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只听小只痛叫一声,她抬头瞬间,见那人狠狠一甩,直接将小只从楼顶甩了出去。
“小只!”宋知昀本能冲过去,却没能拉住小只。
她永远没法忘记小只掉下楼时那惊恐的眼神。
宋知昀回神想要逃,那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身后,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回头,自己就被一把从天台推了下来。
后来醒来,她就成了宋知昀。
门口又传来几声狗吠。
花音的声音传来:“好像在我们院里了。”
她说着推门出去,不一会儿真的抱了一只毛茸茸的小东西来了,花音小心摸着它的头,笑着道:“姑娘快看,可爱吧?”
宋知昀定睛望去,这么巧,也是黑色的,不同的是,这是条长毛京巴犬。
花音又道:“那王师爷对姑娘总没什么好话,咱们要不要整整他,把他的狗藏起来,吓死他!”
宋知昀来回搓着指腹上的泥巴,忍不住一笑。
藏就不必了,不过整一整他倒是可以。
宋知昀的眸子闪着光,道:“花音,关门。”
……
翌日,杨捕头正在报告说柳员外从昨日开始就一直忙着在变卖一些店铺田产,陈楚南眉宇紧蹙,问道:“何时要动身?”
杨捕头回道:“应该就是这两日,如今很多街坊都知道他要转去外地做生意了。”
王师爷听后,抚了抚衣袍落座,道:“既知道他是要去外头做生意,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三人正说着,便见宋知昀抱着一个方方正正的木头盒子走了进来。
王师爷看见宋知昀怀中的盒子就冷不丁站了起来,打开了折扇横在胸前。连陈楚南和杨捕头的脸色都有些微变。
宋知昀低头看了看盒子,随即大方走上前摆在了案几上,直白道:“你们不必这样看着我,对,里头就是各位想的那东西。”
王师爷“嗬”了一声,本能往后退了退。
宋知昀大方,道:“至于是谁的头,不如你们认认?”
王师爷本能用折扇挡住了脸。
陈楚南和杨捕头一阵猝不及防,没想到眼前这看似柔弱的女子果真就这样把盒子打开了,本能驱使他们看去。没有想象中血肉模糊的惨状,面前这颗人头漂亮得有些一反常态,肤如凝脂、樱桃红唇、眉若远黛,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还想看一眼。
王师爷斜眼看了看杨捕头难掩惊叹的表情,终于也鼓起勇气徐徐放下折扇看了过去。
他“啧”了一声,这哪里是什么人头,简直就是一位美艳的佳人啊!
就是……这头发有那么点儿奇怪和……眼熟。
王师爷忍不住走近了些,细细看了看,只觉鼻息见飘过一抹熟悉的味道……他正想要说,却听杨捕头脱口道:“这不是柳杨氏吗?”
宋知昀的眉毛一佻,果不其然。
她道:“当真?”
陈楚南沉着脸开口道:“的确是柳杨氏不错,海捕批文上的画像是本官亲自审的。不知五姑娘从哪里弄来这柳杨氏的雕像?”
“这不是雕像。”宋知昀敛起笑容,认真道,“这便是如今躺在牡丹姑娘棺材里的人。”
语毕,在场几人全都变了脸色。
连王师爷也一时间忘了刚才要说的话,反问宋知昀道:“你怎么确定?那尸身的脸都被砸烂了。”
宋知昀笑了笑,道:“所以我这不是千辛万苦开了棺,又帮牡丹姑娘恢复了容貌,可没想到你们确说这是柳杨氏。”
王师爷立马抓住了重点——开棺。
感觉他整个人都不好了,目光从柳杨氏的头颅移开,苍白着脸说出去一下。
很快,外面传来了一阵阵呕吐声。
接着,听外头一个捕快道:“师爷不好了!您的狗被打了!”
王师爷虚弱问:“谁打的?”
“不知道啊,您看它身上的毛,感觉被狗啃过一般!”
正说着,陈楚南和杨捕头若有深意看了看桌上头颅上那头有点乱,又有点参差不齐的头发。
宋知昀忙福了福身子,道:“知昀的工作完成了,接下来就看大人了,知昀先告退。”
王师爷正宝贝地抱着他那条小京巴,见宋知昀出来就想叫住她理论,却见那姑娘回头冲他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虽是朗朗晴空,怎奈那笑容如此阴森可怖,王师爷突然又想起里头那尊头颅,再次趴在廊下哇哇地吐了。
……
刚过午时,段长青便得到消息说孙泊儒的关门弟子南宫阳回来了。
萧倦与他下楼便听人在议论飘香楼那桩离奇的命案:
“神了,听说县衙那仵作生生把被砸烂的脸给恢复成了本来的样子,这一恢复可不得了啊,哪里是飘香楼里那美艳无双的牡丹姑娘?竟是柳员外的夫人柳杨氏的脸!”
“可不是!我听闻那柳员外今早急急出城,果真在城外早有一女子等候他,说时迟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