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的瞎子给我的。”
“在哪儿?”
“万……万艳窟前面的巷子口。”
话音刚落,衣领被人松开,郑文煜像一只缺水的鱼,趴在床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再抬头时,萧骋怀人已经走了。
自己刚才竟然对顾楷林这个傻缺服软了!?
闫榷愣愣问:“文煜兄,刚才顾兄是让我……滚?”
郑文煜一时没绷住:“滚。”
闫榷一脸委屈的从地上爬起来,嘟嘟囔囔着朝外走:“一个两个都怎么了,脾气这么大……”
轰走闫榷,郑文煜心里的怒火还是没发泄出来,恰好这个时候有丫鬟端了他的汤药进来。
郑文煜目光阴恻恻落在药碗上,想到昨晚踹了自己一脚的那个混蛋,当即怒火丛生:“老子收拾不了萧骋怀那只鬼,还收拾不了你小子?来人,给我查查金尧那小子的底细。”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孟金昭换了身衣裳,欢欢喜喜跑到府门口,就看到几个衙役围在孟金窈面前,领头的凶神恶煞说道:“孟小姐,有人告你污蔑他偷盗,跟我们回趟刑部。”
“刑部!?”
孟金窈蹙眉,孟老爹不是让把那人送去京兆尹了吗?
关刑部什么事情?
孟金昭见那衙役伸手要去捉孟金窈,迅速跑下去,挡在孟金窈面前:“不准碰我姐!”
那衙役态度本就不好,见孟金昭这样,作势就要抽佩刀。
管家福伯听到消息匆匆赶来,急忙弯腰赔笑:递银子过去安抚:“几位官爷息怒,不知我家小姐犯了什么事?”
领头的衙役掂了掂手中的银子,揣进袖子,瞬间态度好了不少,同福伯通气:“何二状告孟小姐污蔑他偷盗,大人命我等来请孟小姐去刑部回话。”
孟金昭到底是个小孩子,听到这话,脸上迅速闪过一丝慌乱,结巴道:“他,他撒谎!”
“官爷。”福伯又掏出一锭银子,小声问道,“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那个叫何二的今早来府里偷盗,被抓了个人赃俱获,府里的丫鬟小厮都可作证啊!”
领头的衙役将银子揣进袖中,清了清嗓子:“嗐,是不是误会,去刑部一趟就见分晓了,孟小姐,请吧!”
福伯脸上的笑一僵,当即又拿出银子朝那衙役手上塞:“官爷,您通融通融?”
那衙役这次却是不肯再收了,看向孟金窈:“孟小姐别让兄弟们难做。”
这个叫何二的,前脚被送到京兆尹,后脚就去刑部状告她,她要不去,怎么知道谁在背后窜托这个跳梁小丑,上蹿下跳的恶心她呢!
孟金窈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我跟你们走。”
“姐……”
“小姐……”
管家和孟金昭齐齐阻拦,孟金窈摆摆手,拍了拍孟金昭的脑袋:“放心,没事。”
孟金昭死活不松手,眼睛通红看着那群衙役:“不关我姐姐的事情,是……”
“阿昭!”孟金窈怒喝一声,孟金昭缩了一下脖子,惧怕交加看着她。
孟金窈俯下身子,摸了摸孟金昭的脸:“去找爹爹。”
衙役们把孟金窈带走,孟金昭用袖子飞快擦了一下眼泪,迅速翻身上马去找孟乾。
***
萧骋怀出了郑侍郎府,当即就到万艳窟前面巷子口找那个算命的瞎子。
但却没找到人。
听旁边摆摊的小贩说,那瞎子已经很久没来了。
萧骋怀不死心,又在这附近找,路过一家酒肆时,听到有人在低声下气劝:“二公子,您不能再喝了……”
桌子被拍的震天响,烦躁的男声响起:“怎么着?怕我付不起你银子吗?”
是萧骋舟的声音。
萧骋怀转身又快步折回去,一楼大堂的窗边,萧骋舟正揪着一个中年男人的衣领,让他上酒。
如果没有上次在萧府门口看到的那一幕,萧骋怀可能转身就走了。
但如今看到萧骋舟这副颓废的模样,他却迈不动脚了。
开门做生意,岂有轰客人走的道理。实在是从三天起,萧骋舟这尊大佛就在他们店里喝酒,喝醉了倒头就睡,睡醒了继续喝。
萧将军去了,侯府就剩他这一根独苗了,掌柜怕他在自己店里喝出个好歹来,这才上前来劝说。
可萧骋舟这样,哪里是他能劝动的,掌柜只好赔笑:“萧公子,您松手,我这就给您上酒。”
萧骋舟松开掌柜,没骨头似的趴在桌子上。
萧骋舟是三天才被萧庭文从祠堂里放出来的。
出来后,因为萧骋怀的死又跟萧庭文大吵了一架,一怒之下跑到酒肆来借酒浇愁。
他不明白,萧骋怀的死明明疑点重重,为什么萧庭文不肯进宫奏请陛下让三司介入?为什么接受刑部这么潦草的结案?
他大哥是护国的忠臣,不该蒙冤死的。
有脚步声在自己身边停下来,萧骋舟下意识伸手去摸酒壶,本该放酒壶的地方,此刻却空空如也。
他不满抬头,就看到面前逆光站了一个人,那人站姿颇像萧骋怀。
“大哥……”
萧骋舟下意识叫出声,旋即像是被惊到了一般,哂笑着垂下头。
他大哥早就死了。
“哪儿来的瘪三,少挡小爷的光,滚!”
萧骋怀听到这声久违的大哥时,心下微悸,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刚好小二端了酒过来,萧骋舟单手拎起酒壶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