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被人家扣住了行李拿不出来罢了。”
没想到江叙竟说出这番话,气得欧阳奕叫道:“你血口喷人!”
“那谁能证明你没去啊,昨日大街上可是好多人看到你跟一个红衣女子搂在一起呢。掌院,应天书院岂能让这等行为不端的人进来!”
欧阳奕瞬间明白过来:“原来是你!”
若不是他,又岂会说得出红衣女子?算卦的老头说有人跟着他,现在想来就是江叙派的人,没想到他如此阴毒,将他行李偷走,还诬陷他行为不端。
一旁围看的人对此指指点点,能将一直欺负自己的欧阳奕打压到如此地步,江叙不由在心里得意,况且他的叔父在此,不将欧阳奕赶回京城才怪。
只一会儿的功夫,书院门口已聚了一堆人,陈掌院心中不悦,命无关的人散开,只说此事单看江大人的意思,江临瞻拈须沉吟道:“虽本官心中也不忍,只是书院乃是读圣贤书的地方,确实不能放害群之马进去。”
他欧阳奕怎地就成了害群之马,不等欧阳奕争辩,陈掌院已重重点头道:“江大人说的是,书院门口闹事,还去那等地方厮混,真真有辱斯文,欧阳奕,你连推荐信也拿不出,还是回家去吧。”
身为应天书院的掌院,可是等同于副山长一职,陈掌院自认还是有这个权利不放欧阳奕进去。近来山长正为了朝廷重开武学院一事烦忧,些许小事没有必要劳动山长费神。
不过是个学官,就令陈掌院如此逢迎阿谀,随欧阳奕一起的林乐天和简清清心中不忿,看了眼低头不语的欧阳奕,林乐天道:“这位先生,欧阳奕没有去雁回楼,他的行李确实丢失,至于说那位姑娘……其实是我。”
他欲将昨日之事再细细讲上一遍,陈掌院已冷哼道:“荒唐,你说自己是个女子,想消遣老夫吗?”
江叙在旁边添油加醋地道:“昨日欧阳奕被雁回楼的人满大街追着跑……”
他的话被欧阳奕如利剑的眼神给打断,这趟可是将人得罪死了,日后会遭到什么样的报复真说不定,江叙虽然有些害怕,又觉一阵阵地兴奋,欧阳奕你也有今天!
自认为已经处理完一场争端的陈掌院恭敬地送学官大人上轿子,目送他远去后才转过身,对欧阳奕等人哼了一声拂袖回了书院。不说书院里还有一堆事务处理,想到江大人适才所说朝廷拔给武学院拔的银子和学田,他不禁叹了口气,替自家书院不值,还有那些被请出山去武学院做夫子的名士大儒,可惜啊可惜……
书院门口,江叙踱步过来,笑得十分得意:“欧阳奕,我早说过,你想来应天书院读书没那么容易,还是死了这条心滚回京城吧。”
☆、10.书院受辱(三)
日头晒得欧阳奕脸上出了层薄汗,他紧盯着江叙,好一会儿才道:“江叙,我小瞧了你!说我行为不端,我看你才是斯文败类,和你这样的败类同窗多年,真是想想都觉得恶心!”
让他失望的还有应天书院的掌堂,堂堂四大书院之一,竟然如此行事,反正他本来就不想念书,这书院不去也罢!
“你!”江叙最见不得就是他整天意气风发的模样,明明已经狼狈到这种地步了,还神气什么!
“小郎!”
从书院门里冲出来一个人,是衣衫被扯得破烂的杨大头,他后面跟着追出来的是江家的仆从,应该是才逃出来。他气喘吁吁地叫着:“小郎,是江家二郎,是他派的人把你的马牵走了,奴看见咱们的马了。”
他家小郎君不知受了什么苦,昨日到现在他一直担心,适才听江家的仆从说起外头的事,才不要命地跑出来,衣裳都被撕烂了。
现下欧阳奕自然已经知道了,他先问杨大头:“你怎么样?”
“奴没事,衫子被扯烂了,他不敢把奴怎么样,倒是小郎你受了委屈。”杨大头搂着自己的破衣裳呜呜地哭,好似受欺负的是他。
江叙正气急败坏地打自家仆人,问道:“谁让你们把他放出来的!”
欧阳奕深吸一口气:“江叙,你有种,敢阴我。”
“关我什么事,是你自己和青楼的小娘混在一起,我只是牵走了你的马,又没让你去青楼。”
“你!”都这时候了还攀扯陷害他,欧阳奕从没这一刻想将他打死算了,江叙看他变了脸,退后几步道:“你还想打人?也不看看这是哪里,容不得你放肆!我就阴你怎么了,反正你也进不了书院。”
“小爷根本不稀罕上!把我的行李还给我,如若不然我现在就打死你!”
江叙缩在家人身后,探出个头道:“好,我还给你,不过你被应天书院拒收,信不信这会儿已经传了出去,看书院哪个还会收你!”
一想到没一个书院收留欧阳奕,他只能灰溜溜地滚回京城去,江叙就开心得不行,从昨日开始他转运了,欧阳奕竟在他手里栽了个大跟头!既然如此他就大方一回,将行李和马还给欧阳奕,就连杨大头也一并还给他。
行李和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