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昳笑道:“为君为国死,死而后已。”

    云昳眼睛里的光似流淌着的亘古永恒的星河,明澜看着他的眼睛,脑子一抽:“你还小,假如公主要那啥你,她那如花似玉的脸蛋儿哟,你可还能守得住。”

    云昳大概不太想跟明澜交流了,第三次叹了口气:“自然不会,那云昳告退,女公子早些休息。”

    云昳来这一次,明澜心中就稍微的有了底气,她知道这次云昳是绝对不会站在德昌那边,即便不为自己,他那颗忠肝义胆的爱国心也不会让他背叛。

    自从明澜干掉那个悍奴之后,其他德昌公主带来的人就彻底孙子了,这些欺软怕硬的主儿最有眼力见儿了,背后不知道怎么样,当着她的面全部都是温良恭俭,明月楼那压抑沉闷的气氛就缓解了不少。

    七日后,明澜被解除禁足一日,被要求盛装打扮出席登坛祈舞仪式。

    明澜终于呼吸了口明月楼以外的空气,来到宫中参拜大王公主。

    寻奴还是那个死样子,十足的龟儿子气派,那尊贵的冕服穿身上就跟偷来的一样。

    公主坐在他身旁,华丽貌美的不可逼视。

    公主现在按理说要叫王后了,可是她身边的人依旧叫她公主,似乎这王后的称呼掉她的价,她不肯纡尊降贵。

    第19章 女公子19

    阴王也坐在旁边,这家伙的脸永远都是阴沉沉的,手段狠辣残忍,来到宋国后,清除异己,颠倒黑白,杀害了不少忠良。

    这一对狗男女败坏伦常,教礼乐崩坏,大伙儿恨他们恨的牙都痒掉了,可偏偏大王懦弱无能。

    公主看见明澜,冲她微微颔首,精雕细刻的面容上没有一丝笑。

    明澜心想,长得真是俊,怎么就不做个人。

    举行仪式的地方在宫外的承乾山上,承乾山上有先王在此建造的神坛,云柱高耸,巨石盘叠,石头上刻满了图腾,列有七鼎六簋,大王携王族上香、叩拜。

    而祈舞的地方则是在对面的小坛上,说是坛,更不如说是一口巨鼓,鼓面薄,叩之有回音,鼓上悬吊铃铛七十二,微风下,发出细小的嗡鸣声。

    寻奴和德昌公主站在高台上,群臣列队台下,肃穆无声。

    明澜本是在边缘坐着的,自个慢慢溜达到德昌公主身边,在她身旁站定了。

    德昌公主没想到她会凑上来,不动声色的往寻奴那里靠了靠。

    谁知明澜又靠近了她一步,轻声道:“公主,今天这日子选的甚好呀,天朗气清。”

    德昌公主:“嗯。”

    德昌公主一百万个不想和她说话,明澜却视而不见:“公主在这里还住的习惯吗?”

    德昌公主:“习惯。”

    明澜:“吃的习惯吗?”

    德昌公主看着她,她还是第一次正视明澜,发现这丫头脸上没有丝毫敬畏,神情甚至是轻佻的。

    德昌公主:“身为国女,举止无状,不分尊卑,你就是这样看我的吗?”

    明澜这可真有点委屈了,她天生长的就比较有攻击力,即使是很真诚的时候,别人都会觉得轻佻。

    明澜:“……我。”

    明澜正好有事找云昳,找个机会把云昳从德昌公主手上捞出来。

    就在明澜寻思着的时候,德昌公主突然转过身:“云昳,陪我去前面看。”

    明澜惊了,我你姥姥?你喊谁?你家夫君就站在你旁边,你喊什么云昳?

    明澜愤恨的看着云昳陪着德昌公主下了高台,她回头看寻奴。

    寻奴的脸上竟然无动于衷,气量之大,胸怀之宽广令人高山仰止,真不愧是君主。

    这时,一个胖男人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跪在地上:“王后,大王,祈舞不可儿戏,神明不可戏弄,还请三思啊。”

    德昌公主笑道:“这位爱卿此言差矣,地上凉快快请起。”

    立刻就有侍从拖着那胖子,为防止他呼喊往他嘴里塞了麻布,拖着他下去。

    在众愤慨的目光下,祈舞仪式开始了,十几个上身赤条的男人围在巨鼓下,手持焰火,嘴里念念有词,从巨鼓的下面飘上来一个绝代芳华的女子,女子穿霓裳羽衣,手腕上,脚腕上戴着铃铛,身披彩帛,跟一根羽毛似的就飘了上来。

    真的是飘上来的,身体好轻盈。

    舞姬赤着双足,随着节奏踩在鼓面上,飘带上系着小锤,随着身体摆动,击打在铃铛上,铃铛声越来越急促,她的舞步也越来越快,踏鼓声、呼和声、铃声揉在一起十分美妙。

    明澜无意中看向云昳的方向,云昳正巧也在看她,他眨了眨左眼示意她安心,也不知道他又有什么计划。

    很快,果然就发生了意外。

    眼看着舞女的步伐越转越快,她的脚踩在飘带上,舞女重心不稳,身子晃了晃,整个人都倒在鼓上。

    “轰隆”一声,轻盈的舞女像个走地鸡一样趴在鼓面上。

    这一变化太突然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