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但又不知怎么开口。肖为似是看出了我有些窘态,就
问我:“你能不能喝?不能就别勉强。”
“肖总,我还是不喝了吧……”
“那就给女士上果汁吧。”肖为点了鲜榨芒果汁和黄桃汁,我总算松了口气。
我身旁坐着个姑娘,是孙总的助理。她悄悄跟说:“你们领导挺好的呢,都不劝女
孩子酒的,今天可算把我也救啦。”
10-肖为
菜很快上齐了,还是那些惯常的菜色,白切鸡,响螺片,腐乳空心菜,芋艿小排
煲,红烧豆腐,每人一小碗云吞面,还有酸辣汤。不过能在波哥大做出这些菜来,
也蛮不错的了。
电视热热闹闹地开着,水族箱里的金龙鱼游来游去,吐着泡泡。
“肖总啊,千等万等总算把你们等到了,感谢感谢。我可为难呢,你们要再不来,
我出差以后这个空当可怎么办。”孙总举着杯子笑着说。
“应该的应该的。这不是第一时间就来支援你了么?”
觥筹交错之际,已下去了两瓶红酒。老孙这种酒桌上出来的西北汉子,不把他陪好
他还不痛快。
孙总兴致很高,看得出来他在外面工作这么长时间也实在是寂寞,难得畅快地聊个
天。有酒作陪,他更是兴起。要在平时,以我的酒量,跟他痛痛快快喝一场没问
题。但也许是旅途劳顿,我的胃开始隐隐不适。闷疼,一阵阵往上顶。
我一手端着酒杯,一手隐隐地按着胃部。
突然,闻卿站起身。我惊讶地看过去,她很自然地倒了杯酒笑盈盈敬孙总:“孙
总,刚到波哥大,多亏您照顾我们,我做晚辈的应该敬您,我干了,您随意。”
说着,仰脖一杯酒就下了肚。孙总怎能不知其中意思,笑呵呵地点头:“好,好,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不错,不错。”
言下之意,肖为,你小子带的助理不错啊,都知道帮你挡酒啦。
待一顿饭局结束,也是两个小时以后了。我们跟着孙总的车回到了住处。公司在波
哥大的新城区租了一层写字楼和几套公寓,我们的小区还带游泳池,条件还是很不
错的。只不过,驻外的男人多,公寓经常会被造得不像样子。进屋以后看得出他们
刚刚打扫过,垃圾箱里还塞着好些袋子和啤酒瓶呢。
因为孙总要带着他们坐下午的飞机去墨西哥,所以他的意思是我们先赶紧开个会交
接一下工作。我嘱咐闻卿简单收拾一下东西然后就赶紧出来开会。哪知十多分钟过
去了,她进了房间就不出来。
我觉得奇怪,敲她的房间门:“闻卿?闻卿?”
房门虚掩着,没有人应。我打她电话,光听见电话在她房间里响,也没人接。
我推门一看,她居然又躺在床上睡着了!
我感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我带她来是干什么来的?她把这儿又当什么了?
倒是孙总见状忙当和事老:“第一次出国没倒过时差来也是正常的,就别叫她了,
到时候把会议纪要发她一份就好,咱们先开。”
开完会孙总带着人走了,我才意识到这栋房子里现在就只有我跟闻卿两个人。
可是带这么个助理,我突然觉得我当初做的决定是错误的。
4点钟,闻卿房间的门被打开了,那丫头穿着浴袍,挽着湿漉漉的头发站在门口一
脸迷茫地问我:“肖总,孙总他们呢?王姐呢?他们不在吗?”
我深吸一口气,“嗯,都走了。你来,我把会议纪要和工作安排给你。”
(突然觉得老肖有点直男癌)
11-闻卿
我发现,我真的不能喝。
我看见肖为喝得脸色有些发白,也看见了他的一只手悄悄移到胃部,隐隐地用力。
虽然他的动作很含蓄,但由于我妈常年胃不好,我对这种事很有经验。所以我自告
奋勇地帮他挡了几杯酒,但我高估了我的实力。
而且,红酒的后劲大。我喝得太猛,走出饭店的时候还没感到什么,但到家就感到
有些上头。
回到家放下行李,本来是想在床上躺两分钟再去开会,结果这一躺就迷糊过去了。
醒来以后,浑身都是汗,粘腻腻的好难受。房间没开空调,又闷又热。我就去浴室
冲了个澡,温润的水冲洗掉旅途的尘秽,果然舒服多了。穿上浴袍,我突然想起
来:坏了,会还没开呢。这事儿我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