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死,不但没有帮你,还离你而去,这脸也算报应了,现在的你和曾经的你真的判若两人,你曾经就不会这样帮我。”
明澜心中突然一片心酸,当初云昳端了沧溟教,跟她打牌的长老都死了,可是总要有人弯下腰来认怂,否则连她也死了,谁来做他们最后的后盾。
可是她失败了,她实在是有心无力,成王败寇,自然没什么话可说,她临死之前的名声都是懦弱无能,贪生怕死,钻到桌子底下求饶命的德行,死也不光彩,一根绳子就屈辱的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大家都是好汉,都有铮铮铁骨,都爱惜羽毛。
尽管路是她选的,可仔细想想,这样的人生也太委屈了。
明澜懒的跟她废话,转移话题道:“你这脸也不必心灰意懒,那王八蛋手里有妙药,我找个机会见他一面给你讨要过来。”
尧月:“教主,呸,云昳已经好久没来了,他会不会反叛,现在云昳好像非常得势,长老,不是我说,都怪你下手太晚,你现在想杀也杀不掉他了,教主,呸,云昳真的是天道的亲儿子啊。“
明澜妒火中烧,为尧月指明动作:“滚。”
当天夜里,云昳一身黑衣偷偷潜进了明月楼。
明澜躺在床上,就看到帘子外面有一个跪伏的身影。
明澜不用多看一眼就知是谁:“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12点二更
第18章 女公子18
云昳走进来摘掉脸上的面罩,额头上挂着晶莹的汗珠,胸口也有微微的起伏。
明澜问:“没有被发现吧。”
云昳道:“没有。”
明澜发现离开明月楼的云昳胖了不少,前些日子她给他断水断粮折磨的形销骨立,一离开自己的魔掌就又恢复成人了。
明澜还真怕他反水,毕竟自己对他如此恶劣,德昌公主却伯乐识马,如今他已是新贵,比自己这个被软禁的女公子要得势多了,他要是计较起以前的事,自己也是没有什么法子。
明澜:“怎么突然就来了,是发生了什么事?”
云昳:“你杀了德昌公主的人。”
明澜垂下眼眸:“是啊,你来兴师问罪?”
云昳:“不是,杀就杀了,那悍奴是个刽子手,手上有无数人命,来明月楼之前无缘由打杀了不少大王的宫女,我担心这里明月楼出了什么事。”
明澜:“但没事,但想必公主气疯了。”
云昳点头:“德昌公主嫁来之前,大王要你登坛跳祈舞,可还记得?”
明澜哆嗦了一下:“托你鸿福,本来是要忘了。”
云昳道:“因为大公子去世,人心悲痛,这事儿就暂搁了,今日德昌公主却突然提起来此事,要祭神登坛祈舞求上天赐福。”
明澜:“她不会要我跳吧!”
云昳看着她,表情有些不可理解,他欲言又止又终觉不妥,叹口气道:“不是,她不许你跳。”
明澜拍拍胸口,虚惊一场:“吓死我。”
明澜最怕跳舞了,她那舞技尴尬的一批。
云昳有点恨铁不成钢:“女公子您不该是这样的反应。”
明澜:“我,我腿疼,行了,那她自己跳啊,也行啊,她是嫂嫂,咱让着她。”
云昳被她的奇思妙想折服了:“不是她,而是她带来的舞姬。”
明澜:“哦,那也行,舞姬应该跳的不赖。”
云昳开始诡异的沉默,半晌后,他第二次叹了口气:“我宋国登坛祈舞,从来都是大事,神圣荣耀不可玷污,祈舞不是给人看的,是给神看的,祈舞者与神明沟通,需是国女才能登坛,为黎明带来福祉。”
明澜明白了,这祈舞不是普通的跳舞,而是神圣的仪式。
云昳:“而德昌公主要一舞姬登坛,是要侮辱女公子,也是要要宋国人都看明白,王族子家失势,如今是她的天下,她可以颠倒日月。”
明澜眼中燃烧起火焰:“你要我夺回来。”
云昳一言难尽的道:“我本来是怕你太过忧愁愤慨,来安慰你的,看来并不需要。”
明澜打了个哈哈:‘其实我还是有点忧愁愤慨的,哈哈。”
明澜倾身:“那我到底要夺回来么。”
云昳道:“不用,这其实是一个好事。”
明澜:“嗯?”
云昳:“德昌公主自小生活在上国,对我宋国风土人情一概不知,她低估了宋国人对神明的爱戴,低谷了他们对登坛祈舞仪式的重视,她这般做无疑是激起民愤,威慑力是起到了,可是这威慑也该威慑到头了,今年的日子一直都不好捱,到现在还未下过雨,虫害也多,百姓就盼望着神明仪式都感动上苍,带来好收成,可是今年收成必定不会好了,她挑这个节骨眼儿撞上去,戏弄神明,戏弄百姓,让舞姬代替国女,根本就是愚不可及。”
明澜抚掌:“说的好!你在她身边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