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堆满了灰尘,哑巴摸了摸后就立刻蹙起了眉头。
洗澡的地方是公用的,在院子里。主人在那里隔了一小间一小间,十几个住客洗澡都在那里。哑巴和混混拿着各自的衣服进了澡间,两人在对面。
澡堂是与外界干燥完全不同的潮湿,水汽弥漫,水泥地上是丛各个小隔间里溢出来的肥皂泡沫水。
哑巴脱完衣服,准备打开莲蓬头,手上的动作停住了——
隔壁澡间传来点暧昧的水声和呼吸声,很熟悉,是做爱的声音。
男的喘息低而粗,女孩儿的娇媚呻吟在她的耳畔也伴随着响起,她急急忙忙打开莲蓬头,想要用水声把这令人脸红耳燥的声音掩了去。
洗了一半,她隐隐约约听见门板传来些敲打声。关了莲蓬头,她屏息听,果真是她的门板在震,知道门口的只能是混混了,她便悄悄开了一条小缝,眼睛还没往外看,混混就挤了进来。
洗澡的隔间不大,两个人站在里面,几乎不能转身动弹了。他下面围着一条浴巾,上身赤裸着,结实的样子看得哑巴脸色渐红。
她给他打手语,【干嘛?】
混混一手揽住她的细腰,把她往身上压,一手去捏她的奶,软绵细腻。
两人几乎是贴在一起,混混往她凑过去,热气喷洒在她的脸上,然后准确无误地吻住了她的唇,舌勾着舌,性暗示极强。
他喘了两口气,将她压在墙上,侧头在她耳边说:“隔壁做爱的声音好大。”
哑巴眨眨眼睛,点头。
混混的手往下,插入她两条玉腿间的缝隙,再往上摸,碰到她湿漉漉滑腻腻的花地。
哑巴颤了两下身体,下意识地夹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指往上顶,勾到她的花粒,前后刮了两下,哑巴彻底软了,松开了他的手,整个人都趴在他的身上,双乳挤着他,混混受用得很。
“我也想做。”混混这么说着,解开了下身的浴巾,粗大已经挺立的阴茎弹了出来,猛地一下拍在哑巴的大腿上。热乎乎又硬极了,龟头往上翘着,挤在哑巴的大腿根部。
哑巴的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没说话,耳根通红地默认了。
混混笑了一声,大手抓起她的一只腿,撩起。腿心处的入口一下子暴露在空气中,另一只手扶着自己的性器,一下子捅了进去。
哑巴早就湿透,混混干得畅通无阻,扑哧扑哧一下接一下。阴囊拍打着她的腿内的软肉,她忍不住张嘴咬住他的肩膀。
湿透滑润的阴茎拔出来,再猛地插进去,哑巴被这快感追着,一点点地往上逃,踮起脚尖,又被他抓着腰往下带。
一沉,一入,从没到达过的深度。
哑巴张大嘴却没办法发出声音,她剧烈地呼吸着,紧紧地抱住他。
混混操红了眼,将她翻了个身,捧着她的臀再一下一下地入。
隔壁做爱的声音也像是被激励了,跟着变大了。
澡堂里,水声和暧昧的肉博声此起彼伏。
哑巴早就高潮了,趴在混混的身上像朵美丽淫靡的菟丝花。
混混拔出自己的阴茎,将浓浓的白精射到了墙上。而后抱着她简单冲洗了一番,穿着整齐后才出了澡堂。
半夜,哑巴和混混窝在一起睡觉,听见院子里有老板的斥骂声:“操,哪对淫男女,澡堂也能干。射到到处都是!狗吗?”
哑巴问是不是他。
他正经着一张脸说,“不是,我洗干净了。”
哑巴哧哧地笑了两声,亲了他一下后睡了。
-
秋天过去了。
冬天就来了。
屋里烧得暖烘烘的,窗外正下着鹅毛大雪。
混混遵守诺言,回来陪她了。
炕上也热烘烘的,哑巴躺在混混的怀里,电视里正放着小品。
他们看了一个下午。
哑巴握住混混的手,拿起来放到嘴边亲了亲。
她很幸福,有他在身边。
混混捏了捏她的脸,咬住她莹白的耳朵,“看爽了?轮我了吧。我快要困死了。”
哑巴以为他要看别的,把遥控器给他。混混把遥控器往床头一扔,隔着衣服揉她的软乳,“傻子,谁要看电视。”
厚重的衣服被一件件剥下。
白皙的胴体像蛇一样在床上扭着,他将她的腿架在他的肩膀上,盯着两人的交合处看得眼红。
小小的窄口被两侧的肉挤着只剩一条缝,他粗大的性器却能挤进去,她也将他吸得紧实。
做爱一直都是奇妙精彩且快乐的。
他从后面弄她,看着她的头发在空中漾出美妙的弧线,他渴得能灌下一大桶水。
射精后。
哑巴光着身体爬了起来,她趴在窗户边上,玻璃窗上布满了一层薄薄的水蒸气,他们做爱时呼出的热气太多了。
她在上面画了一个爱心。
又添了两个小人,牵着手的。
画完后回头看他。
他就在自己的身后。
他用被子裹着她光裸的身体,笑着用刚长出的胡须扎她。
“没白疼你。”
她躲着躲着不知怎么的居然窝进了他的怀里。
目之所触皆是温柔。
她能在他的眼里看到自己的未来和所有美好。
她好想说话,说一句:“我爱你。”
爱让哑巴想说话。
她从未有过如此浓烈的遗憾。
也从未感知到自己是如此的不幸。
可说不了话只是她不幸人生的一个开端而已。
-
【梦醒】
哑巴的混沌的意识渐渐回笼。
不知做了多久的梦,但她眼角的泪就没干过。
她在梦里明明是快乐的,却不停地流泪。
裁缝店的老板娘站在她的床边,不知在和谁说话,细细碎碎的对话落入她的耳朵中。
“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