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告诉父王母妃,阿姐你有心上人。”
说完,又开始嚷嚷另一句:“父王,母妃,快来看,阿姐有心上人了。这便是那人的名字。”
就怕府里的人听不见似的。
江月篱倒是想追,奈何素来坐姿不端,坐了这么久,两腿发麻,一起身便撞在桌沿上,好一阵锥心刺骨的痛。待缓和少许,这小子已跑得没了影。
想想亡羊补牢,为时未必晚,还是一瘸一拐地追了出去。经过两处垂花门,总算看见这小子背影,正欲叫他站住。江月宁身子一转,径直撞在一人身上,“噗”一声坐在地上。
这人弯下腰,轻而易举便将他抱了起来,遂又拾起地上的纸,拿在手里看,问:“殿下,你说什么?”
江月宁不认识他,自然不会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拿回那张纸对着他身边另一人说:“父王,孩儿今儿发现了阿姐的一个大秘密。原来她有心上人呢。这是证据。”
说着便将手里的纸递了过去。
江正在正厅坐得久了,正领着唐晟四处走动,顺便聊点儿事情,没想竟会碰到儿子女儿胡闹,遂看了一眼儿子递过来,写满字的纸,面色骤然尴尬,呵呵两声说:“这手字……还不错。”
唐晟面不改色道:“嗯。不错。”
江月宁着急了,嚷嚷道:“父王,孩儿让你看的是这个人的名字。他是阿姐的心上人,你认识么?”
两人默契地没说话,同时向小道另一方看去。
事已至此。方才见弟弟跌倒,江月篱愣了一愣,再回过神已然来不及制止,如今也唯有将脸皮一抹,放到荷包里,死马当活马医,一瘸一拐走过去,抢回那张纸说:“谁告诉你这是我心上人的?就不能是仇人么?”
江月宁才不会信,反问道:“仇人?阿姐,这人与你什么仇?那你方才脸红什么?”
江月篱说:“我哪有脸红?你少骗人。”
江月宁不服气,又说:“好。就算阿姐你没脸红。可是你方才明明在抄佛经,为何会写这两个字?”
江月篱语塞,方才想的那些事,怎可能当着人家面说出口,唯有敷衍道:“我想事情走神了。”
江月宁诡异一笑,说:“定是在想这个名字的主人吧?”
还真是。江月篱心虚地偷偷看了唐晟一眼,他也正看着她,仿佛在等她的答案。她嘴硬道:“不是。”
江月宁又不信,说:“我方才在书房看了你许久,你却不知道我在。抄佛经时,你压根儿没看书本,也没看笔下宣纸,却将此人的名字写得如此工整。阿姐,你一定偷偷写过很多次吧?”
那都是四年前的事了好吗?那时候刚知道唐晟的名字,喜欢得紧,她闲着无聊,的确练过一段日子。江月篱不认,反驳说:“你都知道我在抄佛经,既是母妃罚的,我自然要写工整了拿给她看。有错么?”
江月宁说:“不信。哪有人闭着眼都能将别人的名字写得这般工整,我闭着眼,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呢!”
若不是父王就在面前,江月篱真想一把捏死这小东西。遂蹲下问他:“你知道方才撞到的人是谁么?”
江月宁摇头,表示不知。
江月篱咬牙道:“他就是这个名字的主人。”
丢脸死了。
“啊?”江月宁缓缓转过身,目瞪口呆地看了唐晟几眼,叹气道:“难怪我阿姐会这般喜欢你。女子就是肤浅。”
这回,江月篱真不想捏死他了,还不如自己一头撞死算了,终于忍无可忍道:“我没喜欢他!”
江月宁摇了摇头说:“舅舅曾告诉我,人在谎言被揭穿的时候通常都会很生气呢!阿姐,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哦。”
江月篱很后悔,真的很后悔,居然和他胡扯了这么久,估计越描越黑,就连另外两个人都完全信了。脑子里闪过一件事,忽然笑脸盈盈地起身,说:“父王,阿宁他不想看兵书。”
江月宁哇地一声哭了,一边抹眼泪,一边嚷嚷:“阿姐是坏人,坏人!你还说帮我求父王的,你说不过我就告状。卑鄙。”
卑鄙小人!
江月篱原本是想岔开话题,不许这小子再胡言乱语,可见他一哭,她就乱了,赶紧蹲下哄他说:“好了好了。别哭了,阿姐错了还不行么?阿姐输了。”
江月宁即刻止住泪水问:“那你承认喜欢他咯?”
怎么又扯回这个问题了?无奈,江月篱唯有“哎哟”一声坐到地上,开始揉自己的腿。连苦肉计都使上了。
这回这小没良心的倒真的紧张了,泪珠子还没搽干净呢!就蹲下问:“阿姐,你的腿怎么了?”
江月篱哭丧着脸道:“还不是你!方才追你,撞到了。”
江月宁心疼了,伸手摸了摸,问:“疼么?”
江月篱点头,委屈状,“好疼。”
江月宁又问:“能走路吗?”
江月篱摇头,可怜巴巴。
他即刻站起来,转身便对唐晟说:“唐晟,你还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