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骆母欣慰的抚摸着青弦,有些怅然缺还是慈爱的笑道:“如此便好,娘亲这几日一直怕听到不利你的消息,怕你受不得委屈,又有那自尽之念。”
“娘亲安心,以后女儿断断不会如此了。”青弦蹲下静静的靠在骆母脚边,嗅着她身上母亲的味道。
不自觉的想到娘亲,浅笑怡然,清远淡雅。天下的母亲何其的相似,不知娘亲如今可好,青弦不能在华胥陪伴守护,反而在人间惹尽了麻烦,定是让你和爹担心了。
“青弦别哭,你一哭娘亲的心都快揉成一团了。”看着女儿的掉眼泪的模样,作为母亲的,谁能无动于衷。
以为她是因为没能得到太子妃尊位而耿耿于怀,骆母的眼眸中冒出一股阴霾。骆母虽然平日里软弱,但是身为丞相的正妻,该有的威严还是半分不少的。只见她冷声道:“哼,娘亲倒要看看,小蹄子这太子妃当得会如何安稳。”
想到一事,替她擦眼眼边的残泪,冷冷的说道:“昨日,礼部侍郎又敬献了不少美人进东宫,没有我骆家的支持,看她如何在宫中立足。”
“娘,我并非——”她忙着想解释,话到一半便被骆母打断。“娘亲定要为你出了这口恶气,否则怎非让人看清了我们母女。”
青弦见此情形忙说道:“娘亲,她既已经进宫了,就不必再多生枝节,如今骆家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多少人眼红,多少人忌惮。听方才父亲言下之意,怕此事亦是上位者默许甚至推动而成,否则她久在深闺,又如何能怀有皇家子嗣。娘应嘱咐爹,多加小心才是。”
虽然方才父亲没有明说,但是他的意思大家再明白不过,骆家功高震主,且手握兵权。皇帝如何能不忌惮,但如今朝中并无强将,亦是无法从父亲手中夺取兵权。
骆家才得以段时间的平静,若要长久,还是莫要做事太过才好。
上位者心中自有盘算,此番让庶女进宫,本就是敲山震虎的警告之意,莫要仗着自身权贵,要起自己要不起的赏赐。
但青弦却觉得好笑,丞相府的嫡出小姐要不起的赏赐,一个庶出的小姐却可以拿到。虽然不懂凡间礼,但这两日耳听目染,知道凡间对嫡庶极为看重。一个庶出的小姐竟然成为晋国的太子妃,不知此举究竟是打了相府的脸,还是打了皇家的脸面。
不过幸好她如今不是生在皇家,否则恐怕一日都待不下去。
“可是……如此委屈你!”骆母怎会不知道其中厉害,但此事当真如鲠在喉。
青弦摇头,劝慰道:“娘,女儿不委屈,萧……夫君他待我极好,温柔体贴,关怀备至。幸而没有嫁入那高高的宫墙,厮磨其中,怕是最后连私交情分都没有了,又有什么好的。”
她毫无虚言,萧御轩确实待骆青弦关怀备至。有这样的一个夫君,确实是她的福气。
“今日我见萧御轩,确实是气宇不凡。虽说家族已经没落,但只要对你好,母亲也没什么挑剔的。”
骆母哪里叫没什么挑剔的,分明是满意得不得了,青弦也不拆穿,只是看着骆母一脸称心如意的模样,心头暗笑。“虽说我料他不敢亏待我的宝贝女儿,但是弦儿,如今你已经是萧家的媳妇,得把握机会早些为萧家诞下一名男婴才是。”
“啊?”青弦不觉面上发窘。
诞育孩子……
“啊什么啊?”看着女儿一脸茫然的模样,骆母恨铁不成钢的连忙说道:“当初若非我不能再生育,不能再为骆家传承香火。有岂会有那个小贱人的存在。你别傻愣愣的,有了子嗣,你才能真正在萧家站稳脚跟。”
“女儿明白。”不过生孩子?站稳脚跟?传承香火?这些事情,恐怕自己是做不来,却不得不摆出听话的模样,颇不自在。
同床
东苑位于相府的东边,穿过几道暗门便看见一片清幽的湖面,秋季的凉风吹过,有些发冷。加之骆青弦的身体本就体寒,更是觉得浑身冰凉。
往东苑里面走了两步,还未到湖面。便被弄弄的绒衣包裹,抬首凝目。
是萧御轩。
“夜来风大,怎不将披风穿上?”萧御轩担心的问道。
青弦没有穿披风的习惯,却没曾想夜间水边,寒风竟是如此之冽。“是青弦思虑不周,让夫君操心了。”
夫君?!
面前的萧御轩明显愣了,青弦随口吐出也愣住了。方才在骆母那里,一直说夫君如何如何,没想到见着萧御轩直接叫出来了。
母亲府中的丫鬟还未走,此时改口也不甚好。只得硬着头皮转身,“你且退下吧,无需伺候了。”
“还以为你会和父亲把酒论事,不醉不休。没想到竟然比我先回来。”青弦勾了勾发丝,轻笑道。
瞧他们刚才一副开怀畅饮的劲头,骆父又一直未回骆母房中,还以为他们还在论实事,畅天下。
凉风不断吹拂而至,即使身上有绒毛披风在身,脸上也难免有些刺骨。萧御轩将披风的领子往她