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不舍望向夏皙和晴容,终究乖乖听话,搀扶侄儿没入灯火阑珊处。
春夜温风拂过,吹不暖人心。
晴容勉强拉回思绪,纠结是否要请夏皙入内就座,却听她语调幽幽掺着怨气。
“九公主勾我三哥的心,又私会四哥,更与晞临表哥一同养猫……三管齐下,是我从前太小觑你了!”
晴容委屈,当过她的小兔兔,就该随意被扣帽子?连套三顶!真是“冤”上加冤再加冤。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不止这些,她还睡我的床、偷窥我换衣服、谗我的身子!
晴容:嘤,你、你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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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通宵加大姨妈折磨,我顽强地来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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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弯月重匿云间,街上一片阴寂。
夏皙撂下那句话,不予晴容分毫辩解的机会,即刻回身步向马车,扬长而去。
晴容怔立原地,百感交集。
——当年发生了什么?先皇后和前太子的亡故有何隐情?为何导致余氏满门抄斩?偏又留下叔侄二人性命?
她仍记得,余叔曾说侄儿“是驸马”,想来余晞临和夏皙有过婚约。
而余晞临的腿伤,大抵因此案而起;之所以待她这九公主冷淡到极致,估计早就认定,她的诸多照顾,源自夏皙所托……
晴容紧攥朱红药瓶,细味他那番话,再对应自身病情变化,眸光一沉。
沉默许久,她冷声发令:“适才所见所闻,不许再提。”
鱼丽停下揉猫的手,欲言又止,终归默默颔首。
···
捣腾大半日,晴容累极,顾不上余家和天家的纠纷,也等不及菀柳返归,早早沐浴更衣而歇。
隐约觉察香味变化,她不满轻“哼”一声,决意继续补眠。
“……沆瀣一气,糊涂结案,觉本宫资历太浅,瞧不出其中猫腻?”
夏暄沉且冽的嗓音回荡于空气中,连带伽南香气将她裹得严严实实,诱发她心腔一阵微颤。
晴容没忍住,偷偷睁开一只眼。
她是谁?在哪儿?做什么?
入目是书阁首层,她正单足站立在六条屏前的木架上,翠色羽毛蓬松如球,体型不大,依稀是鹦鹉模样。
——该不会变成贼兮兮的坏蛋辩哥吧?
夏暄一身公服,负手踱步于案前,眉峰冷锐。
另有两人分别穿文武官服,垂首而立,毕恭毕敬。
红袍中年男子劝道:“殿下请息怒,此案涉及京中半数香铺,涉事者狡猾,混淆视听;余人唯恐遭报复,含糊其辞,才闹至今日局面……”
夏暄侧颜不怒自威:“那刑部、大理寺吏员畏首畏尾,受何方压力?”
“这……”
“证物保存不当、多种档次混合一处,又是谁从中作梗?”
两名官员目目相觑,未敢回话。
夏暄顿住脚步,语气更添萧飒:“二位食国家之俸禄,束带立于明堂,可曾反躬自问,有否做到恪尽职守,上无愧于天,下不负于民?
“走私牟利,本不算惊天大案,可案子定罪如此敷衍草率,若被后世之人慧眼识破,绝不单单是本朝办案不力、天子圣名折损,更会成邦国臣民万世万代的笑柄谈资!你我担得起这个罪名吗?”
二人汗流涔涔,面露惭色,齐声:“微臣知罪,定当尽心竭力,彻查此案。”
夏暄脸色稍稍缓和,袍袖一摆,示意他们退下。
晴容见他转身,赶忙闭目装睡,内心苦思:第一,先换个安全地方,第二,想办法弄晕自己,好瞬间返回舒适大床上。
夏暄心事重重,未留心鹦鹉以笨拙姿态滑下,待“它”迈开两脚,“吧哒吧哒”蹓跶,才低头注视,发出“嗯”声疑问。
晴容顿时收敛羽毛,僵在原位。
“辩哥,想偷吃?”夏暄被她的滑稽相逗笑,取出一颗核桃,“拿去。”
晴容深知,辩哥剥个小小坚果不在话下,可她头一回进入鹦鹉体内,各部位尚未适应,兼之满心想开溜,连看都没看一眼,径直摇摇晃晃前行。
“哟!好大的架子!”
夏暄像受到挑衅,箭步上前,一把抓起她,整个鸟翻转在案头,十指对着毛茸茸的翅根、胸腹、腿爪一顿乱挠,边挠边笑:“看你敢不理我!”
晴容:……!!!
她下意识“伸手”去挡,奈何翅膀不够灵活,只好挥舞小爪,张开鸟喙,以抵抗“猛烈攻击”。
丧尽天良!惨无鸟道!
夏暄玩够了,轻戳“它”脑门:“再给你剥一个,下不为例。”
晴容连忙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