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都市小说 > 那些花儿 > 分卷阅读37
    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陆长远外面有家,对这个儿子虽然有愧疚,但也无计可施。

    陆毅凯不明所以,往梁思思的宿舍去了几个电话,都是她宿舍的室友接听的,不是说梁思思不在,就索性直接挂断。

    陆毅凯莫名火起,一个人的时候又忍不住胡思乱想,他把梁思思回来那两天的事情从头到尾撸了一遍,一个细节一个细节的推敲,却依然得不出一个分手的理由来。

    想起周五那晚,他折腾到很晚,梁思思求饶了几回,他权当做了调情,或许,她确实是受不住了,陆毅凯有些悔恨,他暗暗告诫自己,以后再不能这样没有节制。

    可是电话一直联系不上,人又不在跟前,陆毅凯心里的担心和思念,像春天的野草一样,肆意疯长。

    终是熬不住,周三的时候陆毅凯的修车铺没开张,他在门上挂了块牌子,上面八个大字,“老板有事,休息一天。”

    还有几天就到国庆节,火车站熙熙攘攘的都是人,陆毅凯没什么行李,空着手,牛仔裤口袋里就一个皮夹,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

    候车大厅很逼仄,操着稼兴话的检票员叽叽喳喳地隔着几米远聊天,稼兴到航州的列车班次很多,几乎半个小时一趟,陆毅凯买得那趟火车鸣着笛很快进站,喷着烟的火车头轰隆隆驶来,在候车大厅的旅客都能感受到那一刻的震动。

    陆毅凯随着人流往前移动,火车票递给检票员,后者用一把小镊子把车票剪开一个小缺口,这就算是完成了检票。

    陆毅凯到了北航大学西溪校区的时候,已近中午,西溪校区的前身是航州大学,再往前追溯则是上上个世纪的求仁学院。

    学校大门延续了八十年代的冷色调,中规中矩地石头材质大门,正当中是一块巨型石头雕塑,上书四个大字“北航大学”。

    正午时分,进出的学生很多,大多手里抱着书本,行色匆匆。

    姑娘们大多穿着朴素,但身上的书卷气却沁人心脾,三三两两地结伴而行,欢声笑语让人有种恍然的错觉。

    陆毅凯在树荫下等梁思思,他忘了她那天在饭局上说得话,月底的时候要军训。

    马路对面有投币电话亭,翠绿色的造型却只会让他烦躁,他去电话亭打了几次电话到梁思思宿舍,可那一声声“嘟嘟”的忙音却让他几乎想砸了眼前的电话机。

    等到傍晚时分,他小腿有些抽筋,树荫下有个圆形的长凳,他走过去坐下,人颓得没了样子。

    两个姑娘从身边经过,咬着耳朵笑嘻嘻地说着悄悄话。

    “你动作可真够快的,不是谈得好好的,怎么说分手就分手呢?”

    另外一个姑娘笑着推了说话的这个一下,有些不好下台的意思在里面,“你懂什么,那叫做年少无知,如今来了大城市,见识过真正的人中龙凤,怎么还会看得上原来那个,唉,说起来可真够后悔得,那会儿真是鼠目寸光井底之蛙,就不知道再等一等,把初吻留一留。”

    两个姑娘捂着嘴巴笑起来,加快了脚步,很快消失在视野里。

    陆毅凯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树梢上有喜鹊叽叽喳喳地欢叫声,可落在他耳里,只觉得呱躁,他眉间的暖意一点点冷却下来,两年前那种生无乐趣的冷寂感重回心头。

    他想:就这样吧,真他妈的没劲。

    ☆、第 22 章

    陆家的修车铺生意渐渐好起来, 陆长远去铺子的时间也多了起来。

    陆长远在稼兴造船厂做过十来年的钳工,修船都没有问题,更何况是修车。

    他后来找得老婆只比陆毅凯大了没多少, 两人同居了三年多,陆长远从新鲜刺激到慢慢淡下来,这才又重新想起来自己的亲儿子。

    陆长远跟那个年代的绝大多数家长一样,都只混了个初中毕业,但他脑子里门清,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大道理, 他虽然讲不明白,但心里不糊涂。

    他手把手教了陆毅凯一段时间,从炎炎七月到秋意渐浓的十月, 也眼看着陆毅凯从冷淡到心情甚好再到整个人颓废沮丧到不成人形。

    他是过来人,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父亲和成年儿子的相处方式让他们没办法靠近,就像两只刺猬一样,背着一身的刺,即便内心柔软, 却怎么都张不了嘴。

    陆毅凯开始拼命地干活,修车铺偶尔会有小汽车开进来保养, 陆毅凯会从天不亮就开始收拾,钻到车底下,几乎卸下所有能卸下的零件,一遍遍地擦拭, 然后再重新装上。

    陆长远从不让他清洗车辆,毕竟是唯一的儿子,他虽然嘴上不说, 但心里到底是舍不得的。

    他陪了陆毅凯半个月的样子,那头的小女朋友就不干了,吵着闹着说是身体不舒服,老想吐,陆长远以为小女朋友只是闹闹性子求关注,配合着带她去看了医生,谁知检查结果让他几乎原地石化。

    老来得子,说得便是他了。

    陆长远找了个机会把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