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白烈知道震旦会很脏,但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脏。
他身上的虚弱感疲乏到都不足以支撑白帝宫持续下去,当白帝宫偌大的虚影消失殆尽后,震旦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朝着白烈一边走来一边道:“白烈,你成长起来的速度太快了,快到你忽略了很多东西,也少经历了很多事情,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太正常不过了,缺少社会历练的你这么快走到这一步,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说话间,白烈身上的虚弱感越发严重,甚至让他有些站不稳,身子踉跄几步向后退去,燃火针也没办法在继续操控,叮当一声掉在旁边。
“所谓岐黄之术内的歇居之法,实际上并不是控制你的身体,而是很简单的要让你虚弱而已,你是寻星境而我不过是一个强行提升上来的,想要杀了你,只能用这种方式。”
震旦说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白烈听得一头雾水,但他以及不敢在相信眼前这个人说的话了,他从震旦身上学到一点,面对敌人,对方口中说的,往往没有自己眼睛观察到的来的真实。
见白烈戒备的神奇,震旦畅快地大笑起来,“好了,我这些话并没有骗你,歇居之法的确只是为了削弱你,发动条件也没有错,现在我采补纳克里族的精血后,加上我自己的调配,强行提升到寻星境,而目的就是为了在全人类面前杀死了,只有这样才能够证明,我才是人类中真正最强大的存在!你根本不配庇护人类,明白吗!拥有至高力量的我,才是人类真正的王者!而你不过是窃取了我位置的一个肮脏的贼而已,对付你这种下贱的贼,不管我做再怎么肮脏的事情,都不如你!”
此时的震旦真正将他最真实的一面暴露了出来。
在他的主观印象中,自己才应该是人类当中最至高无上的存在,他一直认为自己在至高力量隐士会中,自己的抉择才是正确的,人类要选出一位帝王!而他就是那位被选中的存在,他将站在至高的天空中,带领着下面的子民们。
在他原本的计划中,在吸收了这些纳克里族之后,他将会一个高姿态的面貌回归人类,寻星境的实力足以让全人类折服于他的脚下,但是白烈的出现让他期望的一切成为泡影。
所以震旦希望的是在全人类面前,将白烈这个盗取了他地位的贼屠戮而死,他要踩着白烈的尸首重新成为人类中那独一无二的帝王!
“白烈,来吧,进入到我给你准备的坟墓当中!我所准备的一切就是为了这个时刻!”
震旦的表情变得疯狂起来,他指尖指向白烈,接着口中喃喃念叨着什么。
白烈身体虚弱归虚弱,可是听力没有减弱多少,很轻松地就听到了震旦口中念叨着的句子。
那不是人类的语言,也不是纳克里族的语言,曾经白烈听到过这个句子,库卡笛页,刹摩多夫与阿沙库狄,哥莫拉,这两个句子的语调与他口中念叨的一模一样。
当震旦在念出这句话的时候,在妄虚界与红尘界内,阳绝和阴玄二人同时睁开了双眼。
“不好!这句古神语是~”
二人异口同声,语气中都有一种凝重感。
他们的目光同时透过各自界域的边界,投射到白烈身上。
当发现白烈四周出现一种神秘气息后,阳绝忍不住,声音直接传递到妄虚界内,“阴玄!这下你满意了?我让他远离人类族群就是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发生,成为王者之后的确是可以借助族群的力量,但是也会被其他王者进行挑战,当年赤尊的路,你居然让白烈又走了一次!你知道如果这次白烈死了,我们也将消亡,你就是这样完成赤尊大人的叮嘱吗!”
阴玄隐藏在黑暗下面的表情想必这会儿同样也不好看,这点从他的语气中就可以分辨的出来,“阳绝,你是太愚蠢了,赤尊的侍卫让你变得胆怯,如若不掌握自己的族群,不将本族的力量发挥到极致,那才是步入了赤尊大人的后尘,当年赤尊大人就是没有本族人帮助才会落得这种下场,这个叫做震旦的人,他是从什么地方学会死斗的古神语的,比起互相指责,现在我们应该想清楚要怎么帮助白烈才对。”
“帮助?怎么帮助!你我二人的力量荡然无存,只留下这一丝神念,你都要依靠白烈的身体才能出现,更何况是我,再者说你不明白死斗在王者身份的加持下,所有外人都不能插手吗!”
“阳绝,你太吵闹了!既然帮不上忙,那你就好好呆着!”
“阴玄!你居然还敢吼我!白烈要是死了,我就算化作飞灰,也不会放过你!”
“都飞灰了,还什么放过不放过的。”
...
...
显然对于女人来说,和她讲道理不是一个合理的选择,不管她的身份高低也不管他境界如何。
二人的争吵,显然是都没有预料到白烈居然会碰到这种情况。
震旦口中念出的是一种名为死斗的古神语,他能强制与对方进行死斗,不过释放条件很是苛刻,首先境界不能相差太多,否则将会受到古神语的反噬,其次就是双方之间必须要有对话,要有交流,否则的话死斗的发起也会不成立。
同时死斗最出名的一个规则就是,死斗双方的血缘关系者都会看到这场战斗,这更像是古神们创立这个词语时的恶趣味,他们可能希望双方的亲近者们都看到战斗一幕,好让双方亲近者们继续报仇,进行更多的死斗。
这点在当有一方是王者或者两方都是王者的时候,规则又会出现一些变化,这个亲近者范围将为扩大,扩充到所有本族人的身上,也就是说,整个人类都可以看到这一场战斗。
而这就是震旦的目的,他要在亿万人的见证下,杀死白烈
震旦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这句古神语,强行与白烈进行死斗,他之前做出的一切都是在为这句话来进行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