廷方面,生怕朝廷又有什么动静,就算这样,朝廷的消息都不灵通。有关江湖的事,可以说根本没去关注,手中也没多余的人去关注江湖事。对于江湖中的一些隐秘更是不甚了解。三宗大宗小宗一事,她并不清楚。老实说,楚秀蕙对冯疆的身份其实没说一定就要弄清。就目前而言,冯疆都是站在王府这边,替自己考虑。虽说时间不长,但冯疆的表现她都看在眼里。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楚秀蕙有自己的原则。思来想去,冯疆背后的飞刀门,姑且叫飞刀门好了,那势力怕是不一般。这些年经历的事,哪一件不是心惊胆跳的?什么都不做,不让朝廷找到什么借口?楚秀蕙不想这样,什么都不做,岂不是将自己的命运交到了别人手中?尤其是田氏对自己这边虎视眈眈。等到哪天大祸临头,再想起栽培自己一方势力的时候怕是迟了。不管冯疆本人,还是他背后的势力,楚秀蕙都想招揽。亲卫客卿,是明面上的,当不得大用。主要还是暗中的力量,蓄养自己这边暗中的力量才是根本。对于冯疆,她倒是更为期待了。若是他有什么目的,总会过来找自己坦白的一天,或许可以合作。如果没有,那岂不是更好,说明此人可靠。“徐建锡,哼!”楚秀蕙心中冷哼一声。徐建锡的心思,她能不明白?除去冯疆,这是想要将自己绑在他们那一条船上。当自己是傻子吗?真要这么做,到时候自己岂不是要受他们摆布?楚秀蕙将桌上写着‘冯疆’二字的纸张放在蜡烛火苗上点燃,很快便化为了飞灰,了无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