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焦糖清甜,山楂微酸,竟是难得的好口味。
他眉目微舒,又不会说什么夸奖的话,便只僵硬道:“尚可。”
谢容淮在一旁偷笑着,他小声提醒道:“太子哥哥,这糖葫芦是一对的哦,不信太子哥哥瞧瞧,焦糖的形状恰是一对鸳鸯呢!”
谢娉婷微微扫了一眼两人的糖葫芦,果然是一对的。
她的心跳得飞快,仰头望着面前人,四目相对,都只能看见对方面上的微薄红色。
谢容淮眼见任务完成,拍了拍手,便准备回后头小树林里找徐姐姐和韩偓哥哥了。
小树林里一片寂静,一男一女正对峙着。
徐妙锦瞧见眼前的男人,顿时脑瓜子都疼了起来,她受不了这怪异的氛围,率先发了话,问道:“你支走容容,到底有什么事要说?我闲工夫可没你多,有屁快放。”
韩偓脸色一黑,想起今日来的目的,又自动把那句有屁快放忽略了,他缓和了语气,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道:“我母亲同你说的话,你万不可信,我从没有说过什么要娶邻家小妹的话,那日是我使性子,没有同你好好解释……”
徐妙锦颇为稀奇地瞧着今天说话不卡壳的男人,她快速打断韩偓的话,挑眉问道:“今天这说辞背了几遍?”
韩偓瞧着她的眼睛,顿时忘了方才讲到哪了,脱口而出:“五遍!”
话一出口,他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他背了五遍才背顺的话,妙锦肯定不会信他是真心的!
果然,下一秒他就听到了一声冷笑。
徐妙锦微微一笑,眼睛里全是冰渣子,“是了,同我说真心话,便要背五遍才能顺溜,同韩霜霜说真心话,你张口就来,你出宫办那种差事,第一个告诉的不是我,而是她韩霜霜!”
韩偓此时真是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了。
他自己有嘴说不清,只得请了那日逢场作戏的韩霜霜替他解释,可他忘了,徐妙锦是谁啊?
这是一个一句话能拆出三种意思女人,恐怕韩霜霜的话到了她心里,全变了意思。
他慌乱地欲要接着解释,却被她一个冰冷的眼神止住了。
他只听徐妙锦说道:“韩偓,你知道我父亲死了以后,我母亲有多恨他吗?”
“他在外有妻有女,却没跟我母亲提过一个字。等人死了,那外室才找上门来,翻起旧账。”
“你的隐瞒,让我想起了我父亲。我痛恨隐瞒,那天,哪怕你同我说半句让我宽心的话,我都不会这样气愤。”
徐妙锦望着眼前的男人,冷笑道:“你有要紧事,从来都是瞒着我,你母亲可以知道,你逢场作戏的知己可以知道,就我被蒙在鼓里!韩偓,你好得很!”
韩偓浑身冰凉,仿佛坠入了冰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娉婷:殿下,吃糖葫芦吗?
太子:不吃!什么东西?
十秒后:真香。
☆、第十四章
韩偓瞧着徐妙锦远去的背影,呆愣地立在原地。
他抿了抿唇,面上露出懊恼的神色。
他分明是想将误会解开的,可偏偏,将事情弄得更糟糕了。
外人瞧妙锦,都觉得这是个活泼明媚,甚至有些大大咧咧的女子,可此刻韩偓却觉得,她心思再敏感不过。
就如旁人眼中,徐父的死对妙锦没有任何影响,丧期一过,她看起来同往日并没有什么分别,可事实上,她将所有的怨都埋在心底,只愿别人瞧见她过得好的一面。
若非今日这一遭,他如何也不会得知,她对他的欺瞒这样敏感,又将他当做了如她父亲一般的人物,怕他会做出同样的事情来。
他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一股心酸翻涌而上,教他不自觉地跟上那人的脚步。
谢容淮远远便瞧见徐家姐姐眼眶通红地走出来了,他心中咯噔一下,小脑袋里忽然明白了什么。
怨不得方才韩偓哥哥忽然要他去买糖葫芦送给大姐姐,原来是有悄悄话对大姐姐说啊。
只是眼下看来,这悄悄话却不是什么好话,把徐姐姐惹哭了。
谢容淮皱了皱眉头,还未来得及做些什么,便被一只大手拉住了。
他仰头向上看,却见大哥哥正一脸警告地盯着他。
谢容淮小脸白了白,食指对戳,惴惴不安地立在原地。
大哥哥可不像大姐姐那样心软,并且最讨厌柔柔弱弱的男子,先不论现在号啕大哭来不来得及,就算他哭了,大哥哥定然也不会轻易饶过他。
谢兖面上一派严肃,他的脸色冷得冻死人,牵过谢容淮的小手,紧紧盯着他说道:“谢容淮,归府后,先将家训抄一百遍,今后出门,你不准再松开我的手,听见没有?”
谢容淮面露绝望,被呆呆地带着往前走。
他还在用脑子算,家训一共一千字,一百遍,一百遍一共是多少字来着?不过一瞬,他的脑子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