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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还想多活一段时间的,我想看到你破四脉的时候,到那时候我也就能放心的走了。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今天晚上我在宝器阁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脉气,虽然气机非常隐晦,但是我老头子实力还是有几分的,你生性不喜欢张扬,大概是你破了瀚海穴了”
“吧嗒!吧嗒”
他看不太清纸上的文字了,于是他努力的张大眼睛,拼命是睁眼。
苏杭瑞看到这幅模样,心里也是难过的紧,澈儿自小父母双亡,家中除了自己和二弟,他最亲的大概就是三爷爷了,现在他这满脸的泪痕,真叫人不忍心去看。
“我不给你们添麻烦了,死后不要给我大葬,不要浪费。老头子活着本就是个麻烦,每年还要浪费族里那么多的银两,实在不应该。我要死了,苏澈你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了,原谅我的自私,因为我实在是受不了折磨了。哈哈,我看到了我大哥苏澈,他们来接我了,你要记得,你是我苏家的麟儿。”
越往后看,字迹越加是散乱,到最后甚至只能靠着感觉去猜这个字的意思。
“噗通!”
他重重的跪了下来,手中死死的攥着这一封信。
苏杭瑞张了张嘴,但还是没说出来,旁人不可查的叹了口气,给周围的人递了一个目光,一屋子人都悄悄的离去了。
“爷爷!”
身后一声嘶吼的惨叫响彻云霄,极其有穿透力,听者无不动容,仿佛感染到了这样悲伤的气氛,这些小辈眼一酸,上面的刚刚隐去的泪痕又浮现了出来。
他一把捂住胸口,心真的很痛。
头颅抵在地上,双目无神。地上一大片鲜血,他的嘴角真的很刺眼。
宽大的紫檀木床简单地雕了几朵不知名的花,散发出檀木特有的香味,薄被盖在身上,有着一股淡淡的很舒服的感觉,是安神香的味道,苏家库里面仅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安神香,不足五两。
四周都收拾的很干净,家具一律是檀木打造,放置着简单而价值不菲的摆设点缀,处处透着大方典雅的气息。
模模糊糊的,耳边响起了几人的交谈声,是大伯和二伯。
大伯苏杭瑞是一个长相威严的中年男子,二伯脸上有点儿胖胖的,给人以很富态的感觉。
“大哥,澈儿他没事吧。”
“刘先生刚刚来过,急火攻心,没多大的事情。”但是眼神里还是忍不住的担忧。
“唉,还是怪我们没用,这么多年来,族里居然没有一个人开瀚海穴,苏家居然要把希望寄托在一个老人和一个孩子身上。”话里话外说不出的孤寂。
在东山这里正常人十五岁开脉,二十岁之前开二脉,就已经是不错的天赋了,他们兄弟二人都是十八九开的二脉,他大哥更是在二十五岁破开柯北穴,但是谁能想到,在这里一卡就是十好几年的光景。
有时候他真的很羡慕苏澈,他这个晚辈。
眼神黯然的摇摇头:“三伯说澈儿开了四脉,应当是无误了,这家中的担子是时候分给他一部分了。”
迟疑了片刻,苏连华开口道:“澈儿这些年来分的担子不轻了,他还年轻,是不是”
自从苏澈被苏震东被书院接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接触家中的事物了,处理的手段也比较的老练,深受家中小辈的尊重,隐隐约约有这一代的带头的风采。
摇了摇头:“我知道你的想法,他还年轻,趁这个时间多积累经验,再过几年,就送他出去吧。东山这个地方还是太小了。容不下他。”
他默然的点点头。
“那三伯的葬礼这么办?”
“按照三伯的意思来吧,把消息放出去,一切从简,不用举办灵堂了。对了,明天通知所有直系弟子到苏堂用饭。我有事要宣布。”
“好,我知道了。”
随后两人又把目光放到了床上,看着苏澈紧皱着眉头,心痛不已。
第二天早上,第一缕微光刚刚进入房间。
他的猛地坐了起来,忽地睁开了眼睛,好像压抑许久之后的突然爆发,在这一刻他好像看到了一幕让他足以终身铭记的景象,他站在万丈高崖之上,一眼望去,自己心生如同蝼蚁一般卑微,上面的寒风刮的他整个人生疼,好像身上的衣服完全不存在一样,整个人完全裸露在风中,刀刮的他整个人好像被裂开一样。
身体和精神都被冻的动弹不得,身上的四处脉门干涩无力,他想抱着自己的身体取暖,瞳孔微缩了一下,冰封的空气之中,他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时快时慢。“嗵!嗵!嗵!嗵嗵嗵!”这声音像是打鼓一样,凿进自己的心口上。
他难受的好像心要被炸开似的。
“轰!”
他耳边听到了这个世界美妙的声音,火的声音。
他觉得他终于可以不被冻死了。
两边的景象瞬间失真,他失重了,万丈高崖变成万丈深渊是一个怎么样的模样,“轰隆隆!”高崖像是一根粗壮一点的钉子,被人生生的凿了下去。
他心里有大恐惧,苏澈觉得他真要死了。
“轰隆!”震耳欲聋。
暗红色的岩浆里面蕴含着难以想象的能量,在滚滚的灰烟的裹挟的之下喷涌而出,巨大声响向四周层层的狠狠的压去,烧的通红发烫的岩石被强风远远的冲刷到天上,又成群成群的落下,在烟幕的空中抓出成千上万道炽焰的划痕。只见一片火海满天横流,疯狂的火浪一个接着一个,张牙舞爪地猛扑而来。直压身。
几乎就要吓得他魂飞魄散,他拼命的划动自己的身体,他不甘心自己就这么死去,他还要继承三爷爷的遗愿,他还要振兴苏家
“哥!”
可是这一切的抵抗在天地伟力之前都是徒劳。
在弥留之际,他听到了小妹的声音。他觉得他还可以活下来。
今天苏漓刚起床就到了苏澈的房间里去,他不放心他哥哥。
但是刚开门,就看到了苏澈满脸狰狞,一身的泪水榻湿了身上的被子,上面盘旋的青筋如同老树藤一样,最关键的是,她看不到哥哥的瞳孔了!眼睛里居然是空白一片!
当两人听到呼叫声的时候,飞快的速度赶到了苏澈的房间里,看到了相同的景象,心里也都是一惊。
日过黄昏。
宽大的房屋里已然挤满了人。数名本地有名的大夫都被请了过来,但是脸上都紧紧的全是不解的样子,
“刘先生,澈儿他”
“苏族长。”他一拱手,脸上也颇为无光,他自诩为东山第一名医,但是却连病因都看不出来,颇为为难的道:“苏少爷脉相平稳安和,甚至连早上的急火攻心之状,都俱以消散。至于小姐所说空瞳一事,更是无所知起。”
“那我哥他为什么还昏迷不醒!刚刚我看到的症状又作何解释!”
“这”顾不得擦去脸上的汗:“实在是老朽无能为力,看不出什么因由来。我们商量了一下,只能试着开几副安神的药,先用着试试。”
“你没闻到屋内残余的安神香么!”
“额这”
落荒而逃的苏澈看到了一团光,毫不犹豫的就把头伸了出去。
“爹!你快看澈哥!”苏央一开口,两人同时把头扭了过去。
那一刻,他们好像看到了一条乳白色的小龙在他眼间飞过。
“澈儿!”
“哥!”
眼珠子动了一下:“我饿了。”这是他醒来的第一句话。但是两人却松了一口大气,饿就好,饿就说明身子没出什么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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