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却连像样的作战服都不换吗?”

    看着好友如今颓靡的样子,松纲也只能无奈地说着劝慰不了的话。

    坐落在城东荒郊野外的这座年久废弃的仓库,一直都是当地生存游戏爱好者们心照不宣的“秘密基地”。

    就算年久生锈的门锁在什么时候突然拧不开了,也可以从脱落了大半玻璃的窗户内跨进去,不用费什么力气。

    反正,场地够大位置也足够偏僻,没有名义上的管理者,而当地政府可能连管都嫌费事……光这些当然不够,最重要的一点是,有足够多的工业废料可供使用者灵活运用。

    “看来‘透君’并不领我的情呢。”

    幽暗的瞳孔扫过木窗外某辆上白下黑的轿车。

    不在运行状态中的红蓝相间的爆闪灯乃至整个车身都被很好地藏在远处绿荫的庇护中,更何况那个地方还是处于极端死角的位置。

    需要很仔细地找才能发现,可是绿先生只是眼神稍稍往外一撇就发现到了它。

    “啧。”他阴恻恻地转过头,阴阳怪气地对我说:“看起来是在商量什么营救的对策。想到马上就要回到小男朋友的身边了,真替你感到开心呢,你说是吗,小——结——花。”

    “唔……唔。”

    下体的跳蛋频率此刻被开到最大,我承受不住如此密集的快感,又因为被绳索绑住了双手,只好不得不倚靠在他的臂膀上。

    他嫌恶地看了眼被我汗湿的衣裙前襟。

    “说老实话这样会让我很苦恼呢,明明说好是一对一的游戏,却叫了那么多不相干的人过来。”

    我想说点什么,马上又意识到被口球封住嘴巴的我大抵是什么都说不出来的。

    我一方面期待恋人能够尽快将我解救出来,另一方面却又担忧,是否会有更多超脱掌控的意外事件发生。

    很快,临近约定的时间到了,绿先生面色难看地将我拖到了一间暗房的地下室,临走前,不仅加固了捆绑在我身上的绳索,还将我塞入了一只废弃的汽油桶内。

    谈不上蔽体的衣裙被拖拽得破碎又肮脏,脚后跟在粗糙潮湿的水泥地上四处踢踏,破皮出血,一股钻心的疼痛。

    随着绿先生盖上桶盖,触目所及之处已经是是一片漆黑,口鼻被迫吸入难闻的汽油味道,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我听到他落了锁,渐渐离去的脚步声。

    铁桶内的空气十分稀薄且充斥着一股难闻的机油味。那一瞬间我想着,如果这就是我最后的宿命,对比起绿先生手段残忍的凌虐,就这样了结也没什么不好。

    事已至此,我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才刚下过雨不久,失修的天花板漏了几处,空气也变得潮湿起来,棕褐色的登山鞋踩在湿润结块的尘土上面,就算是剧烈地跑动,也不会扬起多少灰尘的吧。人的脚步踩在上面也跟踩在绵软的红毯上没什么两样,轻易不会发出什么响动。

    前方暂时没有异动,但也绝不可以掉以轻心,这说明了作恶者依然在暗中伺机埋伏着。

    稍长的刘海略略扫过树脂片制成的护目镜,镜片后雪村透的双眼一眨不眨地在观察目前仓库的局势。

    在来前他就已事先服过双倍的退烧药,此刻更是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

    敌人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冲出来,然后悄然给予致命一击。在那之前,自己得全神贯注地透过SVD重型狙击步枪小小的瞄准镜中监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然后赶在对方行动之前一举将他打下。这需要高度的注意力,为了结花……乃至于自身的安危,所以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够松懈下来。

    他屏息静气,出于狙击手职位的敏感警觉,不放过空气中任何一丝细微的波动——输赢在此一举,往往是一些小细节才决定了最后的成败。

    ——只有两个人的生存游戏,这算哪门子的生存游戏啊。

    游戏玩家只有两人,那也就不存在什么“阵营”跟“旗子”了,只要先敌方一步将其射杀就好了。

    小组分工,各司其职。近战虽然是他的弱项,但万一要是落到了不得已跟绿永将起正面冲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