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宫人的侧身就被活活的剐掉一片肉,掉在地上,在混乱中被踩来踩去。
这么血腥残忍的一幕,承乾看的津津有味。那手中的三角旗摆动的幅度更大了。
我一个大跨步就冲到了他的面前,大声的喊着:“给我住手!都给我住手!”
这一声巨吼,宫人们迅速停了手,哀求的望着我,捂着身上的伤痕,疼痛难耐的样子。只有承乾扬起头,大手一挥:“十七妹,你来做什么?”
我那火爆本性就在此刻爆发了,我大声的、愤恨的、扬起最高的声调:“他们的命就不是命吗?为博你一笑,他们就要被活活打死吗?”
承乾慵懒的、随意转过头,他撇了我一眼:“十七妹,他们是我的宫人,我想怎样,那是我的事,你跑来指手画脚,是何用意!”
“哼!因为你这个大哥,真让我深感羞耻!”我重重的说。
“你!高阳,你什么意思!别以为父皇宠着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不把我放在眼里!”他怒斥着我。
他语中带怒,我便稍稍松了口气,倘若他一直无视我。那么,我真不知该怎么做。因为我抓不到他的棱角。
“大哥,你坐上太子位置,是因为你优秀,还是只因为你是嫡长子?”我努力的想平和着语气,可惜我没有做到。
他向我走了过来,狠命的盯着我的双眼,咬牙切齿的问了句:“我知道,你想让吴王当太子。是吗?”
我一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反问:“大哥如此迷恋战场,怎么不去建功立业,窝在自己的宫里,残害宫人取乐,算什么英雄!”
长孙澹见此,忙走上前来劝着:“太子,今日之事,万不能宣扬出去,若传到陛下耳朵里,不仅触怒龙颜,恐损伤太子英明。”
承乾愤怒的看着长孙澹,同时阿史那思摩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微微俯身行了个突厥礼。
他面色赤红,眯缝着小眼,身材却宽大结实,一身胡人装扮。他定是看到了刚才的一切,挺直了身板说:“这些宫人,都是官奴。”
我不想与他争辩,官奴该不该被虐待。那以狼为图腾的民族,将有着怎样的狼性呢?我不敢想象。
我扬起下巴,避开了话题,紧紧的盯着他:“阿史那,我想,你最该担心你的草原,是否会被敌人踏平吧?”
他颤抖了一下,眯缝着小眼,思索了片刻,才微张嘴巴,勉强一笑:“十七公主,言外之意不妨直说。”
我踱步走到他的面前:“没猜错的话,这些利器是你,带来献给我大哥的吧?”
他神色一凛,微微点头说:“是我带来的,公主认为我做错了?”
我伸出食指摇晃两下,摆出个No的姿势:“错,也没错。”
他困惑着、思考着,不信任的问:“公主所言何意?”
“我大哥,乃未来君主。而你从突厥带来了礼物,献给未来天子,这本没有错。错就错在,因为你的礼物,开始有了互相残杀的风气。大唐以礼治国,父皇广施仁政。如此暴行,一旦追究,谁会受此牵累?”
他偷看了眼承乾,承乾眼里怒意未减,刚才的话定是刺痛了他。
而长孙澹对我目不转睛,不知道他探究着什么。
我微转头,对长孙澹使个眼色。
他却迟疑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恭敬的对承乾拜手一礼:“太子殿下,若因此事影响与东突厥的友好关系,陛下怪罪,怕吃罪不起。”
承乾怒视着我,狰狞着说:“十七妹,既然多管闲事,就由你处理了。”
他扫视了一圈,瞪了我一眼,猛然转头,愤愤的离开了,头上的发辫,在空中划过一条词眼的弧度。
我立刻下令,将这些受伤的宫人带走,并吩咐太医诊治。长孙澹见状,便一起忙和起来。
只剩下阿史那思摩与我,他从上至下的打量着我。
阿史那思摩眉梢一挑,眯缝的双眼,好似永远睡不醒一般。
他冲我微笑说:“十七公主,我们突厥人以狼为图腾,知道为什么吗?”
说着便摆出个“请”的手势,我们便坐在志德门不远处的石凳上。
他继续说:“在草原,狼为了哺育幼崽,自己能够忍饥挨饿,在遭遇强大对手时,为了狼群的繁殖,狼又甘愿牺牲。狼是最勇敢的,最坚强的。”
我点头,使出足够的耐心听着,我并非对狼感兴趣,只是直觉告诉我,他并不仅仅为了讲狼的故事。
果然,他又说:“可是,狼与狼一旦敌对,必然是一死一活,绝无第二个结果。”
顺着他的方向,我试着问:“所以,薛延陀一旦直攻东突厥,便是一场生死存亡。这才是你最担心的。”
“十七公主果然聪慧,刚才一番言论,我便得知,公主对朝政颇有见缔。”他爽朗的一笑。
“我不愿意看到,互相残杀的悲惨场面。至于朝政,我并没有什么兴趣。”我坦白的说。
他快速眨动着,那眯缝的小眼,眨动间竟显得动感十足。
“那么,以公主之见,陛下准备攻打高昌,而不是派兵驻守北境,有何用意。”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越发的严肃起来。
“大唐自开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