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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空荡荡的官路,恍然之间,他好像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流匪们面面相觑,一个走的,马上就有第二个人走的,一大群乌合之众几乎在瞬间就走的干干净净,顺带着刘大刀的尸首也不知踪影,看来他还是有几个心腹,只剩下一片耀眼的血迹,还证实着刚刚的声威。
“东西拿出来,你们可以走了。”听到这一句凛冽的话,他颤巍巍的双手都不知道是怎么把东西交给苏澈的。那一双眼神,如见鬼神。
“看着才二十上下吧,这种小地方的小气运也能出现潜龙么”他呆呆的看着远行的马车,澎湃的内心久久无法平复。
“他应该就是苏家的少爷,苏澈了吧,听说他十三岁破开空冥穴,十五岁打开凛冽穴,十八岁又破柯北穴,今年还不到二十一吧。”听到后边的人的窃窃私语,他心中更是震撼。
然后就是狠狠的心痛,潋苍珠的价值不必多说,再有钱那也是买不到的东西,位列奇珍榜第八十三位,这也是他无意间在那个败家子手上得到的,八十两银子就拿下了,可是价格看不见也摸不着,不一定找得到买家。可是那十份的朝天粉,就这么白白的丢去了,那可是货真价实的上万两的雪花银啊!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收拾一下,我们立刻就走!”他害怕那些流匪去而复返,自己的人本就有伤,到时候肯定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这一行人又马上匆匆的走开了。
“这就是潋苍珠?”她小手拿着一个乳白色的珠子,上面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豁口,里面一缕一缕纯白的非常有浓度的烟雾在飘荡,隐隐约约的看去,上面甚至还有几分棱角。
“哥,这个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她满不在乎的把这个珠子又放进了盒子里,在她的眼里这个也就是好看一点的玩物而已,马上便没了兴趣。而旁边的朝天粉甚至看都没看一样,她已经开脉了,这东西虽然珍贵,但是对她如同鸡肋一般。
而且自从他哥苏澈没用朝天粉在十三岁自己打开第一处空冥穴,苏家的大部分子弟也都不太愿意用这东西。
“你才一脉,当然看不到这东西的神奇之处。”揉了揉她的头,在苏澈的眼中,这颗小小的潋苍珠,里面的厚重程度一眼望去足够让他心惊胆战,让他有一种如临深渊的感觉,心里忽然蹦出一个念头,这个潋苍珠生前的主人在五脉之中绝对是赫赫有名的存在。而且他总觉得里面的那一缕缕空雾气像是有生命一样,总要一个不小心就窜出来。
他也没有见过真正的潋苍珠,只能从这东西的气势上来猜测,应该假不了,虽然是残破的,但是应该还有一点效果吧?
“这个是要给三爷爷的,他卡在四脉这么长时间了,希望这东西对他有用吧。”其实他心里还有话没说出来,三爷爷苏震东身上一直有很严重的伤,这些年来都是靠着脉气镇压,但是人老了毕竟是老了,如果修为再不得寸进,谁也不知道下次的伤势爆发会不会撑不过去。
而且他心里这么严重的担忧不是空穴来风,上次和三爷爷对练,自己一拳全力打过去,苏澈敏锐的感觉到了他的手掌轻微的抖动了一下,虽然三爷爷极力掩饰,但是他还是观察到了。
这明显不可能是故意的,他是四脉高手更不会出现体力不支的现象,唯一解释的通的就是,他体内大部分的脉气都被用去压制伤势了。
一时间心乱如麻。
马车又走了大概半个时辰,面前的路突然变得更加开拓了起来,这都是这几十年来苏家的成果,苏家的富庶是远近有名的,靠的就是苏家武器这面金子招牌,远销他县。
苏家的武器用独门的脉气锻打方法,最著名的千锻而成的剑的上面会出现一层一层似羽毛的图案,真正做到了吹毛断发的地步,而且苏家时不时有入了品的珍器出售,这才是最关键的,引得各家眼红不已。
如果苏澈没走眼,那吴君亦的几个护卫头领手上拿的就是苏家的制式长剑。
天下的兵器分九品,虽然只是刚入品的宝剑,那依然是了不得的宝物了,往往是重金难求。
苏家堡。
面前一个能同时容纳八个人进去的大门,周围一大片豪华的建筑,都是苏家买下来的地方,带着苏家的人包括,仆役,护院等要有两百多个人了,可是货真价实的大家族了。
“叔,停车。”语气中有一股不一样的波动。
眼看就要到门口了,车内的苏澈突然开口道。他虽然很疑惑,但还是照做了。
“驭”
拉着小妹的手,跳下了马车。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刷白,苏漓明显感觉到他哥的手臂剧烈的一颤。
“哥,怎么了?她看到苏澈的模样,心里一紧:“哥,你别吓我啊!”
他修炼的苏家秘脉之法《飞花凄惶闪》对周围气机最是敏感,况且最近他开了四脉,敏感程度比起以往来高了不知几何。还有苏震东一直从未刻意隐瞒自己的脉气,用的就是威慑作用。
但是此刻。
那股熟悉的气,没了。
苏震东的脉气,没了。
心中猛地蹦出一个不好的念头,苏震东一直坐镇在家中的宝器阁里,因为伤势的原因,家里也不愿让他再出手,所以就鲜有外出的机会,在他记忆里,这五年他只出去过一次,就是那年他在书院里打开第三脉,柯北穴的时候,三爷爷亲自接自己回家。
来不及解释,他唯恐心中的想法成真,拉着她的手一路狂奔进院深处,去向宝器阁的方向。
当今苏家的家主苏杭瑞排行老大,下面还有一个已故的三弟苏棋侗。他和二弟苏连华。他们两个都是破开三脉的好手。
苏杭瑞一样一女一子,女儿就是苏澈身边的苏漓十六岁,男的叫苏俊逸,比苏澈小一岁,同时他们俩也是一届的学生。
苏棋侗是苏澈的的老爹。
苏连华膝下也是一男一女,男的的叫苏谨,女的叫苏央。比苏漓略小,也在书院里习武,不过早在三日之前就被接了回来。
苏家这一代,除苏俊逸勉强破开凛冽穴外,其余均在一脉挣扎。
当两人到宝器阁的时候,所有人都到齐了。
大伯和二伯都沉默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旁边床上很安详,满头白发的一个老人不是苏震东,又是谁?
众人听到声音,目光齐刷刷的抛向门口处,看到是苏澈到了,众人眼中的那抹阴暗才散去一些。
“爹!,三爷爷他?”看到里面愁云惨淡的样子,以及几个兄弟姐妹刚刚哭过的模样,又一眼瞥到了往日熟悉的爷爷。她心里一咯噔,终于知道为什么哥哥一下车就拉着自己往家里狂跑。眼里的泪水眼看着就要流了下来。
苏杭瑞没有理她女儿,所有人也都没有理苏漓。
“澈儿,你过来。”递给他一封信:“看看吧,你三爷爷临走之前留下的。”
走到床边,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就在不久前两人还相赌说下一个族内弟子破二脉的是谁。
轻轻的打开这一封信。
“三爷爷今年到岁数了,走了也就走了,一个糟老头子硬生生牵扯到了整个苏家的目光,我下去也再没有脸见大哥了。”
“不要哭!”
读到这一句,他心里猛地一颤,一只手抱着嘴巴。
“我这个糟老头子本来早就该走了,因为我不放心苏家,不放心这些小辈。你想像不到当时我知道你破开三脉的心情,简直比我开了瀚海穴的时候还开心。那天我决定亲自去接你,因为我怕这一段路你出什么意外,苏家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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