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码是你生日。”
陶然盯着他手里的卡,看了好一会,才说:“你觉得我会接这张卡吗?”
沈临抓过她的手,不顾她的反抗,放进她手心,而后合上,“这是你爸妈留给你的,你有什么理由不接?”
沈承航和陶然确实给她留了一笔钱,足够她轻松地过活往后的生活。不过这笔钱早在沈之仁知道她要来临城读研究生以及迁户的时候,冻结这笔钱的账户,断了她生活的全部来源。
见她眼露诧异,沈临说:“我最近才知道,这笔钱总归是你的,你爷爷没理由扣下。你安心收着便是。”
陶然这才小心翼翼摸着这张卡。父母去世是一件意外,纯属不可控性。他们甚至没来得及给她留下只言片语。
沈临揽过她的肩,将她拥在怀里,说:“过去是我不对,不该一意出国,之后又对你不管不问。现在我回来了,你可以想做你任何你想做的事。你爷爷说什么你都不要管,只管去做便是,有什么问题我替你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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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来得太迟了,陶然坐在报告厅里不着边际地想。她握笔在纸上写写划划,前面讲些什么好像都与她无关。
“陶然,”有道细小的声音从边上传来。
陶然抬眼,是昨天才见过面的景鸣。
她迅速收起纸和笔,朝景鸣点点头。
景鸣小声说道:“李老师叫我也来听听这场报告。”
陶然同病相怜,点头说:“也是李老师让我来的。”
“看来李老师真是对什么报告都不落下。”
说完两人四目相对,景鸣朝她眨眨眼,两人相视一笑。
从报告厅出来,时间还早,十点不到。
两人下着楼梯,景鸣问:“陶然你中午有时间吗?”
陶然想了想,除去下午四点要向导师报告之前准备的英文讲题,中间倒没什么安排。
“中午有时间。”
正好走到一楼阶梯,景鸣说:“昨天麻烦你帮我搬试剂,我请你吃饭。”
又怕陶然不答应,他说:“我的实验马上就要开始,到时还要请你来帮忙,算是……”他想了想,还是没找到合适的词语。
陶然笑笑:“是我麻烦师兄。这顿我请你吧。”她弄坏了一组实验材料,还是景鸣帮忙抹去痕迹的,免得到时导师要拿这件普通实验说事。
“也行,”景鸣说,“位置就定在东门的醉仙居,听其他师兄们说,那里的味道还不错。”
和景鸣约好中午的吃饭,陶然便转道回宿舍。
宿舍还是只有赵瑾和周文绪在。陶然一回来,径直爬上梯子,找出一身干净的衣服就要洗澡。
周文绪适时唤住她:“你要洗澡?”
陶然点点头:“嗯,怎么了吗?”
周文绪放下笔,说:“好像是热水器坏了,到中午之前都没热水。”
昨晚因为沈之仁的因素,陶然只简单地梳洗便睡下。现在浑身不舒服,听到周文绪这么说,她不免有些难过。
见状周文绪体贴地指指远处架柜上的热水壶,说:“如果你嫌弃,可以烧一壶热水,先擦擦。等水来了再洗也行。”
从一进校开始,宿管们三申五令学生不能在宿舍使用违规电器。热水壶便是其中之一。
陶然略许迟疑。
周文绪朝她眨眨眼:“偶尔一次,不被看到就可以。”
赵瑾出来的时候,正巧看到陶然拿着装满水的水壶要去烧,她认出那是周文绪的,跑到周文绪的位置,指指陶然,眼里满是询问。
周文绪手指放在嘴唇中间,对此笑而不语。
昨天因为实验的事,赵瑾跟陶然说话的时候很不自然。
陶然见她一直盯着水壶看,看看才刚开始烧没多久的水壶,问:“你要喝水?还没开。”
赵瑾摇摇手,干笑道:“没,我就是看看。”
没一会水开了,陶然到浴室兑水。赵瑾听着浴室不断传来的水流声,小声说:“这两个晚上没回宿舍住了吧,要不要问问?”
周文绪从床上下来反问:“问什么?”
“你想想啊,大家都一个宿舍的,她这三天两头不回来我们也很难做,万一出什么事,你我担得起吗?”赵瑾越说,眉头皱得越紧,忧心忡忡道:“最近女性出事的社会新闻也不少。”
周文绪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点点她的脑袋,哭笑不得:“你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陶然也事先发信息跟我们说了。没事的,都是成年人,知道人身安全为上。”
赵瑾轻声吐槽:“是吗?那昨天还把试剂加错?这么基础的问题她都能犯错……”
周文绪朝她嘴里塞进一颗葡萄,堵下她未说完的话。
赵瑾睁大眼,指着她。
周文绪将整碗葡萄塞到她碗里,“你不是喜欢吃这家葡萄,我问过陶然了,她不吃,全归你了。”
赵瑾看着怀里抱着的碗,再看看笑笑的周文绪,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