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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哥儿,你说我这《打狗棍法》,啥时候能有你这般威势?”福泰直直的看着段欲,脸上带着不甚明显的向往。
段欲将长剑平举,手指轻弹,剑身发出一阵清脆的颤音,颤音清脆中带有一丝尾音,说明此剑良好,并无“内伤”。
“福哥儿,招式功法,并不是越高级越好,而是越适合自己越好!”段欲手腕轻抖,长剑划出一道弧度,轻轻落在段欲睡觉的草席之上。
“就像你的《打狗棍法》,走的并不是灵巧路子,而是讲究一力降十会,讲究勇往直前,大开大合间取胜!”放下长剑后的段欲,坐在福泰的身边,轻声说道。
“相信我,只要你坚持练习,绝对会大放光彩!”
“好!”福泰看着段欲,重重的点了点头。
福泰的悟性并不差,而且又兼有天生神力,绝对担得起天才之名,只不过这几个月与段欲相处下来,被他打击的有些失常罢了。
吃着福泰递过来的烤肉,段欲突然想起半个月前的嘱咐,对福泰问道。“福哥儿,我上次跟你说的事情,你有没有告诉雷校尉?”
“什么事情?”拿起混铁长棍,打算演练棍法的福泰,有些愕然的看着段欲。
听到福泰的询问,段欲脸色一黑,自己时常挂念,特别嘱咐的事情,他竟然给忘了。
“就是关于战争的事情,半个月前,我不是嘱咐过你,让你专门通知雷校尉吗?”
福泰一听这事,红肿的脸上露出一丝怒意和屈辱,不过一看到段欲认真的脸庞,又把它压了回去,化作无尽的委屈。“你还说你这战争的事情,要不是你这件事,那次也不会被表哥打那么惨,当初都肿成猪头了。”
“哈哈哈……”段欲看到福泰这幽怨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道。
“你还笑,你还笑。”福泰又急又恼的看着段欲。
“表哥说,镇北军有斥候五百人,纵横遍布于漠北五百里内,一旦突厥人有任何风吹草动,会立刻用蜂鸟传讯,以蜂鸟的脚程,不出一天,消息便可到达玉门关内!如果想要突袭玉门关,除非他们能跑得过蜂鸟,能日行五百里!”
“假若他们拔掉斥候点呢?”段欲看着福泰,问出一个看似尖锐的问题。
福泰听到段欲的问题,骤然停下手中的混铁长棍,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这……我也不清楚,不过,大唐军制如此严格,应该会有应对措施的吧……”
…………
玉门关,作为帝国的北方门户,与其说是关隘,不如说是一座雄城!
这座城池,聚集着北方近半数的人口,据不完全统计,城中除了守军之外,人口高达百万。
这雄城,除了人口,贸易也极其发达,此地有专门的通商口,专门供给突厥人和唐人做生意。
除此之外,此城乃是突厥人进入大唐,大唐外出突厥的唯一路径,关税等等,皆是金钱!
关于此地守将兼城主李天放,也是权势滔天的传奇人物。
传言,他乃是镇国公李绩的嫡长子,帝国敕封的正三品云麾大将!从小受环境影响的他,不但聪明绝顶,对军法也是敏感异常。
十八岁从军,同年提升九品校尉;二十三岁,获封正五品归德郎将;二十八岁,由大帝亲授正三品云麾大将;三十岁,大帝手书,任命其为玉门关统帅城主,总揽一切军政大权,替帝国镇守西北门户!
而立之年,已成为牧守一方的封疆大吏!乃是活着的传奇!
李天放在此镇守十年,将这座雄城,建设成一座坚不可摧的战争堡垒
这十年间,虽然突厥人时有攻城,但面对这宏伟城墙、装备精良的镇北军,却都是无功而返,徒增劳累!
