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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时间后。
段欲扔掉手中的木棍,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说道“活动也活动开了,现在该干点正事了。”
说完之后,便捡起一旁的长剑,快步走到一旁,徒留鼻青脸肿的福泰在一旁幽怨。
段欲手举长剑,与肩齐平,屏气凝神的注视着手中长剑,将全部身心倾注于此。
剑是大唐帝国的制式长剑,是一种宽剑,剑长三尺六寸,宽四指,剑刃宽而剑脊厚重,重量大约在四斤八两左右,剑体乃是用黄铜混铁打造,不但锋利,而且具有一定的延展性。
这种制式的宽剑,不但适合斜刺,更加适合劈砍。
剑式之所以定成这样,盖因士兵不是剑客,没有繁琐的剑招和浑厚的真元,只有简单的制式剑招,而这些招式,多以劈砍为主,斜刺为辅。
而段欲选择此剑,也是大有原因。
说起功法,段欲的脑海中有成千上万,威力强大的也不乏少数,像《北冥神功》、《降龙十八掌》、《一阳指》、《六脉神剑》等等,但这些功法,却都需要浑厚内力的支撑,不适用于现在一穷二白的段欲。
思来想去,段欲便锁定了一本极其特殊的剑法——《狂风快剑》。
相传,《狂风快剑》乃是神剑门长老群创,剑法共有十三招,也被称为《十三叠浪》,乃是一种专注于刺的叠剑法。
此剑没有多余的剑招,以刺为主,注重于一个叠字,叠的剑数越多,威力就越强大。
待十三剑叠满,甚至有穿金裂石之威。
当然了,这狂风快剑,并不是不需要内力,也就是这一世的真元,而是说它用起来最顺手,最直接,破坏力也最大!
现在段欲所追求的,是如何自保,超出力所能及的,绝对不予考虑。
许是段欲有所感悟,许是找到状态。
手腕轻抖,手臂翻转间,宽剑以极速前刺,宽厚的长剑,如同一条白色的匹练,划破长空,带着丝丝寒意,击向段欲身前的木板。
这木板约宽一寸,长两寸,有两指厚,木牌上布满密密麻麻的孔洞,如若仔细观看,那是用长剑刺出的伤痕。
这满是“伤痕”的木牌,用一根麻绳系与帐篷的顶端相连,而它垂下来的高度,正好与段欲出剑的高度相同。
“咄……”一声利器入木的声音响起,段欲刺出的宽剑,瞬间将木牌穿透,一截锋利的剑尖从木牌的背面探出,如同野兽最锋利的獠牙!
这平常一剑,刺出去看似轻松,却耗费了段欲极大的精神。
这刺中一剑,并不是一剑,而是两剑!
一剑刺出后,又以极快的速度刺出一剑,这两剑的速度相同,方向一致,就连一点偏差都不会存在!
中国自古便有积少成多之说,这四个字不仅仅适用于实物,也适用于无形之物!
《狂风快剑》便是运用此理,将剑招的威力积少成多,汇聚后一同释放!威力何止是一加一等于二那样简单?
“好……”被段欲打的鼻青脸肿的福泰,不知何时捂着发紫的胖脸,坐在段欲的一旁,见到段欲一剑将木牌穿透,忍不住大声呼喊道。
对于福泰的“示好”,段欲却是毫不理会,手腕轻抖,宽剑干净利落的从木牌中拔出,这接近八尺的麻绳,却是不见明显的抖动。
“好……”见段欲将宽剑拔出,福泰再次叫好,脏兮兮的肉爪子,还不停的拍打,发出沉闷的响声。
…………
福泰并不是捣乱,而是真心叫好!
早在十天前,福泰便体验到此剑法的不凡,同样体验到的,还有段欲那倔强的脾气!
十天前,看着系木牌的段欲,福泰忍不住问他,系木牌想要干嘛,段欲随口回答他——练剑!
对这个答案,福泰是嗤之以鼻,真当自己是普通人,没见过剑术嘛?
哪个剑法的剑招,不是繁琐华丽?而且需要多年侵淫?要是系块木牌可以练剑,那母猪都能上树!
福泰记得,当时的段欲,轻轻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手中长剑,就如同今日这般,轻轻刺出,正中木板,只不过当时的草绳晃动的十分厉害,不如现在这般稳健。
再接下来,便看到让自己久不能忘怀的一幕:段欲刺动的速度越来越快,配合脚下奇怪的步伐,犹如狂风骤雨一般,急促而又疯狂。
当时的自己,鬼使神差的想要伸手抓住,却不想,自己不过移动分毫,段欲的长剑便架在自己脖子上,冰冷的眼神,不带一丝感情的盯着自己,似乎自己只要稍有动作,就会被划破喉咙,横尸当场。
“我练功的时候,可以看,但最好不要靠近,省的误伤!”段欲的声音,也不似往常,犹如九天撒下的圣旨,带有威严和警告。
“不动,不动。”福泰被段欲反常的反应吓了一身冷汗,顾不得擦流入眼中的冷汗,只能乖乖的回答道。
听到福泰的回答,段欲才拿开长剑,继续练习。
虽然被段欲用长剑抵住脖子,但福泰的心中,却是没有丝毫的抱怨,且不说段欲为自己做了这么多,如果普通人被打扰到练功,估计比段欲的反应更加强烈!
法不可轻传,道不可轻取,福泰自小就听人家说!
除了这个,福泰还发现一个恐怖的事情,那就是—自己好像打不过段欲了!
就刚刚那一剑,无声无息的落在自己的眼前,自己都来不及抵抗分毫。
三个月前还被自己拎着走路的段欲,现在竟然能够无声无息的解决自己。
当夜,福泰手持段欲的长剑,对着木牌刺了一夜,可以碰到木牌,却没有一次可以刺进去。
自此,福泰对段欲从佩服变成叹服,心服口服!
隔了一日,当铁棍来临之时,段欲传给自己一套棍法,每当段欲练剑之时,福泰都会望一眼屏气凝神的他,一丝不苟的挥动长棍!
…………
听到福泰的叫喊声后,段欲轻轻皱了皱眉,用余光撇了一眼福泰,威胁道“福哥儿,你如果再噪聒,信不信我下一次打你的时候,连你的鼻子一块打?”
福泰听到段欲的话后,打了个冷颤,用粗壮的手指,摸了摸自己唯一安好的高挺鼻梁,委屈道“不让说就不说呗,干嘛还威胁……”
声音越来越低,直至微不可闻。
见到福泰闭声,段欲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手中长剑再次刺出,长剑化作残影,入木三分。
“咄”
“咄”
“咄”
“咄”
段欲的剑法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熟练,福泰张大眼睛,想要努力找寻剑身的轨迹,却发现有些捉襟见肘!
以他现在的眼力,只能看到一道道残影,在木牌和段欲中间产生,再努力时,似乎能看到一点轮廓。
这剑法连贯起来,犹如狂风,迅猛而又缥缈。
目之所及之处,已是秋风扫落叶之势!
每一次见段欲练剑,福泰都有一种赏心悦目之感,仿佛段欲舞的不是剑,而是艺术!
“嘭……”段欲身前的木牌,终于在他的蹂躏下,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化作漫天碎屑。
“第九块了……”
福泰摸了摸脸上的木屑,轻声说道。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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