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修真小说 > 嫁给失明太子 > 分卷阅读33
    是无意说着:“明明已是弱冠之年,却和那垂髫小儿一般,连一杯酒都饮不得,我比大哥小上几岁,都能喝这么多……”

    萧飒拍了拍手,立马有宫人端着酒壶,到了萧君山身前:“酒都递在大哥手边了,不沾一沾?”

    萧君山抿了一口茶,对萧飒的一切视若无睹。连一个眼神,一句话都没有回应他。

    萧飒莫名其妙的,感觉自己像一拳头打在了棉花里。他眯了眯眼睛,眼神更锐利了,一抹精光不易察觉地流露出来。

    萧君山道:“今日我身体不适,以茶代酒了。”

    “大哥,话不是你这样说的……”

    萧飒盯着萧君山,脸慢慢垮了。

    气氛有些僵持,大臣们觉察到了两人的古怪,面面相觑,先前的热闹消散了。

    苏尚书坐在萧飒的不远处,此时站起身来,板着老脸朝他道:“梁王殿下,孝惠皇后的祭日就在这几日,你哪怕要咄咄逼人,也不该挑在这个时候吧。”

    苏尚书说得没错,先皇后的祭日离这几日不远,萧君山这些日子斋戒沐浴,连着肉食和酒液都一并禁绝。

    孝惠皇后的祭日在即,萧飒一而再再而三的逼着萧君山饮酒,可不就是咄咄逼人,想要恶心一把萧君山?

    萧飒身为皇子,先皇后是他的嫡母,自然是知晓先皇后的祭日。此时他借着自己酒醉逼萧君山,是要仗着皇帝的宠爱为所欲为?

    萧飒看向苏尚书,道:“苏尚书,大哥都没说话,你倒是先说话了?”

    “孝惠皇后的祭日我自然是心里有数的,皇后一向宽容慈厚,对宫里的皇嗣都视如己出,哪里会在乎我的一点失礼?”

    他看了眼萧君山,眼里的精光更多,忽然很想知道萧君山平静的脸色里,隐藏着什么暗潮。萧飒心思阴暗,慢慢笑道:“皇后娘娘瞧着儿女欢聚一堂,文臣武官其乐融融,怕是高兴都来不及呢。”

    苏尚书一向古板守旧,明知周贤妃得宠,也敢拼了一把老骨头硬碰硬。他维护的并非是萧君山,而是大乾太子的地位,祖宗的礼制。

    苏尚书气得胸口起伏,斥道:“梁王殿下,哪怕你不尊先皇后,你总该尊重太子殿下吧。羔羊跪乳,乌鸦反哺,母子之间的情意合乎天意,太子殿下为先皇后的祭日斋戒,你却要一味的咄咄逼人,迫他饮酒?”

    “苏孟卿,退下!”

    一声厉喝响起。

    “皇上!”苏尚书看过去,颇有以死进谏的势头。

    皇帝咳嗽了两声,哪怕是他也要顾忌礼部的老臣,给苏尚书几分薄面。

    “不过是一杯酒而已,有什么喝不得的,难道要为了一个入土的人,坏了生人的情分?”他下意识的就要萧君山退步,耍皇帝的威风:“君山,别再拒绝飒儿的好意,让为父寒心!”

    在他心里,恐怕萧君山比外人都要不如。

    天家亲情比起常人,何止是凉薄,恐怕早跟仇人一般。萧君山不动声色,闻言放下了手中的茶盏,面色沉沉道:“四弟,你真的要我喝?”

    “大哥,是我的错,闹的你不快了……我重新给咱们倒酒,我先干为敬。”

    萧飒看着萧君山,眼底攀上一丝得意,微微勾了勾唇。说要给萧君山斟酒,他便也真的做足了脸面,起身,亲自给萧君山倒酒。

    旁边的宫人畏畏缩缩地看着萧飒,他笑看了一眼执壶宫人,接过酒壶。

    萧飒微微弯身,长长的袖子垂落,恰好挡住了他的动作。

    今日琼筵宫里伺候的宫人都给他做了手脚。他早就安排了,此酒壶名唤九曲鸳鸯壶,是前朝宠妃为服药命人精心制作而成,触动机关,便能从壶里倒出两种绝然不同的酒液。

    九曲鸳鸯壶早已流落,执壶宫人手里拿的,便是他在民间搜寻多年,仿制的一把。

    萧飒笑了笑,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摸到酒壶底部,拧动一寸,看着那掺了药的酒液倒入萧君山的杯盏里。

    萧飒看着萧君山,有些惋惜。

    他将酒壶递给一边的执壶宫人,心底泛了幽暗的快意,道:“大哥,你快喝吧。”

    萧飒一举饮罢自己的酒液,他放下酒杯,看着萧君山,总觉得萧君山的模样更阴沉了。

    萧君山不说话的时候是一幅平静的画,说话的时候,俊美阴鸷得骇人,给人沉沉的压迫感,他道:“好,四弟既然盛情邀请,那大哥一定满足,只是……”

    “四弟还是别后悔的好。”话语似饱含深意,萧飒看着萧君山将那杯酒一饮而尽,无端的涌了心悸。

    那感觉说不清,他皱了皱眉,忽然有些不明白自己做的是对是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萧君山:我是你的意中人?

    白簌簌:== 你是意料之外的人。

    ☆、第 17 章

    萧君山喝了那杯酒,没有多留,过了一会便起身向皇帝告辞:“儿臣今日身体不适,先退下了。”

    皇帝看着萧君山走出了宫门,等萧君山离开之后,他脸色当即就垮了,满脸的皱纹都堆了起来,忿忿道:“不过是举行一个郊祀,就推三阻四,庆成宴还没完,居然急急忙忙先走了,真不把朕放在眼里。”

    苏尚书看了皇帝两眼,他一向古板固执,此时也是直言不讳,起身道:“皇上,殿下是您唯一的嫡子,也是大乾的太子,虽说这是您的家事,可臣还是要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