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不去看那人。吴飞兰奇怪地看看他们,正在此时院门已经开了,所有人自觉排成两队往外走,再不容许他们说下去。
往膳堂去的路顺着山势上上下下,转了不知几道弯,林乐天与欧阳奕跟在队伍的最后头,吴飞兰刻意也落在后面,不停地给他们讲些学院中事:“据说整座山都被天武学院包下来,还有练武与演武的场地更排场。”
关于刚才的事吴飞兰没有追问什么,倒好心地告诉他们:“方才在院中说话的叫赵思乾,昨日才到,人挺好相处,就是话有些多,嘿嘿。”
欧阳奕有心怪赵思乾话多,却知怨不得人家,要怪只能怪杨大头,那也是个多话的!如今只怕他在赵思乾的眼中,就是个说大话的家伙,恐怕没人会相信他放着应天书院不去,反倒来天武学完。
他在那儿胡思乱想,林乐天留意周围的情形,依山而建的学院尽可能地利用山势与林木,岔路纵横不知都通向何处。吴飞兰在前面交待道:“可要记好路,别走迷了。”
还真是,一不小心就要走到别的峰头上。
此时天色微暗,不远处膳堂门前已挂起了灯笼,简清清站在朦胧的灯光下,踮着脚在队伍里寻找林乐天和欧阳奕,待见着二人后,慌忙冲他俩比了个安好的手势,便闪身不见了。
看样子事情很顺利,简清清也留在了天武学院,林乐天这才将心放下来,随大家进入膳堂挨个坐好,数张长条桌上摆着一排碗盘,膳堂的管事娘子正命人将做好的饭菜盛在桶里抬出来,大家各自拿着碗盘去打饭,似乎已经商量好的,没人争抢,大家斯文有礼地排着队,没一个人说话。
欧阳奕讶异地问道:“为什么……”
排在前面的吴飞兰立刻回过头道:“嘘,学规有一条是膳堂吃饭时不得讲话。”
说完立刻转过去不再说话,欧阳奕根本未仔细听过学规,想问若是说话又会如何,但还是忍住闭上嘴,林乐天拍拍他以示安慰。
饭菜只是普通,管饱就行,山间夜色降临极快,晚饭前一刻天光还亮,晚饭后出门便发现夜色已将山头笼罩得严严实实。已是春深时节,山上的夜晚仍带着寒意,众人依旧排着队回去,待走到明轩殿前,忽听得正门处木门发出沉重的推动声,竟是有人连夜上山。
众人均忍不住朝那边张望,新来的这一位却是被绑着抬进来的,大呼小叫地一路嚎过来,不知在喊些什么,随着木门发出轰隆一声,又重新被关上加上石条挡住,就此将外面与学院隔绝开来。
等大家走回到东侧院,那个刚上山的人也到了,不住喊着:“放我回去,放我回去。”
两名兵士将不停叫喊的他一路拖进东侧院,当着众人的面关到了最尽头一间空屋中,不知对他做了什么,叫喊声突然中断,整个过程只用了极短的时间,还站在院中的学生们愣住,那两个士兵完成任务,关上门直直地穿过他们走出东侧院,还体贴地将院门给合上,众人方才醒过神来,呼啦一声全冲回自己的房间,紧紧关上门。
只剩下欧阳奕和林乐天还原地站着,欧阳奕有点蒙:“怎么回事,这不是间武学院吗,怎地还关人呢?”
“不要胡说。”林乐天趴在门边悄悄往外看了看,透过院门外隐约可见有值守的兵士在走来走去,竟连夜间也用着哨卫。欧阳奕跟过来和他贴在一起,说道:“你不觉得外面的兵士把脸都挡住是不是像是铁做的人?”
二人带着疑惑往回走,蓦地看到一团黑影矗立在院子正当中,欧阳奕走在前面吓了一跳,近了才发现是下午看过的石头战马,在夜色里显得格外诡异,林乐天轻笑着问他:“怕了?”
“笑话,这有什么好怕的,”欧阳奕伸手朝战马身上拍去,哪料到马头突然掉下来,落到地上滚了半圈,差点砸中他的脚,林乐天赶快抱起来,想要给石马安上去,嘴里连声道:“莫怪莫怪。”
欧阳奕握住自己的手掌,难道他的掌力这般厉害了?
马头当然安不上去了,林乐天只得抱着回了学舍,点上灯后看了会儿马头断面道:“你看这上面的裂纹,许是裂了许久,本来还能再撑段时间,现在好了,彻底断了。”
明日大家看到的便是无头战马了,灯火昏暗,学舍里的味道也不怎么好闻,欧阳奕有些嫌弃地道:“你发现没,我们住的学舍像是刚刚修缮过。”
林乐天点点头,说道:“很多地方都有修整过的痕迹,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天武学院荒废了这么久,如今重新招人自然要修整一番。”
窗外传来几声夜鸟轻号,凄凉悠长像是有人在哭,欧阳奕忍不住哆嗦,悄悄往林乐天那边挪挪。林乐天看在眼中,没有揭破,他事先打听过天武学院,只是没多少有用的消息,只知是很久之前的学院,关了许久又重开。
看他仍不太满意,林乐天又劝道:“不管怎么样,我们已经来了,欧阳,今日梁先生问起为何来天武学院,你说想去考武举,是真的吗?”
“我是有这个打算,乐天你呢?”
尽管提议来天武学院的人是林乐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