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许太医看了看沈楼一眼,“侯爷?”

    沈楼转过身,背着手,没好气道:“让你坐就坐!”

    许太医忙躬身行礼:“多谢侯爷!”

    王恕意见沈楼一直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她便轻轻在许太医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伸出手腕放在中间的茶几上,又在上头放了一方帕子,然后轻声道:“劳烦许太医。”

    许太医摸摸胡子,伸手去搭脉。

    片刻,他朝王恕意道:“请夫人张嘴,让在下看看舌苔。”

    王恕意照做。

    “可以了。”他将手收回,又在不停地捋胡须,半晌,就是不说话。

    沈楼走到他身后,用手敲了敲茶几,“到底如何?你要是再不说,我现在就叫人将你的胡子剪掉。”

    王恕意在一旁捂着嘴噗嗤一下笑出声。

    沈楼瞥了眼她,唇角也忍不住微微弯起。

    “别,别!侯爷,别!”许太医忙站起身来,拱手朝他道:“夫人的身子经过这些时日的将养,已经没什么大问题,往后只需注意休息即可,只是......”

    沈楼神色一沉:“只是什么?”

    许太医看他这样子,心里转了一个弯,忙笑道:“没什么,夫人前些日子心内郁结,往后还是要放宽心才好啊!”

    沈楼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人没说实话。

    他垂下了眼睛,并没说什么,只点头道:“知道了。”

    许太医擦了擦额头。

    这侯爷,有时候是真吓人,明明什么都没说,却让他心里不住打鼓,哎,合该叫眼前这位夫人狠狠治治他才行!

    王恕意听见许太医说她已经无事了,一双眼睛黯了黯,勉强笑道:“多谢许太医。”

    “到底怎么了?”沈楼走到方才许太医的位置上坐下,侧着身子问道。

    她今日的情绪有些不对。

    沈楼想了想:“可是下人伺候得不好?”

    他刚想喊杨嬷嬷进来,便被王恕意拉住了袖子:“不!不是!她们待我很好。”

    沈楼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她。

    王恕意勉强扯出一张笑脸来:“我只是在想,我身子已经好了,也是时候回去了。”

    门外忽然稀稀拉拉下起了雨,噼里啪啦打在屋檐上,听得人心发慌。

    “回哪儿?”沈楼轻声问道。

    王恕意看着他,原本要说的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

    沈楼猛然转头一指门口,朝站在一旁的许太医道:“出去!”

    说着,便站起身一只手将王恕意抱起,将她一下子扔到了床上。

    还在发懵的许太医瞧见这一幕,猛然转过身,拎着药箱飞跑出去,对着守在门边的丫鬟道:“快快快!关门!”

    他淋着雨跑到旁边的一处屋子里坐下,又捋了捋他那已经有些发白的胡须,忍不住叹道:“年经人,就是火气大!”

    不像他,老喽!

    杨嬷嬷端着一杯茶进来,面上带着疑虑,朝他弯身行礼:“许太医......这是怎么了?”她指了指王恕意的屋子。

    许太医用袖子擦擦脸上的雨水,笑笑:“闹脾气了呗!”

    谁闹脾气了?

    夫人性情温顺,待人一贯随和,她不太可能。

    难不成......

    是侯爷!?

    杨嬷嬷一时被这个想法震惊了,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许太医端过茶喝了,悠悠道:“快去早早备上些水吧,一会儿用得上。”

    杨嬷嬷刚要转身,又听他道:“多备上些,侯爷年轻气盛,一桶怎么能够?”

    杨嬷嬷张了张嘴巴,转身打着伞叫人备水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许太医:年轻人,就是火气旺呦~~(喝茶.jpg)

    第19章

    屋内,王恕意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转眼就被扔到了床上。

    床上铺着厚厚的被褥,砸在上面倒不觉得疼痛。

    只是她心里有些惊讶,不知沈楼为何会突然做出如此举动。往日,他虽有生气的时候,但从来不会对她做些什么,最多不理人就是了,可是这次......

    “侯爷......?”王恕意想要站起身。

    可还没等她站起,便被沈楼又压了下去。

    他将手放在王恕意的头两边,微微撑起身子,让自己不要压着她。

    他一双眼睛带着丝丝骇人的火光,盯着她又重复一遍:“你要回哪儿?嗯?卿卿?”

    李时那样待她,她还整日里想着回去,回去做什么?接着做李时的少夫人?

    他这些日子对她的好,全都喂了狗了!

    沈楼眼中的火越来越旺。

    卿卿?

    这个称呼一出口,算是将他们之间的窗户纸彻底捅破了。

    此时王恕意已经没有办法欺骗自己,沈楼只是心地好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