在这玉门关中,有一标志性的建筑,那就是独一无二的城主府。
城主府说是府,不如说是一座塔,一座直插云霄的圆柱形高塔,这塔高约百丈,分四十九层,通体用最坚硬的花岗岩组成,塔顶并不是锥形,乃是一平台。
站在这建筑的最顶端,抬手可采摘星辰,低头可俯瞰整个玉门关!
圆形的城主府下面,布满密密麻麻的小窗,透过小窗,可以看到里面各类行色匆匆的人,他们具是身穿半铠,来回穿插于各个房间。
城主府,也是玉门关的军事要塞,几乎所有镇北军的军官,全都在此办公!
城主府第二十四层,乃是镇北军的斥候大本营,由正五品归德郎将王罔负责。
此时的王罔,正端坐桌前,手持地图,皱着眉头听手下宣节副尉张宏的汇报。
“将军,截止到今时,斥候第七十六队,八十四队,八十九队,九十七队,九十九队,均未有按时汇报!”
“第七十六,八十四,八十九,九十七,九十九?”王罔将手中的地图放下,将蘸了浓墨的毛笔,在地图上接连点出,这五个漆黑的墨点,围城一个半圆,将一座山峰围住,而这山峰的名字,便叫做大火山!
传说中突厥人的圣山,大火山!
“啪……”王罔将手中的毛笔扔在砚台,溅起片片墨花,滴落在砚台周边的宣纸,画出一副脏乱的画卷。“有没有放出蜂鸟,给他们传信?”
“蜂鸟在昨天就已经放出去了,但一直没有回复。”张宏会报道。
“到现在为止,他们已有多久没汇报了?”
张宏沉吟片刻,回答道“从上次汇报到现在,差不多有二十四个时辰了!超越规定时间,已经过整整一日。”
“即可发消息,让七十、八十一、八十六、九十四和九十六分别去距离自己较近的地方查看,让他们六个时辰之内,务必给予回应!”
王罔将手中墨迹渐干的地图卷起,夹在腋下,站起身来道“北方的这些狼崽子,越来越不安宁,看来是时候需要敲打敲打了。”
“我现在去一趟城主哪里,希望我回来时,你已经搞清楚了原因!”王罔的身高近八尺有余,刚刚坐着无妨,现在一站起来,比张宏差不多高了一头,仅凭身高,就给人以无穷的压力!
张宏听到王罔的命令,立刻点头道。“将军放心,末将定当幸不辱命……”
…………
炮灰营大帐。
现在已是寅时一刻,也就是晚上的三点多,不到四点。
不知为何,段欲整夜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脏砰砰的跳个不停,总感觉有事要发生!
“福哥儿,醒醒,快醒醒!”半睡半醒中的段欲,隐约听到一阵阵马蹄奔涌之声,这声音极轻,若有若无。
福泰拍了拍段欲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掌,不耐烦的说道“欲哥儿,你白天折磨我,晚上能不能让我睡个好觉啊!”
段欲见拍不醒他,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威胁道“我拔剑了!”
“别、别、别……”福泰一听段欲要拔剑,立刻抖了个寒颤,一个鲤鱼打挺。
一副义薄云天的姿态道。“欲哥儿有何吩咐,惊叹说来。”
段欲一把扇在他的肩膀上。“你帮我听听,是不是有马蹄声?听完我就让你继续睡觉。”
“遵命!”福泰做了个五体投地的模样,将耳朵放在冰冷的地面。
“我cao。”刚将耳朵贴近底面的福泰,猛然跳起来,惊疑不定的看着段欲问道。“欲哥儿,现在什么时辰?”
“寅时!”段欲见到福泰如此模样,皱了皱眉头回答道。
“寅时?”福泰的声音提高八度。“寅时哪来这么多马蹄声?”
“咚……咚……咚……咚……”
福泰话音刚落,便听到炮灰营外传来若隐若现鼓声,这鼓声短促而急切,分明是警示敌袭之音!
听到这鼓声的福泰,一副比见了鬼还吃惊的目光,紧紧盯着段欲道“你是不是神仙?为什么会知道今日有敌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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